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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推脫就生分了,梁行野略過不提,“你最近怎么樣?” 池今敘無視蹲在地上抽雪茄的段沂,應道:“還行,事情不棘手,在按原來的計劃走?!?/br> 兩人閑聊幾句,池今敘掛了電話,抬腳離開窗邊時,被風嗆住,扶著墻咳起來。 他很白,臉上更是病態的蒼白,咳嗽讓他臉頰染上了顏色,反而顯得鮮活生動。 段沂連忙扔掉雪茄,上前扶他,池今敘緩過來了,拍開他的手,在復古的扶手椅上坐下。 段沂小聲抱怨:“干嘛不讓我碰?” 池今敘沒理他,段沂又說:“你為什么要打電話給梁行野?還送他禮物,你不是……” 池今敘語氣不耐:“你能不能安靜點?或者離開房間?!?/br> 段沂有些委屈:“你又對我發脾氣?!?/br> 池今敘踩著厚重濃艷的地毯上床,床后的墻上掛著濃墨重彩的油畫,天花板懸著璀璨的水晶燈飾,四周擺放的復古藝術品件件價格不菲,連空氣似乎都在訴說這座城堡的富麗堂皇。 段沂蹲在床邊,捧著池今敘的臉,拖長聲音:“別不理我啊?!?/br> 池今敘閉上眼睛:“出去?!?/br> 段沂不高興,掀開被子上床,躺在他身旁:“我困了,睡一覺再出去行嗎?” 池今敘坐起身,踢了段沂一腳,段沂一個沒注意,連人帶被子滾下床。他甩開被子,吼道:“池今敘我他媽找了你七年,你為了梁行野這樣對我?” “你讓我裝不認識你,我裝了,你讓我出國見你,我也來了。我像條狗一樣任你使喚,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池今敘:“我讓你跟梁行野道歉,你道歉了嗎?” “梁行野梁行野,你是不是喜歡他???!” 段沂氣勢洶洶地質問。 池今敘嗓音平淡:“等你愿意像個成年人一樣和我交談,我們再聊?!?/br> 手機進來條消息,池今敘低頭看了眼,一個當地朋友發過來的,問他明天有沒有空。他正要回,段沂一臉不爽地搶過他手機。 “這誰?” 段沂邊問他邊回:沒空。 回完指著消息列表,從上到下一個一個質問。 “這誰?叫這么親昵,你都沒這樣叫過我?!?/br> “這又是誰?三天兩頭給你發消息……” …… 越問越氣,段沂遞手機給池今敘,命令道:“把好友都刪了,只留我一個?!?/br> 池今敘點開段沂的頭像,三下五除二按刪除。 “你干嘛!” 段沂眼疾手快擋住。他想刪池今敘的那些好友,又不敢,退而求其次把所有對話框刪得只剩下他的。 池今敘也不攔著,在腰上墊了個枕頭,說:“段沂,你應該清楚,我欠你的都還清了,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就是相逢陌路?!?/br> 段沂冷下聲音,一字一頓:“池今敘,你最好別惹我生氣?!?/br> “怎么?” 池今敘扣住段沂的脖頸往下壓,面無表情凝視他,“難不成段大少爺準備再囚禁我幾天?” 段沂緊盯著他:“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br> 池今敘笑了笑,松開段沂:“知道又怎樣呢?” 回憶在腦海肆意翻滾,段沂的強勢只維持了幾秒,默不作聲地坐在床邊。 良久,他看著池今敘:“哥,我……” 池今敘蹙眉:“別叫我哥,在島上的時候忘了告訴你,我有個弟弟,你喊得我生理不適?!?/br> “那個在歐洲讀書的弟弟?我查過,根本就沒這個人?!?nbsp;段沂邊給池今敘掖被子邊說,“你們美人魚能隨隨便便上岸嗎?” “你明知道我是美人魚,和你有生殖隔離,還纏著我干什么?” “我不在乎,” 段沂說,“反正你也生不出來?!?/br> 段沂摸他的臉,又摸他的脖頸,帶著耳鬢廝磨的調情意味,池今敘躲開,“你他媽離我遠點?!?/br> 段沂:“你做夢吧?!?/br> 第19章 買衣服 池寧在拍證件照時遇到了麻煩,拍照要求摘耳釘,他聽岔了,以為拍照之后都不能戴珍珠耳釘,死活不愿意。 待顧旭和他溝通后,池寧才放心地摘下了耳釘。走完流程,顧旭邊走邊說:“這耳釘很好看,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是,我每天都戴著?!?nbsp;池寧走出派出所,轉身看著派出所肅穆的大門,突然問,“剛才花了多少錢?” “沒多少,怎么了?” 池寧神情認真:“我想知道?!?/br> 顧旭說了個數,池寧 “嗯” 了聲,在腦子里記住。 回去的路上,顧旭帶池寧去了高定品牌概念店 Scelik。店面占地廣,位于城市繁華地段,是梁行野慣穿的牌子。 Scelik 裝潢帶著濃郁的法式風情,低斜的屋頂搭配線條流暢的拱形門廊,在街邊郁郁蔥蔥的綠植掩映下,展露出精致的格調。 店內冷硬的金屬元素鑲嵌在各處,偶爾點綴著素淡的水磨石,展陳區結構對稱,和酒吧區被玻璃移門隔開。 池寧迷茫地站在展陳區前,他沒太多概念,但隱約知道這地方不是一般人能來的。顧旭貼心解釋:“你之前的衣服太粗糙,梁總讓我帶你買幾件能上身的?!?/br> 經理在一旁候著,設計師從設計室過來,一個高挑漂亮的女人,長發及腰,穿著剪裁利落的衣裙。池寧像個木偶一樣伸直雙手,任她用皮尺在他身上貼來貼去,記錄數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