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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輕聲笑了起來,柔聲喚道:“阿懶……” 游逸一愣,只覺所有的血氣都往臉上竄,當即推了推玉樓,和他拉開了距離。 玉樓笑著,捏了捏游逸的手。 玄離坐在一旁,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頓時覺得自己是個爹不親娘不愛的孤兒,傷心之下,哭得更大聲了。 …… “站??!”天空傳來一聲暴喝! 一道凌厲的劍氣劃破蒼穹。 游逸眼尾一沉,掃向半空中。 數百靈劍如流星般飛至,桃里上空熱鬧了起來。 靈劍之上,載著白衣如雪的寒山弟子,以秦南為首,追著一人。 那人一身風sao的紅衣,提溜著一人,在空中蛇形走位。 游逸凝眸細視,又踢了踢一旁的玄離,問道:“你看那貨,像不像謝春生?” “噢。 ”玄離抬頭看了眼,不小心噴出個鼻涕泡泡,忙用衣袖擦掉了,然后帶著哭腔,乖巧地回答:“爹爹,不是像,那貨就是謝春生!” “他們在干嘛?”游逸看著他們飛過來飛過去,問玉樓:“你知道嗎?” 玉樓搖了搖頭。這些時日他都拿著命燈在思索,要不要破開結界,無暇顧及別的事情。 玄離舉起小手,邀寵般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游逸這才看了他一眼,“說說看?!?/br> 玄離道:“寒山宗說白祁殺了他們門下的弟子,要找他報仇,傾全宗門之力圍剿他。謝春生和林隱路過,不知白祁叛了爹爹,就順手救下了他,然后他們就一路追了過來?!?/br> 游逸抬頭望天,謝春生那抹紅衣過分亮眼,“這不只有謝春生嗎,他手上提溜的東西是白祁,林隱呢?” 玄離道:“林隱在路上被林盡攔下了??礃幼右蛞患苣??!?/br> “噢,差點忘了,林盡也在楚南?!庇我輫@了口氣,“這下熱鬧了?!?/br> 他轉身,看向玉樓,“我先處理一下事情,咱們……不,你……”游逸本想說咱們等會兒再回去,可一想又覺得不對,能回哪兒去呢,于是有些語無倫次。 玉樓一笑,親親捏了捏游逸的耳垂,“沒事,我等你?!?/br> 游逸點了點頭,拍了拍玄離的腦袋,玄離會意,眉開眼笑變出一朵云,“爹,坐!” 游逸望著天空數百劍修,和玄離商量:“兒子……咱們能有氣勢點嗎?” “噢,懂了!”玄離捏決,云朵嘭嘭嘭脹大,“爹爹,夠大、夠有氣勢了嗎?” “算了……”游逸垂下腦袋,跳上了白云,對一臉傻氣的玄離道:“走!” 玄離點點頭,也上了白云,臨走時還不忘問玉樓一句:“仙人,你上來嗎?” 玉樓笑著,搖了搖頭,接著他召出靈劍,說道:“我御劍跟著你們?!?/br> “好!”玄離高興地點了點頭,然后給白云注入靈力,起飛。 游逸看著一旁腳踏靈劍,衣袍翻飛的玉樓,暗嘆了一句,“拉風!” 看來,重新修煉這事兒得提上提上日程了。 “謝春生!放下白祁,我饒你不死?!笨罩?,秦南對謝春生窮追不舍,身后跟著數百弟子,聲勢浩大,氣勢逼人。 謝春生速度不減,嬌聲道:“秦宗主好生嚇人。不過,憑你和你手下這些人,可要不了人家的命哦?!?/br> “你……”秦南氣結,他這幾百年來專攻俗務,疏于修行,修為比之當世高手,確實差了一大截,否則也不至于被白祁俘獲。但他貴為一宗之主,還沒人敢當面掉他的面子,只有這些輕狂不羈邪修…… “我什么呀?”謝春生譏笑道:“當年若非尊主護著你們南宗,你能抗下楚含風給的壓力,在楚南立穩腳跟?如今尊主去了,你就開始對我們趕凈殺絕,真是不要臉!” “胡言亂語!”秦南氣結,罵道:“分明是你們這些邪修欺人太甚,若非白祁在楚南殘害百姓,又殺我門下弟子二十一人,我何至于要他性命!” “噢,”謝春生笑了起來,“秦宗主這么說,就是承認當年受了咱們尊主的恩惠咯。堂堂宗門宗主,卻與邪修糾纏不清,秦宗主,你就不怕在道盟哪兒說不清楚嗎?” “你!”秦南這才明白,謝春生給他下了個套,當即不再接話,只對弟子們道:“結陣,圍住他!” 第27章 北宗山祭 寒山誅邪劍陣,重重殺機,是寒山宗一大殺陣。 謝春生笑容一僵,但嘴上仍不饒人,“秦宗主,你這是被戳破心事,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吧?!?/br> “放你娘狗屁!”秦南被謝春生激得惱怒,當即不顧自己一宗之主的身份,罵了出來。 “秦宗主還是這么暴躁?!敝x春生見劍陣將成,不再逞口舌之能,沉下心來加速御劍。誰知他一扭頭,視線一白,撞進一團軟綿綿的云朵里。手上提溜的白祁也摔在了云朵上。 “玄離,別來礙事!”謝春生撐著云朵,狼狽地爬了起來。 一抬頭,瞧見一雙秾麗的桃花眼。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發現不是幻覺之后,傻了。 游逸附身看他,眨了眨眼睛,“怎么,不認識了?” “尊、尊主!”謝春生驚得口齒不清。 游逸笑了笑,淡道:“是我?!?/br> 謝春生眼尾一紅,立即理了理頭發,扯了扯凌亂的衣裳,向游逸一拜:“屬下拜見尊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