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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逸摸了摸玄離的腦袋,玄離立即召來云朵。云朵載上兩人沿著小路向前飄去。 …… “你確定你沒聞錯嗎?”游逸坐在云朵上,看著越發葳蕤的樹冠和漸漸看不見痕跡的小路,十分疑惑。 “唔……”玄離垂著頭,支支吾吾地解釋說:“剛剛我真的聞到了白祁的味道!” 游逸頓時明白了,玄離現在已經嗅不到白祁留下的味道了。 “我們是走錯了嗎?”玄離拉了拉游逸的衣袖,提議道:“要不直接召白祁來見你吧?!?/br> 游逸手下這些人都與他盟過誓約,尊他為主,生死不棄,若他召喚,必有回應。 游逸搖了搖頭,玄離急了:“那怎么辦呀,我們現在成沒頭的蒼蠅啦!”坐騎小云朵也被玄離的情緒影響,停下來原地打轉。 游逸被這傻云和傻龍弄得頭疼,忙道:“別轉了,別轉了,繼續往前吧?!?/br> 游逸懷疑玄離嗅錯了,不過嘴上說說,心里壓根兒不是這么想的。黑龍的嗅覺十分靈敏,極少出錯。 這會兒它丟失白祁的味道,很可能是白祁察覺身后有東西跟著,故意掩埋了味道。 在城中制造sao亂,又獨自來到這深山密林,還掩去了自身的氣味…… 游逸瞇了瞇眼睛,心道:“他想要做什么?” 小云朵馱著兩人往密林深處探索。 密林常年不見日月,十分潮濕,陰冷異常,腐爛的樹葉和倒坍的朽木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不時還有一兩只烏鴉,乍然騰飛,發出凄厲的叫聲。 突然,林間小憩的鳥群驚飛,游逸視線一定,只見山腰處白衣一閃。 “玄離,山腰!” 玄離也瞧見了那白色身影,瞬間會意,小云朵驟然加速,追那白色身影而去。 白衣人似發現了身后的追兵,也加快了腳步。 玄離坐在云上,十分著急:“爹,白祁跑什么??!難道他不知道身后跟著的是我們嗎?我叫叫他!” 玄離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白……唔?!?/br> 游逸手疾眼快,捂住玄離的嘴。玄離看著游逸,一口氣堵著出不來,小臉瞬間紅了。 游逸道:“別叫?!?/br> 玄離呆呆的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聽爹爹的總沒錯。 游逸放開他,沉聲道:“那人不是白祁。先跟上去,看看他想干什么?!?/br> 兩人一路追到山腰,那白色身影的速度減緩下來,而后,一個閃身,不見了。 “爹,這……”玄離看著眼前的景物,有些呆。 那白色身影消失的地方,有一處破敗的古廟。古廟規模十分龐大,三進的院落分別立著天王殿,觀音殿和大雄寶殿。除此外,院落右側還有七層的漢白玉舍利佛塔,鐘樓鼓樓,藏經閣,僧人住宿之地,打坐參禪的場地……凡佛門院落中應有的事物,這破敗的寺廟一應俱全,而且保存完好,只是破舊荒蕪了些,紅色的墻皮完全剝落,墻上、屋頂上爬滿了青苔,屋檐橫梁上全是蜘蛛網,鋪陳整齊的青石板磚也已經全裂掉了,縫隙中的野草和菌類興興向榮。 云朵緩緩降落,停在了寺廟的木門前。 玄離道:“進去嗎?” 游逸點點頭,跳下云朵抱起玄離,走進了這座破敗的寺廟。 …… 踏進寺院那一刻,周圍的場景驟然變換。掩映日月的密林都消失不見,陽光普照大地,四周溫暖了起來。 寺廟也褪去衰敗的模樣,脫落的墻皮,破碎的地磚,長滿青苔的墻面全都恢復如初,蛛網,鳥巢,野草全都消失不見。寺廟在陽光下,真正顯露出了其雄偉輝煌的全貌——紅墻碧瓦,莊嚴肅穆。 “山之高,月出小。月出小,何皎皎……” 不合時宜的歌聲從身后傳來,游逸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青色衣裳的姑娘輕聲恒唱著《山之高》,蹦蹦跳跳走進了寺廟。那姑娘只有十七八歲,聲音同那杳遠的誦經聲纏繞在一塊,顯得那么空靈。 “你們是了拜佛的嗎?!毙」媚飶拈T口跳了進來,看見了他。 幻術! 游逸瞇了瞇眼睛,瞬間回神了。再看自己手臂,本該在自己懷里的玄離早已不見了蹤影。 “喂,問你話呢,你是來拜佛的嗎?”小姑娘見游逸愣著沒理他,十分生氣,語氣也不客氣起來:“近日寺廟有貴客遠道而來,方丈吩咐,禪院閉門,不接香客,不受香火。你要是來拜佛的,就趕快回去吧?!?/br> 游逸笑了笑,對那小姑娘說道:“我不是來拜佛的?!?/br> “那你是來干什么的?”小姑娘插著腰,氣呼呼地問。 游逸道:“我和你一樣,是遠道而來的“貴客”?!?/br> “???”小姑娘似乎不信,圍著他轉了圈,“那我昨日怎么沒見過你?你是哪家弟子?” 游逸抱拳道:“在下寒山宗宗主座下四弟子——游逸。昨日因師門有事交代,在山腳滯留了一夜,故而來遲了?!?/br> 游逸一愣,不知為何,這話竟脫口而出了,好似多年之前,他便說過一般。 游逸只當自己是陷在了幻境中,無形中扮演了某個角色,故而未做多想。 “噢,原來是寒山宗的游師兄,方才多有冒犯,請多多包涵。我是越虛宗的秋水?!毙⊙绢^竟就這么信了他的話,沖他行了個見面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