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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自己在這里接電話開外放的人是他,現在兀自生悶氣的也是他,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李云川心中雖然這般想著,嘴角卻一直高高揚起??吹疥惽尻桃驗槔盍④姁盒淖约荷诉@樣大的氣,李云川有些開心。 他早就習慣李立軍這幅樣子了,從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現在的心灰意冷,李云川早就習慣那群人的德行了。他從來都沒把李立軍等人放在眼里過,也不會把李立軍的責罵當成什么誅心的話。如今,李立軍在他眼里就是個笑話。當然,他也不會白白遭這一頓罵就是了。 這次李立軍和白宜杰兩人連通知都沒有通知他就打算利用公眾輿論把事情坐實了,也觸及到了李云川的底線。他本來就打算跟李立軍他們攤牌的,不然柳秘書發的公告里也不會有起訴李立軍和白宜杰的話。 一張律師函當然不能扳倒像李家和白家那樣的豪門,卻是一個信號——李云川要跟李家決裂了。 “不過,你這樣就算是徹底跟李家劃清界限了?!崩潇o下來后,陳清晏很快就明白了李云川這么做的深意,皺眉道,“李氏集團的能量你比我更清楚,你的公司能撐下來嗎?” 李云川面色不變,他有條不紊的把紅燒rou擺到桌子上,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正如你所說,我比大多數人都清楚李氏集團,當然也知道該怎么對付它了?!?/br> 陳清晏這才放了心:“你心里有數就好?!?/br> 沒數也沒關系,他今天晚上就去會會那奇葩的一家子。 李立軍那邊被陳清晏一頓破口大罵,直到被他掛了電話都沒反應過來。還是旁邊的鄭佩珊忍著滿腔的怒火,裝出一副擔憂李立軍的樣子:“老公,你沒事吧?” 李立軍像是被摁了開始鍵的熒幕,頓時鮮活了起來。他眼紅脖子粗的瞪著手機,仿佛能通過這種方式把手機另一頭的陳清晏瞪出來似的。他被氣得雙手發抖,難以置信的看向鄭佩珊:“陳清晏他,他敢罵我?他是個什么東西,他居然敢罵我?” 被氣得只能重復說這一句話,可見李立軍現在有多懵逼了。 鄭佩珊方才正如陳清晏所說,就坐在李立軍的身旁。所以陳清晏罵她的話鄭佩珊全都聽了進去,這時候被李立軍再度提醒,臉色也有些難看。她扯了扯分明揚不起來的嘴角,溫聲道:“都還是孩子,說話會不中聽也正常,云川肯定也會說他的?!?/br> 李立軍神情又是一冷,眼中不由得閃過幾分厭惡:“你指望那個白眼狼跟我們站在一起?陳清晏說這些的時候他李云川難道沒站在旁邊嗎,這根本就是他的心里話!” 鄭佩珊見李立軍對李云川的觀感又差了幾分,心里的那股怨氣終于釋放出一些。她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可是老公,云川的公司都已經發聲明,說自己跟白思遠并沒有訂婚了。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阿豪呢?” 鄭佩珊神情有些無奈,她斟酌著說了幾句:“知道我們打算讓白思遠和云川結婚之后,就在自己臥室砸了一堆東西,現在又出去亂跑了。不過我讓人跟著他了,不會出什么事情的,放心吧?!?/br> “放心?我怎么放心?!”李立軍眉心緊皺,他揉了揉刺痛的額角,沒好氣的說道,“遇上白思遠這種人,別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就只有你兒子還顧念舊情,甚至還想跟他結婚!我就沒見過上趕著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真是天底下頭一份了?!?/br> 鄭佩珊被李立軍不咸不淡的諷刺了幾句,心中有些不岔。她平日里又不是沒有教育孩子,反倒是李立軍,平日里也不知道在哪兒鬼混去了。但是這些心中的不滿鄭佩珊不能直白的告訴李立軍,她和李云豪現在還必須緊緊地依靠著李家這棵大樹。所以鄭佩珊只能微微低頭,做出一副聽訓的樣子來:“老公,這些天咱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不知道白思遠給咱們阿豪下了什么迷魂藥,居然這么認死理,我也實在沒辦法啊……” “哼,他倒是專一?!崩盍④娻托σ宦?,“行了,阿豪絕對不能娶白思遠這種人?!?/br> 鄭佩珊猶疑:“可是云川那邊不同意該怎么辦?” “他不同意頂什么用?”李立軍得意的扯出一抹冷笑,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志在必得,“以為自己在外面建了個小公司就怎么樣了,李家家主還是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服軟!” 另一邊,白家也已經被李云川這一手攪得天翻地覆。 馮慧有些暴躁的看著手機上關于李云川的澄清,臉色很是難看。她本來是不同意白思遠跟李云川結婚的,可如今看到自己千寵萬寵的小兒子像個皮球似的被李云川踢了回去,心里又不痛快了。她不滿的對旁邊走來走去的白宜杰道:“老公你看看李云川說的都是什么話?!他一個李家不受寵的孩子,讓遠遠嫁給他已經是咱們將就了,可他居然還不樂意了!他什么意思,我們家遠遠難不成比不過陳清晏那種貨色……” “閉嘴,別吵了!”白宜杰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了嘰嘰喳喳的馮慧。 他也沒想到李云川居然敢做的這么絕,直接將他們連同李家一起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面。這樣一來,白思遠又不能跟李云川結婚。甚至還因為這次聲明,白思遠的名聲傳播的更廣了?,F在的白思遠就跟塊研制的越來越好的臭豆腐一樣,傳出去的味道越被更多的人知道,白家遭受的損失就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