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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無話反駁,這確實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話。 但他又敏銳地從那沒有人的風景照里意識到了什么,要是跟朋友同事去,梁沐秋向來喜歡發大合照。 他八卦地問:“那你是跟誰去的???哪個小妖精,能頂替了我的身份?!?/br> 梁沐秋往旁邊的“小妖精”看了一眼,186,自小練散打,能打十個宋唯。 他要是實話實說,宋唯絕對今天就沖他房子里來,他還沒有想好要怎么跟宋唯解釋這件事,只能含糊過去,“和一個新遇見的朋友。你不認識?!?/br> 宋唯發過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他善解人意道,“孩子大了,有秘密了,約會都不告訴爸爸了?!?/br> “滾?!?/br> 宋唯也不惱:“你要是有情況了,大膽上,別害羞。爸爸我其實很欣慰啊,這么多年了,你這個白菜終于知道自己找豬了?!?/br> 梁沐秋盯著這句話,頗有點心虛。 他心里琢磨著,他也不可能一直瞞著宋唯,他跟岑南這拉拉扯扯,藕斷絲連,也已經是事實。 尤其是昨天還被岑南給服務了一下,凡夫俗子,一旦有了點見不得光的私情,占了幾分便宜,這心總是要軟上一軟。 所以他今天對岑南就格外和顏悅色。 梁沐秋手放在唇邊咳了一下,轉頭去看窗外的湖光山色,他老師說的沒錯,春天到了,果真是要凡心妄動。 他倆回來以后,先去寵物醫院接了毛豆。 岑南律所里有事情,直接開車去了公司。 梁沐秋在家休息了一會兒,陪毛豆玩了會兒拋球的游戲,才又出門去跟他手上項目的那倆合作編劇,也就是他的師弟師妹碰面。 雖然一直有視頻會議溝通進度,安排工作,但他還是時不時要跟這兩人見個面,把關一下,順便進行一下頭腦風暴,看能不能碰撞出點新創意。 但他一坐下來,師妹黃雅瓊就看著他笑,“梁哥,人家寫劇本都是熬憔悴了,你怎么還越來越容光煥發了,好像還比上次胖了一點?!?/br> 梁沐秋捏了捏自己的臉,“沒有吧,我覺得我沒變胖啊?!?/br> 黃雅瓊支著下巴,“不是說有贅rou的意思,是覺得你看著挺滋潤,心情也很好的樣子,光彩照人的?!?/br> 梁沐秋不說話了,被岑南隔三差五地投喂,能不滋潤么。 三個人閑聊了一會兒,就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聊工作了,到了快飯點的時候,梁沐秋收到岑南的消息,說他今天要加班。 梁沐秋撇了撇嘴,心想報備什么呢,他倆既沒同居,也沒搭伙吃飯。 但他手上卻誠實地回了三個字,“知道了?!?/br> 既然岑南加班,梁沐秋自然是要請師弟師妹吃飯的,兩個人也不跟他客氣,興致勃勃地打開app搜索,最后去了一個新開的商場。 吃完飯,三個人便在商場一層散伙,梁沐秋閑著也沒事,干脆在商場里走了走,他mama的生日快到了,他尋思著給母上大人買個鐲子。 他走進珠寶店里,店員很熱情,把鐲子都從鎖好的柜子里拿出來,任他挑選。 梁沐秋雖然是個審美還不錯的gay,對著一堆似乎大同小異的金色鐲子也看不出區別,只聽店員積極介紹這是如意蓮花,那是百鳥朝鳳。 他聽得心不在焉,眼睛轉了轉,視線卻落在了旁邊柜子里的一對婚戒上。 那是一對玫瑰金的婚戒,男戒要寬大一些,設計得簡潔利落,中間嵌了一顆黃鉆。 他不禁有些微微失神。 店員注意到他的目光,笑著問,“先生是也想看婚戒嗎?那是我們今年推出的新款,賣得很好,您要是喜歡可以試戴一下?!?/br> 梁沐秋連忙搖頭拒絕,“不用了,”他又看了看面前幾個金鐲子,挑了個最順眼的,“麻煩幫我把這個鐲子包一下,我送人的?!?/br> 他拎著購物袋進了家門,把買好的鐲子放進了書房的收納柜里。這個收納柜一直是被他用來收珠寶的,里頭放著一些參加晚宴會用的袖口胸針之類的,而在收納柜的最下面一層,卻單獨放著一個小盒子,墨藍色絲絨的,不仔細看幾乎會被忽略。 梁沐秋幾乎不打開收納柜的最后一層,但今天他猶豫了下,還是拉開了柜子。 他把那個盒子拿了出來,輕輕打開,里面是一對特別定制的,兩枚男士的求婚戒指,也是玫瑰金的,線條簡潔利落,中間嵌著一顆黃鉆,在燈下熠熠生輝。 這是他買來向岑南求婚的戒指。 在岑南出國的三個月后。 但很可惜,沒能送出去。 梁沐秋盯著戒指發了會兒呆,其實要不是今天恰好在店內看見相似的款式,他已經很久沒想起這對戒指了。 他也曾一度想把這對戒指丟掉,最終卻沒有舍得。 他一直覺得這雙戒指像他邁不過去的一道坎,是他一腔真心被人摔碎在了地上,明月落進溝渠,沾了一身泥濘。 但如今,他再把這對戒指放在掌心,曾經的痛苦卻像是隔了一層水霧,他還是沒有釋懷,但卻也沒有當初那么撕心裂肺。 秋秋:我平時真不快! 第24章 情之所鐘 從營地回來后,一連幾天,岑南都被律所給栓住了,下班到家的時間往往是半夜,有一天干脆通宵,只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會兒,跟梁沐秋的聯系也多半是電話sao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