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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本椭篮瓦@個家伙和平相處不過一會兒。 比起真的的生死對決,吳卿的攻擊更像是帶著泄憤的玩鬧,阮驚灼勉強應付的過來。兩人你斷我的骨頭,我撕你的肌rou,展開了一場動靜極大的血腥“玩鬧”。 在感染者眼里,夜晚和白天的界限沒有那么分明,他們的夜視能力極強,白天也不會受強光刺激。 天幕漆黑入墨,沒有月亮,也沒有繁星。一道白光沖天而上,刮開夜空,留下一道久不消散的白色軌跡。 阮驚灼注意到天上的變化,一邊不忘往樹后一躲,強勁的拳頭砸在樹上,整棵樹攔腰截斷,阮驚灼往旁邊一偏,樹抖著滿枝葉子轟然倒地。 他們周圍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深坑,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阮驚灼用力抹掉鼻子里殘留的血,伸出有一道從掌心劃到大臂抓傷的手,做一個“?!钡膭幼?。 “等等?!?/br> 阮驚灼指了指天上的白色軌跡:“先去那里看看?!?/br> 第7章 荒原土地平曠雜草稀疏視野開闊,信號彈能傳遞到很遠。 杜新梅把垂落下來的一縷發絲別在耳后,她逆風走向停在空地的軍綠皮卡,把手上的信號木倉扔給坐在車后面的男人。錢飛宇還在修理戰斗時不小心損壞的智腦,被木倉砸了個正著。 他第一反應不是去揉被砸疼的額頭,而是連忙抱住裝有各類機械器件的小鐵箱,以免被木倉砸壞里面的寶貝。確認過器件都沒事,他才后知后覺地有了疼痛感般摸了摸發紅的額頭。 “這荒郊野嶺的,你確定他們會看到嗎?” 杜新梅長腿一邁跨上了車,聞言翻了白眼:“要不是你把智腦弄壞了,我會把希望寄托在這早就淘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信號彈上?” 說起這個杜新梅就一肚子氣,他們完成任務打算抄近路早點回去,路過這里時接收到了一個實習小隊的求救信號,他們決定暫時停留準備救援,結果路上遭遇感染者襲擊,意外損壞了智腦,偏偏杜新梅的智腦拿去升級了,現在不僅沒法鎖定求救位置,安全區方位都不一定能找到。 她翻開背包拿出瓶水,咕嚕咕嚕喝下去半瓶,把剩下半瓶遞給了錢飛宇。 “我不渴?!卞X飛宇頭也不抬地修東西,隨口問了一句,“車載能源還剩多少?” “如果智腦能快點修好,接到他們后我們可以勉強到達窟窿,如果不能,那就只能一起等死了?!倍判旅纺贸鲆幻嫘$R子整理自己的儀容,“哦,對了,信號彈也有可能會吸引感染者和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做好準備?!?/br> “那你還放……”錢飛宇想說點什么抬頭看見遠處走過來什么東西,語氣一下子凝重起來,“杜新梅,預備?!?/br> 杜新梅在感知到搭檔氣息變化的那一瞬間就繃直了背脊,話音剛落她抽出腰間兩把光劍,做出防御動作。錢飛宇沒有著急拿武器,而是翻開他的小鐵箱咔咔咔地組裝零件。他熟練地拼出一只機械鳥,機械鳥精致小巧,安裝完眼部的最后一個微型攝像頭后,眼睛蹭一下亮起來,扇動著翅膀往黑影移動處飛去。 “是人類?!?/br> 杜新梅還沒來得及放松又聽見搭檔遲疑的聲音:“不,好像不對……” 漆黑的屏幕上有兩個人類,他們的走姿隨意平常甚至有些悠閑,看上去沒有哪里不對,可是就是太平常了,尋常野外哪會有人用這種像在家門口散步的走法。機械鳥轉了轉腦袋,重新找角度將畫面傳輸到錢飛宇的屏幕上,錢飛宇貼近屏幕時,畫面剛好切換,透過屏幕和里面的紅眼睛帥哥交換了個眼神。 “是尸王!”錢飛宇簡短解釋了一句,飛快關閉屏幕收進小鐵箱,小鐵箱壓縮成小鐵球跳進錢飛宇掌心,他一邊將鐵球收入口袋一邊翻進駕駛座,將油門一踩到底。 “他們要跑!”阮驚灼見勢不對拔腿去追。先前玩鬧的傷恢復大半,他以驚人的速度追趕前面的車。之前他都是在應對感染者,對自己敏捷度沒有清楚認知,直到現在阮驚灼看到他和車之間的距離rou眼可見在縮短。 他正要再次提速,前方一道光點急速向他逼近,他側頭一躲,子彈與他擦肩而過。 啊,好險。 阮驚灼心有余悸地回頭看了眼射入土里的子彈,放棄加速。他可沒有吳卿那種刀槍不入的體質,子彈打在身上還是有點疼的。 子彈沒有因為他的讓步而停止,反而越來越密集,阮驚灼在躲過一顆子彈后,另一顆子彈緊隨而至,子彈穿過肩胛骨帶出一串血珠。阮驚灼沒管,幾個沖刺終于和駕駛座上的錢飛宇并肩。 “嗨嗨~你被我追上了哦?!比铙@灼笑瞇瞇揮了揮手,流入指尖的血隨著動作揮上了臉,在黑血的映襯下,笑容顯得越發陰森。 “你為什么會說話??!”錢飛宇瘋狂加速卻始終甩不掉阮驚灼,忍不住朝窗外吼道。 車身突然劇烈震顫,像是被什么物體猛烈撞擊。錢飛宇往后仰了一下迅速調整狀態,大聲詢問后面的杜新梅:“杜新梅,報告情況!” 始終沒有得到回應,阮驚灼在錢飛宇第二次開口之前接下來話茬:“你說這個啊,她可能已經被你們所說的尸王吃掉了哦?!?/br> 錢飛宇一頓,腦袋一寸寸僵硬地轉向阮驚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