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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李云川也坐到床邊,條理清楚的分析起來,“李云豪剛愎自用,做事一向只憑自己喜好。他本來就對白思遠還有心思,既然已經跟白思遠發生了關系。有了這個理由,他一定會跟白思遠結婚?!?/br> 說到這里,李云川想到今天下午陳清晏遞給自己的那些照片,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以后不準看那些照片?!?/br> 陳清晏敷衍的應了聲,見李云川神情認真,又道:“那上面一片rou都沒露,我也看不見什么啊。行了行了,別瞪我了,我以后不看就是了?!?/br> 李云川滿意了,繼續說:“不過經歷了之前生日宴的事情,李立軍和白宜杰一定希望關于這兩個人的婚禮傳出去的消息越少越好?,F在被推到榜首,估計是他們的對家在背后推波助瀾?!?/br> 陳清晏聞言有些可惜:“現在他們宣布結婚,那咱們拍的那些照片不就沒用了嗎?” “有用,”李云川眼中閃過幾分精光,“還是有用的?!?/br> 事情確實跟李云川猜想的差不太多,哪怕被憤怒的李立軍用臺燈直接打破了腦袋,李云豪仍舊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為了逼鄭佩珊和李立軍夫妻倆同意,李云豪甚至還用了自殺的手段。最后反倒是反對聲音最大的李立軍最先服了軟,咬著牙對喊著不同意就跳樓的李云豪說道:“行,你要跟他結婚就結,我不管你了!” 李云豪喜上眉梢,根本沒有看到李立軍眼睛深處的失望,還樂道:“謝謝爸!” 李云豪不清楚李立軍心中所想,一旁的鄭佩珊卻再清楚不過那句“我不管你了”這句話背后的含義了。她想張口再勸,伸出去的手卻被李立軍一把拍開:“行了,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 這句話仿佛砍斷繩子的刀,哪怕沒有閘刀落下來,鄭佩珊仍舊覺得遍體生寒。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明明她的初衷是為了讓阿豪離白思遠遠一點,免得沾一身腥氣才向李立軍提議要讓李云川頂上白思遠未婚夫的位置的。結果她費了那么大的勁,兜兜轉轉事情還是發展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 不,現在這種情況,可比她想過的情形糟糕無數倍。 鄭佩珊只覺得眼前發黑,身邊李云豪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視線陷入一片黑暗。鄭佩珊雙眼一翻,直直的暈了過去。 白家的氣氛相比“熱火朝天”的李家,就顯得格外冷清了。 白思遠低著頭站在白宜杰面前,感受著白宜杰鋒利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巡回往返,最后白思遠有些受不了,先開口道:“爸爸,你把我叫來書房是有什么事情嗎?” 白宜杰嗤笑一聲:“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雖然過程有些令人不快,但結果一樣就好?!?/br> 白思遠心神一震,本能的想為自己申辯:“爸爸,我沒有……” “有沒有你心里清楚,不用專門向我解釋?!卑滓私芮鹗持更c了點桌面,“還有,你我并不是親生父子,不要叫我爸爸?!?/br> 白思遠聞言一臉傷心又震驚的抬頭看向白宜杰,卻在觸及白宜杰過于鋒利的眼神時再度低下頭,眼中劃過幾分氣急敗壞的意味,卻還能顫抖著聲音向白宜杰討可憐:“爸爸,你別這樣好不好。你別趕我走,我舍不得你和mama哥哥……” “舍不得我們?”白宜杰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你舍不得我們,就舍得給白家造成這么大的損失了嗎?” 一想到這些天一路狂跌的白氏集團股價,哪怕是冷靜如白宜杰,一時間臉色也難看至極。本來生日宴上規劃的好好的,結果出了那樣的事情。把李立軍得罪狠了不說,重要的是白氏集團在社會上的口碑一落千丈。最讓白宜杰感到憤恨的是他根本查不出來那天到底是誰在生日宴上放的音頻,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一肚子氣都沒地方撒。 白宜杰調整了下心情,喝了杯冷掉的茶水。余光瞥到正偷摸摸的看自己眼色的白思遠,嘴角突然揚起:“你也別擔心,考慮到白家的聲譽,我不會把你趕出白家?!?/br> 沒等白思遠放下心來,白宜杰又接著說道:“不過眼下這種情況,無論如何你都不能留在國內了。我跟李立軍商量過了,你們兩個結完婚,就去A國進修學習吧。資金方面不用擔心,白家和李家會給你們花不完的錢?!?/br> 這件事情是李立軍和白宜杰不久前才商量好的。 “爸爸,我不想出國……” “不出國,就和我一起把親子鑒定報告的結果告訴別人,我好把你趕出去,也省得你連累我們白家?!卑滓私艽驍喟姿歼h,看著他的臉色一寸寸蒼白下去,白宜杰這些天心口的怒氣總算找到了個宣泄口,“你也別想著讓思皓和你媽給你求情,你要真的感激白家,真的拿我當你爸爸,就乖乖的出國,永遠都別回來?!?/br> 白思遠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一直沖向自己的腦門,令他久久說不出話來。他早該知道的,白宜杰就是這樣冷血的人,哪怕自己陪在他身邊十八年,只要他給白宜杰造成一丁點兒的損失,白宜杰就能一腳把自己踢開! 白宜杰見白思遠一直不說話,無聲地嘆了口氣:“好,那我就把親子鑒定……” “我去!”白思遠說這句話時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會跟著阿豪去A國的?!?/br> 他很清楚如今自己在國內的名聲,出國確實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如今他已經知道陳清晏是個實力不俗的修真者,紅云給他的換命盤不見得能發揮作用,所以只能靠他自己。如今白宜杰把一個沒有選擇余地的選擇放到他面前,他不得不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