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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驚灼很有自知之明:“不用,我是怕我們倆會把你們吃垮?!?/br> 大叔:“……”他謝得不是這個! 奶奶突然想起來,飛快地報了一串數字,朝阮驚灼喊道:“門的密碼不要忘了!” 阮驚灼和吳卿是在黃昏的時候回來的,還帶回來好幾只鳥禽,都是頭部中槍,小小的腦袋上,那顆血洞顯得格外大。 阮驚灼牽著戰戰兢兢的狗子,狗子離阮驚灼在鏈子的最大距離極限上,恨不得離吳卿越遠越好。一進入實驗室,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嗖一下竄進房間。 “肚肚你回來啦?!背贪妆е鴽_進他懷里瑟瑟發抖的狗子,以為狗子是被外面的怪物們嚇著了,安撫著狗子。 阮驚灼把鳥放進廚房,桌上的鹿rou已經沒了,這些鳥禽剛好可以當做明天的食物。阮驚灼走出門看到程白眼圈紅紅的,隨口問道:“怎么哭了?” “被大叔揍了?!背贪讛]著狗,說話還有些鼻音,“大叔不讓我自己出門,這次偷偷出去被大叔知道了,就揍了我一頓?!?/br> 阮驚灼回想程白被棕熊追趕的畫面,不禁感嘆:“揍得好?!?/br> 程白:“……” “肚肚遇到什么了,怎么這么害怕?!背贪自噲D轉移話題。 阮驚灼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走上前蹲在狗子旁邊,伸出了罪惡之爪。 狗子對阮驚灼的接受程度良好,雖然還是會害怕但可以克服住不要跑,況且阮驚灼撓得它很舒服,尾巴不知不覺就搖晃了起來。 “嗷!” 吼聲至,狗子剛晃沒幾下尾巴瞬間耷拉下來,它嗚咽了一聲,連最喜愛的小主人都不管了,逃命似的奔向最遠的房間。 “肚肚!”程白在后面叫著,可狗子自閉了,誰也不想見。 阮驚灼無奈地看了吳卿一眼,吳卿眨眨眼睛一臉單純。 夜晚,實驗室沒有燈,籠罩在黑暗里。 阮驚灼拒絕了大叔讓出床的好意,隨便找了塊墻角,鋪上毛毯,舒舒服服躺在上面。奶奶之前還想讓出棉被,阮驚灼推阻了好久,才說服她自己不是正常人,不會怕冷。 阮驚灼是舒服了,但吳卿有點懷疑人生。他以為阮驚灼會睡覺純屬是因為對方身體有問題,結果發現,其他人居然也需要睡覺。難道——有問題的是自己?! 吳卿不愿意承認自己有問題,于是他也跟著躺下來。 安靜的環境中,時間的流逝顯得沒那么明顯。吳卿翻了個身,黑暗中,猩紅的眼睛隱約閃爍著光芒,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 睡不著。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奇怪聲音,像是爪子隔著燒杯,在里面抓撓鐵板,刺耳又輕微。吳卿坐起來,往發聲的地方走去。 低級感染者奮力地往前扒拉著,卡在墻體上的身體一點點擠進房間,就在他即將成功踏入房間的時候,一雙紅眼睛鎖定了它。 “吼——”低級感染者見到老大興奮地叫了一聲。 阮驚灼眼睫顫了顫,終究還是沒有醒來,他翻了個身,蹙著眉又進入了睡眠。 見阮驚灼沒醒,吳卿收回視線,原本平淡的眼神在投射到低級感染者身上時充滿了殺意。 低級感染者愣了片刻,以比先前快了無數倍的速度爬下墻體,飛快逃走了。 阮驚灼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他不想醒來,他好像夢見了過去的事情。 他奔跑在道路上,手上拿著一罐咖啡盒,他心情很好,為了新得到的咖啡。他跑過幾條街道,停在了十米高的圍墻邊。 他往上一跳,在即將下墜的時候手腳迅速扒住墻體,他手腳靈活地攀爬到圍墻頂端,最后飛身而下,在落地的時候翻滾了一圈作為緩沖。 確??Х葲]有撒出來后,他奔向那棟漆黑的宿舍樓。 他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客廳燈火通明,有個人坐在沙發上。阮驚灼把新到手的咖啡往后藏了藏,一步步挪回臥室。 “站住?!蹦侨寺曇籼貏e冷漠,裹挾著寒霜。 阮驚灼有些煩躁,口□□藥味很濃:“你這就沒意思了,早上的事我們扯平了,你別打這罐的主意?!?/br> 那人:“教官知道了?!?/br> 阮驚灼:“什么?” “教官知道你私自逃出校外的事了?!?/br> 阮驚灼愣了一會突然反應過來:“你又告狀!” 那人冷冷道:“他今天查寢?!?/br> 意思是跟我沒關系。 “嘖。本部真麻煩,居然還搞查寢這一套?!比铙@灼癱在沙發上,“……我完了?!?/br> 那人冷哼。 阮驚灼:“得意什么,你覺得我受罰后會讓你好過嗎?” “確實?!蹦侨撕芨纱嗟爻姓J了,他站起身,阮驚灼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手臂上就被貼了一塊薄片。 薄片一接觸皮膚,就和身體融為一體,迅速消失不見。 “你給我貼了什么東西!”阮驚灼撓著薄片消失的地方,沒有辦法把它拿出來。 “追蹤芯片?!蹦侨搜院喴赓W,“因為你私自逃校,作為搭檔,我被迫要求監視你?!?/br> “所以以后,你別想逃出我的視線?!?/br> 被迫兩個字他咬得特別重,如果可能,相信他更想咬在阮驚灼身上。 “不是?!庇驳牟恍?,阮驚灼想要和他打商量,“其實這件事還有一種解決辦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