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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cao蛋的游戲世界,他已經完全受夠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重瑜再次醒來,當他看見自己身處熟悉的草廬里面的時候,重瑜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后疲憊地接受現實—— 他還是沒能回去。 現在,重瑜正靠在一個大木盆里面,身體周圍被一種奇怪的紫紅色液體環繞。 更加準確的說來,重瑜是一個洗澡盆里面,在泡藥浴。 盆里面的藥水沒過他的胸膛,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泡在了里面。 比較詭異的是,藥水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東西,整個藥水呈現出淡淡的紫色,另外水面飄著一堆綠色的葉子,聞起來有藥草的清香,還有一絲又甜又膩的血腥味。 重瑜下意識地抬起手來,他用手撥開了水面上漂浮著的綠色葉子,然后盯著水面之下的東西看了看—— 很好,他之前碎裂成無數塊的傀儡驅殼,現在是完整的。 有人幫他補好了傀儡身軀碎裂的地方。 等重瑜醒過來之后,知覺漸漸地重回了重瑜的身體。 泡了沒多久,重瑜感覺身上有點癢,漸漸的,這種癢從胸口一直蔓延到雙腿,像是有無數條小魚,在輕輕地咬著身上的皮膚。 這種酥麻酥麻的感覺,一開始并不是不能忍受,但是隨著癢意漸漸地滲入骨髓,重瑜終究是忍不住,他在藥水里面動了動,蜷縮起雙腿,并且伸出手,想要抓一抓皮膚。 可這么做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重瑜發現這么做沒用之后,他想著他得逃離這里,于是不顧新得到的雙腿還綿軟無力,他強撐著洗澡盆的邊緣,站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人影撞進來。 重瑜這時候正起了一半的身體,正好和那個人面面相覷。 重瑜:“……” 來人正是易笙。 見重瑜能夠站起來,易笙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但那表情很快就消失了,隨后易笙十分淡定地問道: “泡好了嗎?” 在那一刻,重瑜有一種滅了全世界的沖動。 因為他的姿勢實在是不太雅觀,而且他竟然在自己的后輩的面前,光著身子。 或許是看出了重瑜的羞憤,易笙走進重瑜,他遞過一條干凈的浴巾,示意重瑜出來,他好幫忙擦干凈身體: “沒關系,你的身體是我負責修補好的,哪里我都看過?!?/br> 聞言,重瑜憋了一堆話,想要直接說出來,但是在看了一眼冰山一樣的白發男人后,他又憋了回去。 既然對方都不覺得尷尬,那他又有什么好尷尬的? 重瑜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裝作若無其事地從洗澡盆里面出來,然后問道: “原無心呢?” 聽到這個名字,易笙遞給重瑜浴巾的動作一頓,他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了重瑜半晌,看得重瑜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后,他才淡淡地說道: “他去休息了?!?/br> 重瑜一邊自己穿衣服,一邊不解地問道: “他受傷了嗎?” 要知道當時在內閣里面,那場刺殺,他可是擋住了大部分的傷害的,不會吧,原無心還是被傷到了? 那這魔尊就是脆皮吧。 “他沒有受傷?!?/br> 易笙上前,幫著重瑜遞上衣服,看著重瑜將衣服穿好。 過了幾秒后,易笙忽然問道: “身體如何?” “還好?!?/br> 重瑜穿好衣服之后,他突然想起兩件事—— 一,他之前在意識不清的時候,似乎叫過原無心的名字。 二,他之前在身上藏了一塊紅玉玉牌當做路費,而他現在身上什么都沒有。 人證物證都在,都證明了他已經恢復神智和記憶。 重瑜頓時渾身緊繃,他對著易笙如臨大敵地問道: “原無心說什么了嗎?” 易笙搖搖頭: “沒有?!?/br> 他都暴露出自己還有原來的記憶了,那原無心竟然沒有生氣,沒有趁機報復?! 重瑜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連忙環視了一下四周,再三確認沒有原無心的身影,這下子,重瑜更加不安了,他站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原無心……他到底去哪里了?” “他回血月宮了?!?/br> 易笙欲言又止,他走上前去,問道,“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么?” 要知道原無心一向都對自家的傀儡占有欲很強。 之前幾次,傀儡不過是在他的草廬里面待的時間久了一點,原無心就要親自前來。 現在,他的傀儡受了如此重的傷,那原無心竟然在得知傀儡無事后就走了。 那可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聞言,重瑜摸了摸鼻尖,他含糊地回答道: “可能我昏迷的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br> 他總不能直接告訴易笙,他掉馬了吧? 現在,他和原無心之間,正處于尷尬期。 重瑜不明白原無心究竟是怎么想的,他都基本上掉馬了,按照原來他和原無心之間的相處模式,原無心沒有把他給拆了,那才叫奇怪。 “說了什么?” 易笙狐疑地用藍色的眼瞳看著重瑜,不依不撓。 “哦,對了,我泡的藥水,究竟是什么東西?” 重瑜才不想告訴易笙,他四周瞧了瞧,最后走到洗澡盆前,用手撥了撥水面上的草藥,轉而好奇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