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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br> “哥哥?!?/br> “哥哥?!?/br> …… 一聲接著一聲,耳鬢廝磨。 藺楚側開臉,薄唇輕抿,最后忍無可忍吐出一個臟字:“艸!” 大雪在霓虹燈中肆意飛揚,枝稍低垂,熱氣從口中呼出變成冷霧。不知不覺繁華街市逐漸寂靜下來,暖黃的路燈上壓滿了雪。 別樣的氣息在臥室內彌漫而出的剎那,銀發被汗水浸濕黏在臉上的人,帶著無數淚痕終于睡了過去。 隨后靠著床頭的人起身,給人蓋上被子后,借著黑暗直接離開臥室,來到浴室。 浴室燈打開,映出鏡子中冷淡眉眼間如今染上了別樣意味的人。 藺楚臉色前所未有的沉,冷水大肆地清洗著沾染了異物的五指。 真是瘋了。 洗干凈手后,本欲去整理如今亂成一團的臥室床和床上的罪魁禍首。但藺楚停在了門口,沾著冷水的手指捏了捏眉心,不知是不是那味太過于獨特,手上似乎還殘留著。 刻意想要鎖住,凌亂而荒唐的記憶當即傾巢而出,耳邊似乎又響起那一聲聲帶著哭音的呢喃,感受到身體又一次起了變化的藺楚臉色再次沉了一個度。 瘋了! 最后他一把重重關上浴室門,打開冷水淋浴。 第四十九章 故意的? 十幾分鐘后,帶著一身冷氣的藺楚打開門,浴缸內已經放好熱水?;氐脚P室,揮之不散的,令人隱隱躁動的氣味還在。 藺楚蹙緊眉,打開窗戶,讓寒風吹了進來,隨即帶過昏睡了的藺白。 這么些年,饒是長高了,但體重依舊沒增多少,藺楚輕而易舉就把人帶到浴室里。 發繩早不知什么時候掉了,銀發散亂垂下。給人解開衣服后,放進浴缸里。一身的汗,要是不清理一下,指定明早會感冒。 “哥哥……”躺在浴缸里的人呢喃著。 藺楚挽起衣袖,取來毛巾。聽見藺白喊自己,應了聲,隨后蹲下身,柔軟的毛巾沾了水后,一點點給人擦著臉。 隨后是下頜。 脖頸。 鎖骨。 …… 喉結輕滾,毛巾捏緊又松開,捏緊又松開。最后只得潦草地簡單讓藺白過了下水,藺楚把人撈起來,給人穿上睡袍。換掉已經弄臟了的床單被褥,總算把人安置好。 蓋上被子,確定房內氣味散得差不多了,藺楚合上窗戶,拉上窗簾。 靠著墻邊,藺楚雙手交叉,隨意擦了下的濕潤黑發垂在額前。素來冷淡的鳳眸,此時意味不明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哥哥?!?/br> 似是睡得不安穩,藺楚又聽見藺白喊了一聲,他沒應。 “哥哥?!?/br> “哥哥?!?/br> …… “喊什么喊?” 禁不住藺白的喊聲,到底擔心人不舒服,藺楚放下手,來到床邊,探了下藺白的額頭和臉頰,溫度正常。 感覺到了熟悉的觸感,掌心下的人抓住了他的手,熟稔地放在臉下。被當做枕頭墊著的手,食指不可抑制的一顫。 還沒等藺楚抽出手來,藺白又親昵地蹭了蹭,終于安心地睡了過去。 靠著床頭,藺白垂下眼瞼。 亂了。 有些東西不像人類那種叫魔方的玩具,一旦亂了,根本不可能還原,也沒辦法還原。 確定藺白睡熟后,藺楚小心托著藺白的腦袋,然后抽出手。沒有和往常一樣在藺白旁邊睡下,而是離開臥室,去到客廳,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第二天,藺楚是讓藺白叫醒的。 一臉無害的人蹲在他旁邊,不解地問:“哥哥,你怎么睡這里?” 怎么睡這里,難道不該問你嗎? 藺楚沒好氣的想,掀開眼皮,毫不留情伸手推開湊上來的某人。 “哥哥,” “嗯?!闭谙词奶A楚應了聲。 “那個,昨晚……”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藺白側開頭,手背抵著唇,臉頰微微發紅。 “昨晚怎么了?”洗漱好的藺楚倚靠在浴室門口,目光鎖住藺白。 “沒,沒什么?!?/br> “哦?!?/br> 這一天,仿佛整個房子都沉沒在詭異的氣氛中。藺白喊他的次數顯而易見的變少,似乎有些不喜歡這樣的氛圍,藺楚打開門。 “哥哥要出去嗎?” “嗯,有事?!闭f完,藺楚直接離開。 身后那雙好看的異色瞳以可見的速度黯淡下來,藺楚單獨出門,而且不告訴他去哪里的次數幾乎沒超過三次。 晚上,洗浴好后,藺楚簡單說了一句:“我在沙發睡?!?/br> “哥哥?”藺白不解,“為什么?” “沒什么,去睡覺吧?!?/br> 說完,藺楚給藺白帶上臥室門。 這樣沉默的氣氛直直僵持了三天,在第三天的晚上,因為結界再次擴大,所以藺楚去了妖局一趟。 等他回來的時候,敏銳捕捉到空氣中彌漫的酒味。 “藺白,你又碰酒了?!” 藺楚難掩怒氣,疾步來到端坐在沙發上的藺白面前,在藺白面前的茶幾上,還放著喝了大半瓶的果酒。 “哥哥,”聽見聲音,藺白抬頭對著藺楚一笑,沾了果酒的唇在暖黃燈光下格外誘人:“你回來啦?!?/br> “前些天的事忘了嗎?!就這么嘴饞?這么想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