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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道:“我沒提這事兒!” 游逸一臉坦然:“還有其他事兒?” 秦南看他裝傻充愣,又給了他一拳。他壓低聲音,斥責道:“我說的是后院的事!要不是出大殿就遇上季臨,還不知道你這么放肆。分魂術哪兒都能用是吧?” “哦,這事兒啊?!庇我莶灰詾橐?,“我那是幫小師侄們出氣呢。況且,我最近修為雖然沒漲,但魂術卻強了不少,不會出事的?!弊詮脑谔依锿淌闪俗约旱姆只?,找回了識魄,游逸對魂術的控制更加精湛。 “南宗我自會護著,用得著你幫? ”秦南嘆了口氣,曉得游逸是個混世魔王,不折騰就不安生,但還是苦口婆心勸道:“你身份特殊,還是小心些。更何況,你已經算是他們的長輩,年輕時囂張一點也就罷了,怎么都幾百歲了,還這么輕狂。和小輩們計較什么?!?/br> 這么多年過去,游逸依然聽不慣秦南的嘮叨,把注意力轉到了別處。 這會兒見太極廣場上,玉樓和一人站著說話。他有些驚訝,玉樓鮮少與旁人這般平和地說話,生疏,冷淡才是他的常態。他戳了戳秦南,問道:“師兄,那是誰?” 秦南順著游逸的視線看去。一身黑衣的玉樓身旁,立著個面若冠玉的青衣修士。遠遠看去,那修士跟根倒掛的蔥似的,臉白衫青,頭上的白玉冠高高立起,恨不得懟到天上去。 秦南道:“陸歸云吧,越虛宗鳴鶴山人的小弟子。據說鳴鶴山人大限將至,準備將宗主之位傳給他?,F已暫代越虛宗宗主之位?!?/br> “他和玉樓很熟?”游逸壓了壓眼尾。 秦南笑了起來,調笑道:“師弟,你現在像只護食的大白鶴?!?/br> 游逸:“……” 秦南笑夠了,才回答游逸的問題,“楚南這邊和槐江一帶向來無甚交集,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幫你向林盡打聽打聽?” 游逸忙擺了擺手,“我就隨口一問,你別到處傳?!?/br> “這有什么,你是玉樓仙人公開承認的道侶呀?!闭f著,秦南又笑了起來。 游逸急吼吼踹了他一腳。 那邊,玉樓瞧見了游逸,同陸歸云說了句話,就將人丟在了那里,向游逸走來。 玉樓走近,毫不顧及這亭外人來人往,與游逸十指緊扣。 游逸垂著眼,沒有說話。 玉樓關切道:“怎么了?” “沒事?!?/br> 玉樓看著游逸的模樣,心下有些懷疑,但還是試探道:“不開心?” “我……”游逸本想說沒有,想想又沒必要,便坦言道:“有一點?!?/br> 玉樓心中欣喜,知道游逸這是在乎他了,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有那不時上揚的嘴角能瞧出些端倪。緩了一會兒,玉樓明知故問:“誰惹你了?” “你唄。等你這么久,你卻在和別人說話……” 被當成空氣的秦南站在一旁,聽著二人的對話,面上頗為尷尬。 誰能想到呢,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和高不可攀的道門仙人,談起戀愛來,竟也和凡夫俗子一般。 秦南瞧兩人情濃意濃,暫時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便默默退出涼亭。 他沒走多遠,陸歸云迎了上來,笑盈盈道:“歸云拜見秦宗主?!?/br> 秦南沖他點了點頭,“道友有事?”按道門輩分,秦南要大陸歸云一輩。但陸歸云如今代越虛宗宗主,秦南沒 占這便宜。 陸歸云搖了搖頭,“倒也沒什么事。只是前些日子聽聞秦宗主落入邪修之手,伸手重傷,心中十分不安。如今見宗主平安歸來,十分欣喜?!?/br> 秦南一愣,不都封鎖消息了嗎,怎么還是傳出去了?他尬笑道:“多謝道友關心。既然沒事,告辭?!?/br> 說完,秦南就準備離開。再不走,他這老臉就掛不住了。 “秦宗主,”陸歸云叫住他,小聲問道:“我聽說魔尊游逸死而復生,是真的嗎?” 秦南臉色一變,視線往亭子處一瞟,但旋即收了回來。他故作驚疑,“陸道友聽誰說的?我怎么沒聽說?” 陸歸云道:“倒也不是誰說的,只是桃里結界突然破開,驚動了其他宗門,道門私下猜測議論罷了。原來楚南這邊還不知?” “還真不知?!鼻啬厦娌桓纳厝鲋e。但心下還是沉重起來。 桃里結界破開這事兒,他到沒指望能瞞多久。原本是想等山祭結束,就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只是他沒想到,山祭還沒開始,這事兒就已經傳開了。 “哈哈,秦宗主倒也不必憂心,只是傳言罷了。不過,若秦宗主得到什么消息,請一定知會槐江道盟一聲?!?/br> 秦南點了點頭,“一定?!?/br> 兩人正說話,四周突然喧嘩起來。各宗門年輕修士都向山門處涌去。秦南一瞧,這里面還有熟人。 “這是怎么了 ,急匆匆干嘛去?”秦南拉住小跑前進的林愧生。 “別拉我!”林愧生被人拽住,本有些不悅,見是秦南,方才好聲道:“見過秦宗主?!鼻啬习逊讲诺膯栴}又問了一遍,林愧生答道:“是北江宗到了。秦宗主,我趕著去接靈月師妹呢。先行告退?!闭f著就又跑了。 “原來如此?!鼻啬鲜?。 槐江三宗之一的北江宗,是道門唯一一女修門派,宗主希夷,已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其門下靈月,更是冰清玉潔貌若天仙,方成年便被道門冠以第一美人的稱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