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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遼也只是路過手賤非得打他頭一下,順口說句話而已,真讓他去抓狗,趙遼還怕被人笑話,就順坡下驢,說:“哦,那你下午兩點絕對要跟我們去競技場打團隊賽?!?/br> 江明辰看了看時間:“好?!?/br> 與此同時,鄭玄也在抓狗副本外面。 他沒急著進去,正在粗略地研讀攻略,并且得出結論:表侄女這個要什么沒什么的貧苦書生號,基本上是不可能抓到狗的。 鄭玄也不知道表侄女是怎么玩的,聽說是隨緣,打死不砸錢,也不讓他幫忙砸錢,說要靠實力演繹一個貧苦書生的崛起人生。 但是鄭玄覺得,不砸錢也有不砸錢的玩法兒,一般人都很難玩成這么慘。 目前這可憐的小書生仍然掙扎在貧寒的生死線上,省吃儉用租了個小破屋子,為了攢夠進京趕考的路費而天天跑書局幫人抄書。 ——嚴格說起來,游戲里面是沒有進京趕考路費這個設定的,這是表侄女的自我設定。 表侄女完全可以一鍵直接去京城,再不濟也就是從地圖上走十幾分鐘就到了,更迂回一點的方法是先去抓馬,然后騎馬去。 但她都說不。 那樣沒有儀式感,不尊重游戲,不尊重這個貧苦書生的設定,屬于OOC,會遭受到她所在公會成員的集體鄙視。 所以她要租馬。 這個游戲也沒有租馬的系統,是這群神奇的生活玩家自行開辟的新行業。 有些生活玩家會養馬,然后短暫交易給其他玩家,其他玩家付款使用完之后再還回來(侄女租房子也類似這個流程)。 租馬雖然不貴,但進京之后,這小書生還要在京城里借住其他玩家的房子(客棧),這筆費用比較大。 而在科考期間,生活玩家們會遵循現實中的規律大幅度提高租房價格。 鄭玄:“……” 鄭玄第一次聽到表侄女介紹這些玩法的時候,有兩個想法。 第一,這仿佛不是他玩的那個《四?!?。 第二,小學生們還是作業太少了。 第5章 到現在,鄭玄已經習慣了。 之所以他得幫表侄女在上游戲,是因為她明年小升初,電腦被家長沒收了,每個月只準玩兩個小時。 表侄女用上了一生一次的鄭重請求,請求唯一會答應她的鄭玄幫忙。 鄭玄覺得這樣也沒有意思了,不如等她自己來玩。 表侄女卻嚴肅地說這不行,這樣下去,書生的婚事就要吹了,訂婚對象的大伯媽嫌貧愛富,早就想利用書生的對象去攀附高枝,如果書生長時間消失在游戲里面不上線,對象的大伯媽肯定強行給書生被失蹤,然后逼著對象取消婚事。 就算可以用閉門溫習的劇情線來解釋,但盤纏想必準備不足,那今年就無法進京趕考,大伯媽肯定會棒打鴛鴦。 鄭玄:“……” 他感覺自己有點顫抖,問:“這大伯媽和對象,也是玩家扮演的吧?” 表侄女說:“是啊?!?/br> 鄭玄問:“這劇情線是誰編的你能告訴我嗎?” 表侄女說:“我們一起編的?!?/br> 鄭玄問:“你們作業是不是很少?” 表侄女很不高興地說:“我們公會里面有很多高中生大學生還有上班的社會人士!” 鄭玄問:“你們不累嗎?” 表侄女說:“你不懂?!?/br> 鄭玄承認,自己確實很不懂。 表侄女說:“我們還不知道你們打來打去有什么意思呢?!?/br> 鄭玄承認,人和人的看法確實不同,得互相尊重。 但他還是秉承著身為長輩該盡的責任感,問:“這對象是什么人?網戀?” 對方也是個小學生倒還好說了,剛才聽侄女那么一說,萬一是個社會人士,這似乎都踩倫理道德高壓線了吧? ——哪怕這只是一群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玩家在玩過家家,但怕就怕有居心不良的人潛伏在其中。 表侄女說:“哎呀,不是網戀,就是演戲。人家演個正在適婚年齡的殺手而已?!?/br> “……” 鄭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詢問為什么小書生要和一個殺手結婚,而殺手的大伯媽還想用殺手去攀附高枝——話說回來了,什么高枝會要一個殺手?! 突然他就對劇情有了那么一丟丟一丟丟又一丟丟的稍縱即逝的好奇。 此時此刻,鄭玄站在副本門口,看著眼前興奮的生活玩家們在討論組隊去抓狗,不由得捏了捏鼻梁。 隊友去領了外賣,幫忙送到鄭玄桌上,不經意瞥到屏幕,愣了一下:“鄭隊你這是干什么呢?” 鄭玄回答他:“幫我表侄女抓狗?!?/br> 隊友頓時笑噴了:“按你身價,這狗就貴了,十萬起步,哈哈哈哈哈?!?/br> 鄭玄回以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論怎么著吧,答應了的事還是得做到,他就想蹭個隊伍,速戰速決,還看能否順手多抓幾條狗,一條給侄女那并沒有東西給玩家偷的屋子看門,其他的賣出去,爭取早點湊足進京趕考的路費,這段時間他就可以不必時常上線來挖野菜抄書賣錢了。 鄭玄正挑選著隊友,忽然一怔,調整了一下視角,看著不遠處正調息打坐的一位略微眼熟的殺手朋友。 那位殺手朋友似乎也看見他了,忽然起身朝他走過來,并發出近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