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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搶他的尸體還有理了?簡直豈有此理! 說話間,冷頤然一行人來到了喧鬧的鬧市中心。 采買東西最是麻煩,更不要說還要搬運。先不說冷頤然現在用的這具身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是他健健康康的,也不可能做這種事??僧斨@么多人的面,偷懶?;植缓线m,好在冷頤然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不知不覺,冷頤然就成了這支采買小隊的領頭人。雖說不用出勞力,可冷頤然對著手里采買的冊子,還是一陣頭疼。誰能想到,他在親自挑選自己婚禮所需的物品。 簡直荒謬! 冷頤然一臉嫌棄的翻看著手里的小冊子,當看到制作喜服的布料還沒買的時候,眼睛一下子亮了。 縫制喜服需要裁縫,而裁縫做衣服則需要知道客人的尺/寸。那是不是說明他有機會接觸到自己……的尸體?這 可算是冷頤然來到云軒城后的第一個好消息。 冷頤然直奔布莊去了,進門后店里的伙計就迎了過來。 伙計聽明冷頤然的要求,引著他來到店內右側指著墻上的一排大紅色的布料道:“客官,靈城的鮫織錦是天底下最好的,您瞧,這是我們店里新到的貨,都是極佳的料子?!?/br> 與擺在旁邊的其他料子相比,這布料確實不錯,不過以冷頤然的眼力,還是能夠看出這些不過都是些仿制品。 雖說冷頤然此刻迫切的想要買好東西回去,可他魔修之主威名在外,多少年不曾有人拿他當傻子對待了。 冷頤然笑道:“老板,你莫不是欺我沒見識?拿這種垃圾貨騙我?” 那伙計有些不高興了:“客官,您這話說的,這就是最好的一批貨,怎么能是垃圾呢?!彼难哉Z中充滿了你這人是不是不識貨的怒氣。 冷頤然笑了聲:“真正的鮫人錦不畏火,還能抵御刀槍劍戟的傷害,你說這是真的,那咱們不妨用火燒一燒,用刀砍一砍?!彼f著就抽出劍來,大有當場驗證的意思。 那伙計自然不可能讓冷頤然真的砍下去,冷頤然揚起一邊眉毛,笑道:“怎么,不敢?” 那伙計見忽悠不成,惱羞成怒,指著冷頤然的鼻子道:“你亂說什么,我們百年老店,怎么可能用假貨騙人。你若是買不起就出去,何故無端找茬?莫不是以為我們好欺負?” 冷頤然心說本座這幾日心情可十分不好,正愁著沒人撒氣,你上趕著送人頭,那本座可就不客氣了,然而不等他再開口,店后就轉出一名中年人。 伙計一見中年人就叫了一聲掌柜,從他挺直的腰板看,約莫是覺得撐腰的人來了。 那中年人的目光在冷頤然和他身后的掩月宗弟子身上一掃,臉色唰的就變了,他走上來詢問發生什么事了。 伙計可來精神了,添油加醋的把剛才的事一說,冷頤然倒變成了找茬的惡人。 殊不知那掌柜的額上冷汗直冒,若是沒有這么多人在,他怕是要捂住那伙計的嘴。 伙計的狀還沒告完,就被掌柜的一巴掌打在頭頂,當即委屈道:“掌柜的,你打我干什么?” 冷頤然抱著手臂在一旁看熱鬧,掌柜的把伙計拉到身后,沖冷頤然一拱手,討好的笑道:“仙君,沖撞了仙君實在是抱歉,這小子是新來的,分不清好賴,一時弄混了料子。我們知道霍宗主大婚在即,上好的鮫織錦都收了起來,就等著宗主需要的時候隨時取用。仙君,我這就讓人拿出來,您慢慢看?!?/br> 伙計被打發去后面取布料去了,掌柜還在跟冷頤然解釋,說自己是本分的生意人,絕對不會做欺騙客人的事。 冷頤然哪里看不出這jian商的門道,若非掩月宗后臺硬,任何一個普通客人進來,怕是都要被狠宰一通。 冷頤然一手搭在中年人肩上,將他拉到自己跟前,笑著說:“掌柜的,我也不是欺負你,這成親可是人生大事,一應物件都要最好最精致的,畢竟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這要是買了次品假貨,多掃興啊,你說是不是?” 掌柜用手帕拭去額間的冷汗,不等他開口,就聽門外傳來一道極悅耳的輕笑:“說的極是?!?/br> 冷頤然渾身一炸,這個聲音是…… 他僵硬的轉過頭,就見一名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來人一身玄衣,白玉般的面龐之上,是斜飛的劍眉,挺鼻,薄唇,極俊美的一張面孔,就是臉色有些過于蒼白,顯出一種病態,但這并不影響他的俊美。這蒼白的臉色反襯得他眼珠越發漆黑懾人,使人不敢逼視。 冷頤然愣愣地盯著來人,直到身后的掩月宗眾弟子叫了一聲宗主,他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行為十分不合適,這才將頭低了下去。很快,低垂的視線中出現了玄色的衣擺,一看料子就是極好的。 冷頤然盯著那衣擺看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霍成云是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 就算低著頭,冷頤然也能感覺到霍成云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那目光像是有重量一般,壓得他莫名有些不自在。 冷頤然心說這小子,莫不是看出了什么?下一刻就聽霍成云道:“你方才說的很好?!?/br> 冷頤然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可他在肚子里搜刮了一圈,也想不出這馬屁該怎么拍,最后只干巴巴的叫了一聲宗主。 霍成云似是點了下頭。 他們說話的功夫,伙計把布料抱了出來,都是大紅色的,上面的紋繡圖案各不相同,但俱是極精美的,這些料子排在一起,十分喜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