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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之后的劇情,慕憐不禁感到慶幸。 還好今日夜寒舟闖進了前五,要不然豈不是錯失了一個本屬于他的大機緣? 此時勝果已定,有其它峰的峰主過來道賀。 飄柔峰峰主流螢:“恭喜清風了,這一次兩個徒弟都獲得了進入劍冢的機會,讓我好生羨慕啊?!?/br> 臨天峰峰主凌然:“恭喜清風道友,是吾峰弟子不爭氣啊?!?/br> 連和夜寒舟不太對付的不滅峰峰主血韌也過來了。 “這小子不錯,不愧是打敗了李魁的人,李魁輸得不冤!” 沒想到,是來夸人的。 接受了一番輪流贊美后,社恐者慕憐終于帶著弟子們離開了包圍圈,跟著造化宗的弟子來到了今晚準備給他們的庭院。 庭院臨著靈溪,溪邊種著桃花林,在夜晚霧氣的籠罩下很是夢幻迷離。 慕憐作為長輩,自然是住進了主房。 而本應該是大師兄司徒離選房時,夜寒舟自作主張地選了慕憐旁邊的房間。 司徒離本來就不在意這些,便隨他去了。 只是突然想起之前兩人那番有些微妙的對話,目光不由得在兩間相鄰的房門上打轉。 好一會兒,才蹙著眉頭進入到一間空房中。 夜,黑了。 四周寂靜無聲。 一聲「吱啦」開門聲突然響起,在落針可聞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明顯。 淺眠中的慕憐睜開眼,面露些許不解。 聽動靜是從隔壁傳來的,誰大晚上還不睡覺? 慕憐沒有用元神去查看,而是起身輕披起衣,朝屋外走去。 桃花河畔,幾片或緋紅或嫩白的花瓣落下。 灑落在一身黑袍之上,又落在那人的發絲之上。 “還不睡?” 慕憐走近,在少年身邊坐下,赤著的雙腳沉入清澈的靈溪之中。 “嗯,想起來吹吹風?!?/br> 夜寒舟早就知道慕憐來了,并沒有絲毫驚訝。 只是瞧見他纖細精致的腳踝時一怔,被那抹夜色中皎潔的瑩白晃花了眼。 “是有什么心事嗎?” 平白無故的,修習冰屬性之人,哪里會吹風解燥熱。 總之,慕憐是不信這一套的。 更何況,夜寒舟還是個習慣將什么事都藏在心底的人。 果然,夜寒舟笑著搖搖頭道:“沒事?!?/br> 慕憐自然還是不信,卻也不再問了。 他明白,當一個人不想說的時候,那就給他足夠的空間,只需要靜靜陪伴便是。 他是如此,夜寒舟亦是如此。 微風飄拂,吹落幾許桃花瓣,帶來些許怡人的清香。 花瓣落在兩人的發頂,肩頭,相視一眼,眼中皆升起笑意。 夜寒舟心中難得的寧靜安穩,空缺的心臟,也被一點點填滿。 其實,他哪里是有什么心事啊。 他只是,篤定了他會跟出來罷了。 第18章 人面桃花相映紅 晨曦的光輝灑落大地,照亮著靈溪仿佛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靈溪中有魚兒游動,只是紛紛往一個方向游去,爭先恐后的啄吻那抹瑩白的玉足。 慕憐覺得有些癢,不由得蕩了蕩腳丫子,揮散了那些魚兒。 昨夜他們在桃花樹下坐了一宿,此時還一起看了朝陽。 只是天亮了,時間不早了,慕憐怕待會兒徒弟們出來看到他現在這幅模樣,有失形象,還是將腳抬了起來,從納戒中拿出一雙白靴子準備穿上。 “師尊,我來吧?!?/br> 一旁的夜寒舟突然開口,將他手中的靴子接了過去。 慕憐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夜寒舟已經托起了他的腳腕,如捧珍稀般的將他的腳捧在手中。 慕憐不自在地扯了扯腳,卻被那雙修長的手穩穩地抓住了。 五根嫩白圓潤的腳趾無措地揚了揚,煞是可愛。 感受著手中柔嫩的觸感,夜寒舟神色黯了黯,手下卻規規矩矩的給慕憐套上了襪子和靴子。 做完這一切,他才松開手。 慕憐趕緊站了起來,面癱般的臉上罕見的浮現一絲紅暈,心中很是懊惱。 “你是吾的徒弟,沒必要做這些事?!?/br> 夜寒舟還在回味著手中的觸感,聞言抬眸看向慕憐,瞬間怔住了。 人面桃花相映紅,桃花依舊笑春風。 人比花嬌,花在眼前,卻黯然失色。 突然庭院傳來了些許動靜,應該是有人起來了。 夜寒舟回過神,認真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徒兒不過是盡該盡的孝道罷了?!?/br> 慕憐:“……” 這孩子真把他當老父親了? 慕憐有些頭疼,換做現實世界里,他最多也只比夜寒舟大三歲啊。 二十一歲的他就喜當爹,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畢竟他喊的親親兒子,只是一種親昵的稱呼罷了,并不是真的要當爹啊。 慕憐還在糾結著爹和兒子的關系,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拉回了他的思路。 “師尊,你們起得這么早?” 來人是一向自律的司徒離,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打轉。 慕憐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司徒離。 結果夜寒舟來了一句,“沒啊,我和師尊徹夜談心,沒有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