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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得到,景瑜就在房間里等他。就像以前每一次他回到無念峰時,都能看見少年的身影。 安心。 陸北津推門,看見少年的模樣,微微愣怔。 景瑜一改從前的規整裝扮,隨意抓了條發帶將頭發扎起,看向陸北津時,冷淡的目光里帶了點“見你我都懶得打扮”的隨性。 很像記憶中的那個人。 景瑜不知道陸北津在想什么,他只是懶得根據陸北津的想法壓抑自己了。 他看了陸北津一眼,便收回視線,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 男人道:“我想你還是不愿意屈服?!?/br> 景瑜笑了笑,明眸皓齒,卻透著冷意:“所以,師尊要對我用爐鼎印了?” 像是在心上被小貓抓了一道,陸北津有些新奇地俯視著他?;蛟S是到了無極宗的緣故,他總能從景瑜身上看到很多君卿的影子。 但他明白,這個影子反而比君卿更為勾人。 空氣中漾起男人的輕笑:“不用。那日只是氣你不爭氣,隨口提了一句?!?/br> 他極嫌棄景瑜的膽小,但逼也逼不動,不如循循善誘。魔修一時半會不敢直接對他們動手,他不缺那點花在景瑜身上的心思。 已經準備好和陸北津撕破臉的景瑜:“……?” 略微的失望。 景瑜有點懵:“哦?!?/br> 那他還要對陸北津動手嗎。 陸北津的指尖探過來,景瑜輕輕躲過,卻被人逼到了床角。最終景瑜很不耐煩地將下巴放上了陸北津的手,任由他揉弄。 一只微涼的手貼在他頭頂,輕輕揉亂他的發頂。 景瑜感覺很奇怪,他覺得今天的陸北津溫柔得不正常。 以往每次有這種感覺,陸北津就會背刺他一刀。 但這時候,陸北津居然說:“我知道你有問題想問?!?/br> 景瑜靜靜地垂眸:“那麻煩師尊解釋解釋?!?/br> 誰也不愿意先提起君卿,被對方奪去話語權。 兩人僵持片刻,最先讓步的竟然是陸北津。 男人平靜的聲音在景瑜頭頂響起:“我未想過與君卿結為道侶?!?/br> 做出這些解釋,對陸北津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他覺得景瑜能明白他的意思。 景瑜的腦袋被他壓在胸前,所以他沒看見少年眼里,一閃而過的驚訝過后,流露出nongnong的疲憊。 隨便吧。 他隨陸北津想唱什么戲了。熬到他死就行。 景瑜總感覺怪怪的,他好像一個等著熬死糟老頭子的年輕貌美小媳婦。 至于君卿與陸北津的關系,他當然會去查。但陸北津嘴里的話,他已經信不了幾個字。 少年仰起頭,眸光亮亮的:“真的嗎……可你對他好在意?!?/br> 陸北津心中一動,拇指指腹摩挲著景瑜的眼角:“他在我最需要時救過我,教我重塑筋骨……沒人能取代他在我心里的地位?!?/br> 景瑜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哦……” “但你與他不同?!标懕苯蜉p笑了一聲,似是自嘲,“你總是不相信我心中有你。我已說過不會罰你,也會放你出去……你究竟還想要什么呢?” 這話說得,倒像是他貪得無厭。 景瑜非?!爸恪保骸爸x謝師尊,你給我的已經足夠多了?!?/br> 這話不知道哪里惹惱了陸北津,景瑜頭皮一痛,被人拽著頭發,被迫仰起頭來,與陸北津對視。 頭皮的刺痛已經沒法讓景瑜感到難過了。 他這種無動于衷的模樣,卻讓陸北津更加煩躁。 少年眸光澄澈,不解地看著他。 陸北津手上的力氣大了些。 景瑜痛得眸光有些濕潤,討饒道:“師尊,疼……” 這種求饒往常只會讓陸北津變本加厲。 但他今天的打扮太像君卿了,竟然讓陸北津從心底感受到一點自慚形穢。 他恍然松開了景瑜,放低了身份解釋:“事關你與君卿,我有些難以克制。你應當明白?!?/br> “嗯……”景瑜偏過頭不看他。 卻聽見男人道:“你最開始找上我時,說是想與我結為道侶?!?/br> 景瑜的面色蒼白了一點。 陸北津最近對他確實比從前好,以至于他竟然忘了,這人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將他放在殺機重重的陣法之中折磨十年。 他勉強回應:“是……師尊當時讓我不要做夢?!?/br> 那時的景瑜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地在陸北津面前說出了真心話。 他開始的時候,確實很喜歡陸北津的。 好看,從哪里看都開心。 又很厲害。 所以景瑜抱著天真的了解,去招惹了陸北津。之后的痛苦,他其實不是特別怪陸北津,怪垃圾是沒用的。他主要是覺得自己當時太天真,沒能分辨出來這個人內在是一坨垃圾。 若是讓他重來一次,他一定會讓天道換個渡劫對象的。 陸北津忽然道:“現在還想嗎?” 景瑜茫然:“???” 陸北津以為他被驚喜沖昏了頭腦,唇角勾出些許笑意,說清楚了些:“結為道侶?!?/br> 景瑜嚇了一跳,差點沒被口水嗆著:“不……不用了吧?!笨茨阋餐γ銖姷?,何必呢。 *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經常無意識地被害妄想,影響睡眠,睡覺的時候睡不著,做噩夢,睡眠淺經常驚醒,睡了約等于沒睡。今天更的晚因為睡了四個小時就驚醒,然后開始嗷嗷哭,哭了幾個小時,一整天沒緩過來。有點難受,或許有小天使能給點建議嗎_(:з」∠)_網上做的問卷都是重度焦慮,但是不想去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