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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俞默默聽著江時越臉不紅心不跳的把自己塑造成見義勇為的優秀青年,臉上不易察覺的露出一絲得意。 其他人倒是對故事的真實性將信將疑,倒不是不信江時越,是不信楚千俞能干出這些感天動地的事兒來。 等到江時越講完,拍了拍他的背,說:“走了?!背в岵艣_大家高興的一點頭,走了。 楚千俞把人送進屋里,看了眼他的腳踝,說:“我去找隊醫?!?/br> 待他后,江時越剛脫了鞋換了衣服,門鈴就響了。 隊醫氣喘吁吁扶著門框道:“聽說你傷得很嚴重?快讓我看看?!?/br> 江時越眨眨眼,看了下微腫的腳踝:“·····也··沒有很嚴重吧?!?/br> 隊醫誤聽謠言跑的差點斷了氣,結果看著崴了的腳不禁陷入了深思,剛誰給他說很嚴重的? 隊醫蹲下來查看一會兒,又按了幾下,叫人送了些冰袋上來,又給他開了跌打損傷的藥,囑咐了幾句就走了。 江時越覺得海風吹得有些粘人,自己扶著墻進了浴室簡單沖了一下,又穿著睡袍扶著墻出來,拿著冰袋敷腳,剛拿起一瓶藥正在研讀說明書的時候,門又響來了。 他只好放下手中的藥瓶,蹦蹦跳跳的去開門。 楚千俞端著一碗面立在門口,看著一臉水汽的他,皺眉道:“你洗澡了?” 江時越沒想到他還要回來,愣了一下才道:“嗯,沖了一下?!?/br> “隊醫說可以洗嗎?”楚千俞進門把面放在桌上,又過來扶他。 江時越:“沒說?!?/br> 還真沒說能不能洗澡,不過他反正都洗了,管他的。 楚千俞沉默的把凳子擺好,又把他往凳子上放,然后又進浴室把吹風拿了出來:“先吹還是先吃?” “····” 江時越噎了一下,就見楚千俞把電已經插好,說:“那就先吹吧?!?/br> 吹風機獨有的聲響貫徹進耳朵里,讓人有些發懵,溫熱的觸感把江時越的耳朵染紅,楚千俞的手像是帶著電流穿梭在他黑發間,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頭竄流。 還好他面前沒有鏡子,不然他很難面對這種場景,兩個人大男人在臥室里,一個穿著睡衣,一個站在身后生疏的給他吹頭發,簡直怎么看怎么奇怪。 江時越抓著他的手阻止道:“行了,別吹了?!?/br> 楚千俞關了吹風,揉了揉,覺得這干濕度適合入睡了才收了手,說:“吃飯吧,一會兒涼了?!?/br> “····”江時越并不餓,可是在山下為了哄這小鬼吃東西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回來還真有一碗面,他象征性的拿著筷子往嘴里塞了幾口。 楚千俞趁他吃東西的時候把藥拿起來看了一下,擰開后蹲在他身邊,很自然的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膝蓋上。 江時越握筷子的手一僵,食物還卡在喉嚨里,緊張道:“干什么?” “擦藥?!?/br> “我自己來就行?!苯瓡r越說著把腳往回伸。 楚千俞也沒有拒絕,把藥放在桌上,看著已經被他吃了一半的面條,才說:“那你早點睡,我走了?!?/br> 江時越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道:“嗯,你也早點睡?!?/br> 想了想他又擔憂的道:“睡不著就給我發消息?!?/br> 楚千俞“嗯”了一聲,出了門。 · 藍翼坐在餐廳里一邊揉著肚子一邊看手機,見到楚千俞從樓上下來,酒意徹底散去,笑臉盈盈走過去迎接。 楚千俞看了眼空了的碗,很輕的笑了下:“吃完了?” “吃完了?!彼{翼毫不吝嗇的稱贊道:“你煮的這個面真是太好吃了,人間美味啊,就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大晚上的突然想起給我煮面吃?” 楚千俞摸了摸鼻尖道:“怕不好吃?!?/br> “???我覺得還不錯啊?!彼{翼又問:“不對,你的意思我是試菜的?” 楚千俞不置可否,從餐廳拿了瓶礦泉水說:“回去了?!?/br> 藍翼被人當了小白鼠,臉一陣白一陣紅的,委屈巴巴的道:“你是不是為了給你對象煮東西那我做實驗???怎么能這樣呢?好歹我們是好兄弟,你不可以這樣!” 楚千俞不理他,步伐倒是輕快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江時越眼睛還沒睜,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左秦見到他就翻來覆去的檢查,提醒吊膽的問:“他們說你受傷了?沒事吧?傷到哪兒了?” 江時越迷迷糊糊的抬了抬腳:“小傷,崴了一下?!?/br> “哎喲,祖宗,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大晚上的瞎跑什么?”左秦把人扶到床上去,苦口婆心的道:“你說說平時就不注意身體,現在腳也不要了?要不是楚千俞我看你還在哪兒趴著呢?” 江時越瞌睡就這么被嘮叨聲給吵醒,很快其他隊員也相繼來問候,一直到下午,江時越都躺在床上跟國寶似的看著大家挨個進來參觀問候。 算算今天也是大家回去的日子了,世界賽在即,出來兩天已經算是左秦給大家寬限的最大時限,散心也散了,玩也玩了,回去以后該訓練訓練,該比賽比賽。 昨晚喝酒喝得嗨,導致到了下午隊員們還昏昏欲睡,左秦沒辦法只好把時限延長到晚飯后。 江時越傍晚自己涂了藥,就等著左秦來叫人吃飯。 他無所事事的看了眼手機,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不知道昨晚楚千俞回去后怎么樣了?有沒有睡好?現在起沒起來怎么今天都跟消失了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