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后,我依然是公主 第2節
新婚之夜,弱不勝衣,病懨懨的封漓挑開她的蓋頭,然后兩眼一閉就被抬走了。 沒死,沒死也差不多了。 豈料,沒過多久,擁有陰陽眼的她就看到夫君的生魂圍著她打轉,看著她更衣,看著她洗澡,還和她躺在一張床上。 白初語忍無可忍,往他腦門上拍了一張黃符:定! [一心修道女冠x病弱小郎君] ◎最新評論: 【哎加油】 【替女主憋屈,明明是嫡長公主,卻要隱瞞身份躲在宮里,同樣是亡國公主,反倒活得不如二公主瀟灑。不知道后面劇情怎么安排,就算在宮里建了公主府,但若不能正位,其實算是男主的外室,還不如出宮建府像女配那樣?!?/br> 【打卡打卡打卡打卡打卡,加油加油加油加加油,大大努力更新,爭取要早日完結啊】 【 src=
src="static.jjwxet/images/kingtickets_0.gif" >?var=20140327>防盜章是多少小時???后悔跳著看了(╥﹏╥)埋個地雷,將作者炸出來!】 【 src=
src="static.jjwxet/images/kingtickets_0.gif" >?var=20140327>我上不管天,下不管地,中間也不管空氣,只管用地雷埋了你!】 【換封面啦】 【一口氣26章沒吃夠qaq】 【這個封面有點像張予曦啊】 【內什么,我有個小學同學名字和主角一模一樣。。?!?/br> 【預收!】 【撒花】 【一眼就看中了預收】 【這個抽獎要怎么參與呀?好幾次看到其他作者留言說發了紅包,只有我一臉懵逼不知道怎么領紅包……】 【救命救命是怎么回事,女主的父親是太上皇?男主是她哥哥?】 【看文案感覺有點意思】 -完- 第2章 ◎世外桃源◎ 李霄曾作為暗探潛入敵營,為此特地學過變聲口技,即便有些許不同,時隔八年葉靜楓已然無法分辨。 聽到父親的聲音,她沒有歡喜也沒有怨恨,只有一份不知所措的緊張,生怕他突然變臉,僵著身子候在原地。 許嬤嬤頭向著門口趴在地中央,額角有一處新傷,鮮血順著面頰滑落,雙目緊閉,膚色呈病態的蒼白,乍一看有些瘆人。 葛舟堯戰戰兢兢不敢靠前。 陳武用刀鞘戳了戳許嬤嬤的手臂不見醒來,張崇白了他一眼,這里又不是邊關,時不時有敵方的探子和刺客以各種姿勢登場。 撥開刀鞘,示意他與自己合力將許嬤嬤抬到床上,為她診治。 趁著這個功夫,李霄參觀了一下隱匿在自家后院的“世外桃源”。 格局與尋常的院子沒什么兩樣,惹人注意的是書房里有千本藏書,琴房的墻體很厚,門窗皆用棉被遮擋,很明顯是用來隔音的。 也就是說,這對主仆是有心掩人耳目藏在這里。 李霄挑唇:“有意思?!?/br> 他將葛舟堯喚到身前:“前朝大公主葉靜婷在公主府里住著,葉靜楓又是何人?” 前朝皇室血脈被藩國魏王率兵屠戮殆盡,只葉靜婷得外家庇護幸免于難,他清剿了魏王一系上位,算不得篡權奪位,保留了她的公主之位。 僥幸活下來的宮人全部被留用,前朝大內總管和副總管死在叛亂中,排在其后的葛舟堯順勢上位,他對前朝之事頗為了解。 短暫的沉默后,葛舟堯道:“葉靜楓是前朝先皇后的長女,比葉靜婷長半歲,先皇后因母族謀反受牽連被賜死,關于葉靜楓有兩個傳言,一說,她早在幼時就病故了,二說,她同先皇后一并被賜死,繼后上位后,抹去她的存在,下了封口令?!?/br> “先皇后之女,周國公的外孫女?!崩钕瞿剜驼Z,隨之追問:“那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莫不是騙子?” 葛舟堯道:“先皇后身故的時候老奴只是御膳房里傳菜的管事,對主子們的事不甚了解,不過老奴曾在先皇后身邊見過房里那位奶嬤嬤,應該是真的?!?/br> 李霄仰頭,五指覆著面容無聲大笑,他這個皇帝當了一年有余,竟不知宮里頭還藏著一位前朝的嫡公主,這皇位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無趣。 平復了心緒再次問道:“這間院子是什么時候建的?” 葛舟堯直直跪下:“老奴不知,老奴罪該萬死,請皇上責罰?!?/br> 外面那片林子年頭已久,高大茂密,粗看根本想不到里面會藏著一間院子。 位處偏僻,主子們不會走這邊,宮人們偶然路過看到那破落的門頭也不會一探究竟,前朝皇帝生性多疑,報到上頭是福是禍不得而知,就這么被忽視了。 身為大內總管連這種事都不清楚是失職之罪。 李霄站得筆直,定定地看著他,沒有言語。 張崇安置好許嬤嬤前來稟報:“額頭是皮外傷不妨事,腳踝筋骨扭傷暫時不能走路,風寒引起的發熱喝過藥就退了,只是她有郁結在心,加之cao勞過度傷了元氣,這樣下去很容易染病,病了很難痊愈,需得精心調養?!?/br> “把藥留下?!崩钕鲛D身走向門外:“人都撤了?!?/br> 葛舟堯站起身詫異地看著他的背影,就把那對主仆留在這里不管不顧地走了? * 夕陽西下,漫天紅霞。 許嬤嬤悠悠轉醒,掀開眼簾,入目是熟悉的床帷,昏迷前懸著的心落定,扭頭看向守在床前的葉靜楓,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葉靜楓清麗的臉上浮出喜色:“嬤嬤醒了?” “老奴感覺好多了?!痹S嬤嬤含笑道。 葉靜楓雙眼似山澗跳躍的清泉,清澈閃亮:“父皇來過了,還請了御醫為嬤嬤診治,不曾處罰我?!?/br> 她是落水后高燒導致失明,眼球本身沒有外傷。 話音落下,半晌沒有聽到回應,她疑惑地喚了一聲:“嬤嬤?” 許嬤嬤懷疑自己在做夢,閉上雙眼復又睜開,如此反復三次,眼前的景象依然沒有改變,這才不得不面對現實,心臟砰砰亂跳,緊張地問道:“皇上可有說什么?” 前朝都亡了啊,明嘉帝的墳頭都長草了,哪來的父皇! 笑容褪去,葉靜楓微微垂頭:“父皇沒說什么,吩咐御醫把藥留下就離開了?!?/br> 不曾過問從前,也不曾許諾往后,根本不欲理會她這個令皇族蒙羞瞎眼的女兒。 兒時她哭過鬧過,有很多話想要質問父皇和母后,他們那般疼她,為何一夕之間全都變了。 許是時隔太久,許是她已經長大了,當父皇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連開口都很艱難。 許嬤嬤滿臉震驚,再問:“除了皇上和太醫可還有旁人?” 她想知道究竟是誰誆騙了葉靜楓,此事是否有挽回的余地。 “還有宦官和帶刀侍衛?!?/br> 葛舟堯說話的調調很容易分辨,大門倒下的瞬間,葉靜楓聽到了陳武拔刀的聲音。 說到這里,她掩去眼底的波瀾,背過身走向門外:“嬤嬤餓了吧,我去準備晚膳?!?/br> 許嬤嬤險些背過氣去,手掌不自覺地攥緊身下的被褥。 御醫,宦官,帶刀侍衛都全了,對方定是一位主子,而如今偌大的皇宮里只有一位主子,就是新帝! 可能嗎? 她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明嘉帝活著的時候處心積慮地打壓明王,只因明王的封地位處邊塞,是大商與敵國之間不可或缺的壁壘才沒有將其鏟除。 明王名義上是正義之師,清剿反賊,臨危受命,實則只是不想交惡的魏王上位。 葉靜婷的外家是魯國公府,位高權重,加之為了安撫民心,這才得以保留公主之尊,葉靜楓的外家是前朝反賊,一旦暴露只會成為新帝泄憤的對象,性命難保,又怎會配合她演戲,輕描淡寫地揭過。 思及此,她猜測對方應是前朝的某個老人,念及先皇后的恩惠大發善心,待腿腳能動后,她要出去打聽一下。 至于葉靜楓這里,能瞞一日算一日吧,把眼下這種局面告訴她只會徒增煩惱。 * 許嬤嬤在院墻下開墾了一塊田地,葉靜楓拿著一把鐵剪刀來到田邊,彎下腰摸索著。 李霄坐在墻頭,雙腿自然垂落,烏黑的眸子隨著她的一舉一動流轉。 葛舟堯不記得這里,他卻是清楚的很,還曾是這里的居客。 十多年前,他與另外三位藩王世子被明嘉帝召到皇宮為質,臨時建了這么一間院子作為居所。 魏王世子聯合吳王世子和齊王世子找他麻煩,被他反過來按在地上暴打。 彼時,這位先皇后的長女剛好路過,她頭戴異域進貢的珠釵,身披絳紅的斗篷,腳踏柔軟的羊皮靴,一腳踢在他的腿上,揚著頭,嘟著粉嫩的小嘴,不分青紅皂白地斥責他恃強凌弱。 明嘉帝本就沒打算讓他活著回去,借機處置他,他父親為保他一命,故意在戰場上斷了一臂,借口接回他這個獨子,之后沒有再生。 如果生下來就要被明嘉帝除去,還不如不生。 憶起這段過往,他眼底涌出了恨意。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下,他得到了皇位,明嘉帝的女兒圈在這方寸之地茍且偷生,真是諷刺。 失神間,右腳鞋跟磕到了院墻,發出細微的聲響。 葉靜楓尋聲抬頭,晚霞映入她的眸子散發出琥珀色的光澤,沉靜,明亮,似一汪清澈的湖泊。 一瞬間,李霄覺得她看到了自己,有一種被抓包的心虛,屏住呼吸渾身僵硬。 趕巧,蹲在墻頭上的一只麻雀雙腿一蹬,拍打著翅膀飛向遠處。 原來是一只飛鳥,葉靜楓垂頭齊根剪下一棵鮮嫩的菠菜,起身走向灶房。 待她走遠了,李霄長吐一口氣,躍下墻頭,輕手輕腳地跟上去。 昔日帝后的掌上明珠落得如今這般下場一定很痛苦吧,他要好好欣賞一番,不失為一種樂趣。 灶房,葉靜楓從水缸里舀起一瓢水倒進盛著菠菜的盆子里,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纖白的藕臂,軟玉般的雙手伸進冷水中仔細揉搓。 她姿態從容,神情恬靜,絲毫沒有李霄想象中的困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