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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一個在院中站著,一個在院中練劍發泄,一邊有人喊著:“師父,快進屋吧!會淋病的?!币贿呌腥撕爸骸巴鯛?,雨大了,咱改天再練吧!” 徹夜的雨,都沒有停過,贏熙沒有挪動過一分,風霖淵沒有停下過一毫。 雨停了,太陽出來了,贏熙抬頭看了一眼陽光,很溫暖,可是很刺眼。 贏熙不動聲色的就那么倒在了地上,像是塊冰冷的石頭。九九開門看到自己的師父昏倒在地上,將其拖進屋里,沐浴更衣,扶到床上躺著,去準備驅寒的藥湯。 風霖淵的劍招停了,收回了劍,站著不動了,霍統上前喊了一聲:“霖淵?!憋L霖淵毫無力氣的倒在了霍統的肩上。 guntang的身子,讓霍統擔心,立馬差人去找太醫前來。 睡夢中,贏熙的眉頭緊鎖,看上去就很痛苦,嘴里喊著:“別走,別走?!?/br> 不多時嘴里又喊著“玖笙”的名字,許久又喊著“阿淵”二字,九九在一旁照顧著,時刻為贏熙把脈,試探贏熙的溫度,片刻也不敢離開。 “師父,你到底是多在意風叔,這一夜都喊了快三百次風叔的名字了?!本啪趴粗稍诖采系内A熙,不由得發問。 贏熙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頭疼,下意識喊出的名字便是“阿淵?!?/br> “師父你醒了” 看著突然驚醒的九九喊著自己的名字,贏熙才想起風霖淵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九九端來藥給贏熙喝下,嘴里叨叨著:“師父,你可知你在睡夢中喊了一百次玖笙的名字?!?/br> 贏熙喝藥的姿勢停下了,所以我還是在意玖笙更多嗎?我真的就不愛阿淵嗎? “你又喊了三百六十一次風叔的名字?!本啪乓荒樀奶煺鏌o邪,看著贏熙問道:“所以師父,你真的是活了兩世的人嗎?今生就是為了找到風叔嗎?” 贏熙沒有回答九九的話,放下了藥碗,拿上衣服就走了,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了。 如果玖笙和風霖淵不是一個人,那么他也已經愛上了風霖淵了,玖笙是自己抹不掉的過去,可是風霖淵是自己不想舍棄的未來。 贏熙來到了王府,可是他不敢踏進去,風霖淵走的時候那么生氣,那么傷心,這個時候他會想見自己嗎? 贏熙飛身上了屋檐,可是王府的每一個角落,他都沒有看到風霖淵的影子,所以你真的走了嗎?贏熙的臉上很失落。 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看著有人在議論說是風霖淵病了,太醫都束手無策,又不肯喝藥,好像是要尋死一樣。 贏熙急了,回到竹林,就讓九九去王府看看,哪里還能顧上自己有沒有事。贏熙將自己前面為風霖淵準備的一些日常用藥給九九,說是肯定用的上。 九九看著師父擔心的樣子,背上藥箱前往王府,發現風霖淵居然和贏熙一樣受冷著涼。久久沒有問緣由,為風霖淵施針,然后將一顆藥丸給風霖淵服下。 臨走時將剩下的藥也給了霍統,然后說道:“風叔不喜歡苦,這些是師父特意調配的,你們拿給風叔吃,可萬不能說是師父給的?!?/br> 霍統知道贏熙和風霖淵之間出了問題,開口問道:“贏先生和霖淵到底怎么回事?為何霖淵如此反常,現下贏先生又叫你來,自己不來?” 九九搖搖頭說道:“霍將軍有些事情,你我無法過問,他們之間的嫌隙需要他們自己解開,旁人插不上。師父與風叔都是極為在意感情的人,越是看的重了,便越是在意,哪怕是一絲一毫也不愿有旁人瓜分。故而有些結系上了,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解開?!?/br> 九九的一番話,感覺像是看透了世俗的高人,一下子讓人覺得他長大了不少。 “他們自己不提,我們便也莫問,許是時間長了,自然解開了,便也就好了,若是自己想不通了,外人說什么也是沒用的?!?/br> 九九說的這個道理,是這兩日自己看著師父傷心難過,悟出來的。 霍統到是不明白了,這九九居然都能這么學識的說上一番自己不懂的話,那這事以后就不提嗎? “霍將軍,我便先走了,師父還病著,我須得回去照應?!本啪殴笆中卸Y告辭,臨別事順便說道:“今日我來過的事情便莫要說了,至于藥切記也莫說是我帶來的,這樣或許好些?!?/br> 回到竹林九九看著屋里沒人,放下藥箱到處尋找,最后在酒窖之中發現了贏熙,身邊好多的空壇子,手中還抱了一個。 “師父,你怎跑這兒喝酒了?你還受著寒,這么喝酒不好?!?/br> 九九拿走了贏熙手中的酒壇子,將贏熙扶了起來,帶回了屋中,醉夢中贏熙總是喊著“阿淵,別走?!?/br> 那一聲聲一句句感覺特別的沒有安全感,他害怕的最后還是來了,他那么珍視的玖笙沒了,那么在意的阿淵現在也不要了。 一直以來贏熙都這么沒有安全感,一直都在害怕,可是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彌補了。 贏熙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原本該是九九做的事情,贏熙搶著去做,讓九九去休息,屋中明明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可是贏熙卻一遍一遍的倒騰,實在沒有什么事情做了,就畫畫,畫風霖淵的樣子,然后掛在屋中。 晚上睡不著了就去酒窖喝酒,每一回都是九九去扶著回來,九九勸諫著贏熙,“師父,少喝些,手會出毛病,到時候扎針都不準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