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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務生聞聲轉過頭,一眼就認出了面前的男人,下午店里的客人來的并不是很多,印象最深的也只有瞿總帶來的那波人,程弋樣貌突出且身形挺拔,這種長得像明星一樣的男人她自然記得清楚。 程弋開門見山,直接開口問道:“剛才坐在這里的人你知道去哪了嗎?” “瞿總他們應該在后面的包間?!?nbsp;女服務生連忙解釋道:“剛剛那位先生頭暈的厲害,瞿總就扶他去了后面的房間休息?!?/br> 程弋皺了皺眉心里有些不妙,但又摸不清包間的具體位置在哪,只好拜托面前的女服務生在前頭給他帶路。 或許是為了隔絕前面聒噪的音樂聲,酒吧包間的位置設計上十分隱秘,裝修能看出只管砸錢,一點也不顯低調,倒有些不符合瞿恒平日里的那種 “淡雅” 氣質。 女服務生很快帶著他來到瞿恒所在的包間,正準備上前敲門時卻被程弋伸手攔了下來。 “你去忙就好?!?nbsp;程弋對著她笑了笑,“我只是來接人回去,并不會多打擾到你們瞿總?!?/br> 介于這是瞿恒認識的人,女服務員便放心點了點頭離開了原地,卻在經過拐角時看到程弋舉止怪異地將耳朵貼在包間門上,她正覺得奇怪,下一秒卻見對方抬腳對門一個猛踹,氣勢洶洶地破門而入! 女服務員在原地呆愣了好一會,想到對方可能和瞿總鬧了什么矛盾,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禍,慌慌張張地跑去找其他人。 瞿恒興致剛起,包間的房門便被人用力一腳從外踹開,巨大的聲響讓他猛地閃過激靈,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覺得襯衫上的領口一緊,下一秒就被人揪起后衣領甩到一旁的沙發上。 明顯的來者不善,瞿恒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抬頭正對上程弋那張陰沉至極的臉。 畢竟是多經場面的人,片刻慌張后瞿恒便抬起頭定定地看向面前人,“你不是已經走了?” “瞿總?!?nbsp;程弋舔了舔嘴角,指間仍因為憤怒而發著顫,“你還真是讓人意外啊?!?/br> 程弋話音剛落,目光冷冷掃過瞿恒那張慘白的臉,隨后將視線落在一旁宋賢飛的身上。 看起來自己來的很是及時,當事人平躺在沙發上早已經不省人事,眉間緊蹙著,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是難受還是在說些什么。 宋賢飛或許被揩了些油,但并沒有受到其他的侵害,只是平時板正一絲不茍的衣衫被瞿恒拉扯得有些凌亂,袒露出的肌膚在暗調的光線下顯得尤為晃眼。 在沙發不遠處架著臺高清的錄像設備,正對準宋賢飛所在的位置,程弋有所意識后呼吸猛的一滯,下一秒直接拎起瞿恒的衣領,將人整個的拽到自己面前,“瞿恒,你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br> 不由分說,程弋對著那張虛偽的嘴臉便直接揮過一記狠拳,別說一拳,現在連打殘他的心都有了。 瞿恒只覺得臉頰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身子一晃摔倒在旁邊的茶幾上,桌上的幾瓶洋酒全數被他掃落在地,玻璃渣四處飛濺,酒淌了一地。 大半瓶干紅潑灑在他襯衣上,洇濕了一片,一眼望去還以為是血跡。 門外這時傳來女人的一聲尖叫,尖銳刺耳,程弋皺眉轉過去頭,看到除了領自己過來的那個女服務生外,還多了幾個工作人員模樣的男人。 “瞿總,您沒事吧!” 經理慌慌張張地闖入包間,從地上扶起瞿恒后將自己整個的擋在他面前,“您別擔心,我這就打電話報警?!?/br> 程弋冷笑一聲,瞿恒這小手下也真是貼心,搬起石頭砸自己主人的腳,倒省得自己再掏出手機來。 “我沒事?!?nbsp;瞿恒伸手攔下經理,抽出紙巾擦拭掉嘴邊的血漬,“誤會而已,你關好門帶著他們幾個出去吧,告訴他們嘴都嚴實一些,我和程少爺還有話要說?!?/br> 經理雖然擔心,但也不敢作多停留,于是便擺了擺手示意門外的幾人都散去,退出包間的時候還順手關上了門。 程弋也不緊不慢,拾起沙發上宋賢飛的外套給他蓋上,隨后往沙發上一坐,想看瞿恒究竟在玩什么把戲,還有什么花言巧語想要說給自己聽。 確定門外沒了人,瞿恒這才緩緩轉過身,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失措的神情,“我還以為程少爺走了,怎么又想起回來接賢飛了?” “別說這么多的廢話?!?nbsp;程弋瞇了瞇眼,滿臉厭惡地看向瞿恒,“也別再這樣叫他,聽著讓人惡心?!?/br> 瞿恒微微一笑,并沒表現出任何生氣。 “瞿總,不瞞您說,來前就有朋友告訴我你這個人虛偽又骯臟,還喜歡對人使些下作手段?!?nbsp;程弋咋了咋舌,“今天我有幸見識到,沒想到事實更加令人作嘔?!?/br> 瞿恒淡淡一笑,臉上的神情始終沒變,“程公子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吧,我的確喜歡男人,更喜歡像宋總監這種類型的,今天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不對,可能是一時酒精上頭,沒能抑制住自己對他的喜愛?!?/br> “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愛?” 程弋被惡心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錄像設備,“瞿總果真使得一把好手段,之前那些人就是被你用錄像帶脅迫,所以才不敢聲張的對吧?” 瞿恒臉上的笑容明顯一僵,即刻又恢復了鎮定,“程少爺,說話至少得講究證據,即便你現在報了警,也沒有證據證明我對其他人,對宋總監做過什么,相反你或許還會受到不必要的牽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