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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貴妃覺得自己最近侍寢有功,離立后應該不遠了 第40章 班花 梁沐秋喝完咖啡,低頭看了眼手機。 號。 今天其實已經是岑南在雁都的最后一天了。 明天中午,岑南就要飛回濱城。 劉峰韜也知道,他倒是好心,吃過午飯,他跑來問梁沐秋要不要放半天假,陪岑南出去走走。 “雁都景點這么多,去哪兒都行,你倆也算來一趟。再說你是編劇,又不是我手下的人,也不用每天都來這么勤快,我也沒獎金給你?!眲⒎屙w笑道。 梁沐秋搖了搖頭,“用不著,我倆又不是年輕小情侶,去哪兒都要留點紀念。沒這么膩歪。他跟我來得時候就知道我是來工作的?!?/br> 要說旅游,他跟岑南兩個人大江南北什么地方沒去過,再壯闊的景色也不稀奇了,岑南特地請了假跟過來,要的不過是在他身邊,地點是海濱還是片場,那都不重要。 劉峰韜摸了摸頭發,“這話說的,就算老夫老妻也要約會的,”他又頓了頓,語氣莫測,“不過你倆也差不多把片場當蜜月了?!?/br> 明明岑南跟梁沐秋并不像那對二十歲的主演一樣,情動情濃都寫在臉上,黏黏糊糊的不愿意分開,但兩人一抬頭,一對視,卻自有一種默契和情愫。 他這幾天觀察下來,明明自己也有女朋友,卻總覺得被塞了一嘴狗糧。 梁沐秋瞥他一眼,“胡說八道?!?/br> 劉峰韜不服氣,“你別不承認吶,岑南明天要走了吧,我看你今天一天興致都不高。舍不得你直說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明天早上你也別來了,去機場送送人家?!?/br> 說完,劉峰韜就背著手走開了,自認為通情達理,對梁沐秋不可謂不體貼。 梁沐秋在他背后翻了好大一個白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恰恰是因為不想送岑南去機場,才會這么心煩意亂。 梁沐秋坐回了岑南旁邊。 今天他們換了拍攝地點,不在城中村了,而是在海邊的一所學校。 天是特地趕的陰天,山雨欲來的樣子,卻又沒真的下雨。 要拍的這場戲,是陳明生在學校里第一次和人打架,因為學校的小混混嘴里不干不凈,罵了他爸媽,他雖然看著白白凈凈,骨子里卻不服軟,直接跟人扭打起來。 但他沒什么打架經驗,三兩下就給人摁到了地上。 恰好許杰來找他,看見他被人欺負,扔了包就直接上來幫他干架,成功把陳明生給拖了出來。 陳明生被打得膝蓋破了,許杰就背著他走在路燈下,公路不遠處就是海風。 咸腥的海風吹在兩人身上,陳明生喪氣沉沉地趴在許杰背上,問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這兩幕都要在今天拍完,從早上拍到晚上,對兩個主演來說也算吃力,在拍攝前,還像考試臨場抱佛腳一樣在背臺詞。 這座校園很漂亮,周末,被他們借來拍攝,學校里也沒學生,紅磚的墻,綠樹成蔭,但因為是陰天,顯得有些陰沉。 許杰和陳明生在榕樹下對詞,對著對著又笑起來,一個白色的校服和長褲,干凈又整潔,一個是松松垮垮的衛衣和破洞牛仔褲,頭發亂七八糟,手臂上還有刺青,湊在一塊兒卻還挺登對。 梁沐秋拿他倆當連續劇看,側頭對岑南說,“我這個本子被他倆拍得,好好的兄弟情都曖昧起來了,觀眾也不是瞎子,到時候上映,豈不是要說我掛羊頭賣狗rou?” 岑南對這倆小情侶沒興趣,再甜也比不過十七八歲的梁沐秋。 他在旁邊研究梁沐秋的劇本,對梁沐秋這句話持有保留意見。 就梁沐秋寫出來的這雙男主戲,說是兄弟,那確實也是,可是那種互相糾纏的寄生關系,兩個落魄少年因為失去了家人而互相取暖,他怎么瞧都瞧出一股年少的情愫。 他合上了劇本。 現在兩個主演在走戲,他望著陳明生身上的白色校服,有一瞬間想起了十八歲的梁沐秋。 他們高中的夏季校服也是白色的,襯衫和紅黑斜紋的領帶,下身是黑色的長褲,梁沐秋那時候比現在還要白凈清瘦,穿著這一身,唇紅齒白,很秀氣,被班上的同學開玩笑叫“班花”。 男生女生都這樣叫。 梁沐秋也好脾氣,阻止不了就把臉往書里一蒙,假裝聽不見。 他想著想著,笑了出來。 梁沐秋納悶地抬頭,“你笑什么?” 岑南也不隱瞞,“我想起你高中被叫班花的事情?!?/br> 梁沐秋都快忘記這段陳年往事了,眨巴眨巴眼睛,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他好歹是個將近一米八的男人,高中被叫班花,多少是不好意思的。 他無語道,“那都是高中鬧著玩的,有什么好記住的?!?/br> 岑南唇角含笑,“我那時候只覺得你實至名歸,班上女生都沒你好看,一群毛頭小子,眼光倒是不錯?!?/br> “得了吧,”梁沐秋說道,“咱們班真班花不是葛盈盈嗎,她后來還跟你表白來著?!?/br> 想起這事兒,梁沐秋還覺得有點好笑,他當初真是傻乎乎的。 葛盈盈表白的時候,他就在樓上看著,就跟今天拍攝一樣,葛盈盈把岑南喊到了樹下,大大方方說了喜歡,問岑南愿不愿意,一點也不在乎周圍人聽不聽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