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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沐秋很想違心地說不喜歡。 但他現在心都飛過去了,前陣子還垂涎三尺的車,現在就屬于他了。 可他本來的目標是去養岑南,早日成為家里的主心骨,讓岑南當好小白臉就行,怎么現在離目標越來越遠了。 他臉頰鼓了鼓,戳著岑南,抱怨道,“繞了一圈,你怎么還是個富二代啊?!?/br> 他都沒能支愣起幾天。 當年搞對象就是,他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接受自己男朋友是個富 n 代的事實,他剛才還說錯了,岑南家從曾祖父那輩就在國外發財了。 岑南捉住他的手指,放唇邊親了親,“怎么會,我現在人都是你的,我有的也都是你的,你才是當家的?!?/br> 梁沐秋才不信,但是又被哄得眉開眼笑,湊下來跟岑南親親。 兩個人在床上鬧了一會兒,在襯衫和毛衣都快被扒光了的時候,梁沐秋才求饒,“別鬧了,我還沒洗澡呢,” 他氣喘吁吁的,嘴唇和鼻尖都是粉的,“快放我下去?!?/br> 岑南掐著他的腰,看著梁沐秋汗濕的鬢角,眼神沉沉如窗外的夜。 “不臟?!?nbsp;他低聲道,手指解開了梁沐秋襯衫的最后一顆扣子,空氣有些溫涼,梁沐秋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情不自禁地抖了下。 岑南倒是更興味盎然了,手指像彈奏鋼琴一樣在梁沐秋身上撫摸,素白的肌膚,新雪一樣細膩柔滑,比用昂貴護膚品保養出的都要完美。 岑南低頭,輕輕咬下去,含含糊糊道,“你看,這不是很干凈嗎?” 梁沐秋咬著手背,眼睛也紅了,隔了好一會兒,他喉嚨里溢出好幾聲模糊的呻吟。 最終他忍無可忍,打了岑南肩膀一下,“要做快做,別磨蹭,有完沒完了?!?/br> 岑南抬頭看他,溫文爾雅地笑了一下,“遵命?!?/br> 這一通折騰,梁沐秋再洗完澡被岑南抱回床上,時間都已經快十二點了,窗外的小野貓都沒力氣叫了,早就回窩睡覺了。 梁沐秋躺在床上,覺得此刻的自己堪稱六根清凈,四大皆空,畢竟不是誰都跟岑南這個牲口似的。 岑南倒是心滿意足,抱著他像抱著全世界。 他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窗邊掛著一副畫,是江南水霧里的杏花,杏花底下是個戴著帷帽的姑娘,回眸望著橋上的少年郎。 外婆這座房子是個老院子,江南水鄉里的青瓦白墻,他又低頭看梁沐秋,素白的臉,眉毛不濃不淡,眼睛很亮,像蓄著一汪月光。 他想,大概就是從小在這氣韻優雅的水鄉里長大,梁沐秋才會長得如此靈動,漂亮得在眾人里如此出挑。 他見過梁沐秋小時候的照片,從前高中戀愛的時候就見過,剛才外婆也拿了相冊給他看,梁沐秋小時候也十分可愛,糯米團子一樣,臉蛋圓嘟嘟,嘴唇也粉。到了十四五歲,他卻突然抽高拔長,在這江南小鎮里出落成俊秀清澈的少年人,好看得叫人心生憐愛。 起碼岑南就看得滿腔溫柔。 他又看了一眼墻上的畫,問梁沐秋,“你說,我要是在你小時候遇見你會怎樣,我也許來這里旅游,從橋上經過,看見你站在杏花樹下,我們是不是會早一點認識?” 梁沐秋眼睛已經閉了起來,快要睡覺了,聞言嗤笑一聲,“才不會呢,我小時候最煩你這種,嚴肅正經的好學生,只會讓我多挨打?!?/br> 但他嘴上這樣說,心里卻知道。 要是十四五歲的岑南從橋上經過,他在杏花樹下抬頭望見,只怕也是一見鐘情,正所謂——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他稍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在昏黃的燈光里看著岑南,抬手摸了下岑南的臉頰,低聲道,“也不一定要年少相遇,你現在這樣,也挺好的?!?/br> 在我身邊就好。 岑南一怔,隨即捉住梁沐秋的手,在掌心蹭了下,“你說得對?!?/br> 梁沐秋和岑南在家一共待了三天,第四天就被耐心耗盡的梁玉女士踹出家門,讓他們滾回濱城。 走的時候,附贈外婆做的果子若干,讓當路上干糧。 梁沐秋真是唏噓不已,這母愛就像海綿里的水,擠出來也是淅淅瀝瀝的,從來不會涓涓不斷。 但不管怎樣,家里這一關算是過了,岑南如今也是有名有分,過年帶回去也不怕被從家譜出名了。 梁沐秋回了濱城繼續忙工作,開著岑南給買的新車,覺得自己果真是愛情事業雙豐收,家庭美滿,春風得意,儼然是成功男人中的典型代表。 但好像是為了讓他的得意再添一筆,隔了倆月,他又收到一個好消息。 《寄生》殺青后,也不知道劉峰韜拜的哪路神佛顯靈了,用最快速度過了審,定檔年底,因為是小制作,沒能搶到春節檔,但是在年底反而也沒什么競爭壓力。 梁沐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工作室裝修已經快要接近尾聲,站在落地窗前,差點要不穩重地蹦一蹦,才能表達高興。 天氣已經見冷了,他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凝成一層薄霧。 他聽見劉峰韜在電話那頭說,“恭喜你,也恭喜我,能上映就是成功了第一步?!?/br> 梁沐秋笑了笑,也說道,“恭喜我們?!?/br> 第58章 你好厲害 作者有話說:乖乖~ 雖然已經看過了首映式,但是《寄生》正式上映的第一天,梁沐秋還是買了票,和岑南一起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