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天嬌[重生]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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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種道,都包羅萬千,當你自以為熟知掌握一種草藥時,它依然還會產生新的變化,這種變化是無窮無盡的,難怪盧陽師兄說,隨山居之人不注重實力,都在埋頭研究煉藥之術,因為根本沒有時間,即便突破輪脈境后,有數百年的壽命,對草藥的研究,也是難以窮盡的?!?/br> 祁珺將藥草集收攏在一側,此刻這數百本書籍的內容,都在她記憶中不斷清晰的呈現,擁有系統的收錄功能,她去記誦數百本書的內容,毫無壓力,不過七天之內,完全吸收理解數百本書,她顯然十分賣力,如果能夠盡快成為正式弟子,更早一步凝練藥丸,賺取足夠的銘文點,她就可以前往圣閣,換取復體丹。 八域少年吸收的精華中,留有許多雜質,祁珺當初為求迅速升級,同樣吸收過很多精華,體內必定積存有不少雜質,更何況攀登圣臺之時,她接連在強壓下突破兩個境界,身體已有損傷。她詢問過院中的仆人,得知圣城中的復體丹,恰好可以洗清雜質補足缺憾,只是價格或許會十分昂貴。 祁珺眼中閃過一道微光,何況倘若沒有足夠的銘文點換取復體丹,當她迅速成為正式弟子,或許也能接觸到,此類丹師才可煉制的丹藥。 第二日午時,祁珺屋外的大門被碰碰砸響,門外傳來盧陽師兄急切的呼聲:“師弟,師弟,今日便是考核之期,我等還需盡快前去——” 他話音未落,青色的大門,被人從內部打開,盧陽雙眼一花,心覺有些不對,他定睛看去,只見本該是師弟的屋子里,走出一位白紋裙衫的師妹,盧陽心中猛然一震,好家伙,這個師弟可了不得啊,才來不過七日,便勾搭了藥徒師妹,莫非是因臉長得太??? 第36章 虛空水幕(二) 哪是什么或許,此人必…… 盧陽早在初次見到祁珺師弟時, 便覺得這位師弟,長相略有些娘氣,不過那時他并未多想, 只覺得不過是長的好看些的師弟罷了??烧l能想到,師弟就是靠著這張臉, 在藥徒地域內,勾搭到了藥徒師妹, 盧陽心中有些說不出是何感覺,只是微微感到落寞。 他并非也是想要個師妹,只是見到師弟有妹子,他沒有, 這畫面感對比太強烈, 這就有點不太好受了! “這位師妹……”盧陽神色一陣扭捏, 文質彬彬剛出口第一句話,越發覺得有些怪異, 他方才見那師妹開門,驚鴻一瞥之下瞄到的面孔, 此刻在腦海中逐漸鮮明起來, 和祁珺師弟的影像并排擺放在一起, 盧陽身軀微微一震, 猛地抬頭望向門內的師妹, “??!” “師弟你怎么……”穿成這樣了? 盧陽將后一句話咽入喉中,因為此刻他發現,師弟身穿女裝之時,居然并無奇異之處,仿佛本就該適合這樣的裝束,而那稍顯娘氣的臉蛋, 此刻在對方身著白紋黑袍褂內的女子裙衫下,襯得格外好看,盧陽做過五年雜役,當過兩年藥徒,跟三教九流都打過交道,自然不會太過蠢笨。 他原本是先入為主,但后來見到師弟這份打扮,便全都明白了,此刻盧陽臉色微微一紅,他七日前仿佛還拍過師弟的肩膀,哦,如今要叫師妹了,還未等他心中細想,響徹在藥徒區域天際的一道長鳴鐘聲叫他面上一驚,也顧不得什么師弟師妹,扯住祁珺寬大的衣袖,便向外奔去。 “已經第一聲鐘鳴,三聲過后再入場便是遲到,那時藥徒早已進場答題,遲到之人不僅會扣除一定的分數,答題時間也比旁人少許多!”盧陽急切解釋道。 有句話他還未說出,尤其像祁珺這種毫無基礎的新人,本身考核分數便該慘不忍睹,若是再扣除遲到分數,不知是否會出現負分,此事太過可怕,想到藥徒考核最低分數會是個負分,他的臉就開始為師妹感到疼,藥徒時尚第一個負分,只怕沒人會忘記她的名字了。 到底兩人也非普通修煉者,以二級巔峰的修為使出身法,極為迅速,基本可在第三道鐘聲前感到場地,不過,另盧陽尤為吃驚的是,他這新任師妹的身法,竟可堪比他這家傳身法,絲毫不落下風! 這師妹年紀,也不過十二歲左右,資質與圣城中許多天才,似乎也差距不大了,想到那許多天才中的一人,盧陽微垂下眼睫,掩下神色。 此刻,在藥徒區域與正式弟子區域交界的一處考核場地中,數萬個白紋黑袍之人聚集于此,手執銘牌尋找到對應的位置,落座于柔軟的蒲團之上。 在圣城眾人的眼中,隨山居中的藥師,都是一群專注藥草的瘋子,也是是一群擁有心不染塵不拘外物風姿之人,這些人和其他修煉者不同,他們即便追求實力,也不過是為增加壽命,以求有更多時間鉆研煉藥,好像以將整個生命已奉獻給小小一叢藥草,一爐藥丸,或一顆丹藥。 這令追求實力的其余人心中不解,可莫名的,想到隨山居,他們心中,便會升起一股敬意。 即使他們更為在意的,是藥師所凝練的藥丸,甚至丹師所煉制的丹藥,在寬闊的考核場外,不少圣城弟子在外圍觀,這些人不僅是前來觀看熱鬧,更是希望能在藥徒考核中,發現一兩位頗有潛力的藥徒,進行結交,以期日后這藥徒晉升正式弟子后,通過些許交情,幫忙凝練藥丸。 畢竟,許多并非太有市場的藥丸,市面上已難以購買,除非求到正式弟子那里,付出足夠的代價,對方才有可能特意為你凝練一爐。 遠遠地,眾人便瞧見,今日晉升正式弟子最為熱門的幾個人選,出現在考核場中,引起圍觀人群一陣混亂,其余藥徒或許會有潛力,但最有潛力的,還是如今出現的這幾人,黃濤和陳越這兩人已不必說,他二人身側的其余之人,往屆成績也十分之好,若能與這些人種哪一位打好關系,也就不必在其他藥徒身上花費功夫了! 不過此時正值藥徒考核日,人群中一陣sao動后,平靜下來,并未前去打擾,只看到許多藥徒從原本的位置中站起,圍在黃濤幾人周身。 祁珺與盧陽趕至考核場中時,第三聲鐘還未響起,不過此時藥徒盡皆入場,只剩三兩個還游離在外,盧陽將祁珺帶至場外一張玉桌前,看向桌后白紋青袍的中年人,“沈丹師?!?/br> “姓名為何?”中年人微微點頭,以丹師的身份,竟對學徒平等以待,足以看得出這位沈丹師十分和善。 “盧陽?!?/br> “身份銘牌可有?” 盧陽將身份銘牌遞上,沈丹師檢測無誤,便允他入場,待到祁珺時,聽到這姓名,沈丹師微微一呃,他還記得黃濤那幾人曾言,祁珺是他們十二歲的小師弟,怎么如今成了十二歲的小姑娘? 沈丹師心中雖在思量,面上卻無變化,將祁珺的銘牌檢測無誤后,他才突然開口,“你可是七日前才成為藥徒?此前并未做過雜役弟子?” “確是如此?!逼瞵B未想到沈丹師居然會開口對她提問,甚至連她七日前成為藥徒也十分清楚。 “此前有人向我提議,將你此次考核資格抹去,認為你七日前才熟悉藥草,只怕考核分數頗低,會影響你鉆研藥草的心境,只是此前從未有此規矩,我也不好破開先例?!鄙虻煶烈髌?,道:“不過今日我見你神色頗為沉穩,似乎不像旁人所說那般心無底氣,你可要入場嘗試?” “我想試試?!毖矍笆q的小姑娘,微點了點頭,神色中毫不遲疑。 沈丹師微微一笑。 “不知那祁珺師弟可有入場?藥徒考核,任何一人必須到場,他雖是新人,也不容違反規定,這第三聲鐘,可要敲響了?!睂W渣仍在討論,祁珺的存在就想一顆安心丸,有他在身后,眾人便可安枕無憂。 “據說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只是我望向這滿場中數萬人,并未瞧見有這般年紀的少年,他是否真的不曾前來?”有人遲疑道。 “出現了!”這時他身側一人指著考核長最高處的那一塊虛空水幕,這張水幕和藥徒考核場聯系最為密切,其上不僅可以顯示眾人的姓名,甚至在藥徒考核過程中,也會不斷顯示眾人所得的分數,眾人隨著這人的手指,看向水幕最為末尾的地方,發現其上果然多出一人的名字: 祁珺! “來了!” “竟然來了!” “今日盼了許久,這位祁珺師弟總算進場,我也可松一口氣,有他在,這場考核中,我必輕松許多,再也不會有去年的壓力?!?/br> “恩?”與陳越并排而坐的黃濤,忽然在看向水幕之時,猛然站起身,他目光微微閃動,有些狐疑,他尤記得沈丹師說過,會詢問祁珺本身的意向,以決定是否取消祁珺的資格。 可如今,祁珺的名字,卻公然出現在考核場的虛空水幕之上,這說明……祁珺本身的意向,竟是要來參加考核? 陳越在身旁之人的大幅反應下,也看向虛空水幕,瞧見那個成為藥徒七日、便已名聲遠揚的祁珺師弟,越發無奈的搖了搖頭,“莫非此人還當我等在害他?以他的基礎,也不過是藥徒考核中墊底的存在,能夠免除考核資格,總比受人嘲笑得好,聽說此人只有十二歲?這個年紀,果然還是個孩子?!?/br> “黃兄不必理會,他一意孤行,總有苦頭吃的?!鄙砗笠蝗艘渤鲅詣駥?,實際這人心中也略有氣惱,當初幾人前去尋找沈丹師,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叫沈丹師的心思略有松動,沒想到這小子,倒是自己湊上來了,到底還是年紀太輕,真的不怕丟臉啊。 黃濤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罷了,得到機會也不去把握,如此不通世故,我就看他能在考核中有個怎樣的成績,不過,此人如此自信,說不定在藥草方面頗有天賦,竟能在此次考核中超越你我呢?” “不錯不錯,哪是什么或許,此人必定足以超越你我……” “哈哈你等此言可太壞了,不過我喜歡!” 他話音一落,四周便響起一陣笑聲,沒有人會覺得,祁珺可以擺脫考核最末的位置,也從未有人會覺得,祁珺能超越黃濤等人,這句話聽在眾人耳中,實際不過是個少年不自量力的笑話。 祁珺在柔軟的蒲團坐定后,天地間第三道鐘聲,如同雷鳴般響起,震在眾人耳中,使得考核場中數萬藥徒,頭腦一陣清明,狀態已臻最佳。 這時沈丹師的身影,立在考核長高臺的水幕之下,他盤膝而坐,望向眾人,眼中露出幾分笑意,聲音如水波一般,穿透眾人耳中,“謹慎聽題,出口無悔,爾等進入魂力幻境中,對出題丹師說出答案,所得分數會在水幕顯示,祝愿諸位在此考核中取得好成績,限時四個時辰,考核開始!” 沈丹師話音一落,四周的光線盡皆暗下來,眾人眼前忽然一黑,下一瞬面前便現出一道蒼老的人影,這人影面容沉靜,雙目卻仿佛蘊含智慧一般深邃漆黑,使得眾人盡皆忽視掉他蒼老的面容,而覺得此人的身影,如松般高大起來。 第37章 天賦絕佳(三) 就算是你兄弟,也不能…… 祁珺與這人對視一眼, 瞳孔驟然一縮,她只覺得對方滄桑的眼眸,仿佛帶有時間輪回的漩渦, 只一眼,便好似被吞噬入其中, 已度過千萬載的人世和荒蕪! 祁珺雖不認得這老者,但考核場中的眾藥徒這一刻卻已正襟危坐, 不論何時,見到這人在隨山居主峰上的雕像,亦或是考核場中與這人的魂力影像相遇,大家便自覺端正起來。 這老者, 正是千萬年前, 開辟圣城的兄弟五人中, 隨山居的那一位裴素丹師,雖然人已逝去千萬載, 魂力影像卻依然留存,每一代人, 都可在考核場中, 感受到千萬年前的修煉者, 是何等浩然和深邃! 每人各自身處屏障中, 屏障中各有一位裴素丹師的影響, 考場中的藥徒見不到他人答題,也不會受到干擾,第四聲鐘悠然響徹天際時,不管是考核場中,還是考核場外,已無半點聲音。 圍觀之人, 自然知道藥徒考核時,會有魂力屏障,不會受外界影響,但這些人依舊屏息凝視,目光深深望向高臺之上的水幕,數萬藥徒的名字,如蟻獸群般密集在水幕之上,下方的分數靜止不動,只等考核結束,才會有所變化。 但除此之外,眾人皆知,水幕的作用不止于此,只等考核開始,再過不久后,那另一側無人姓名的閑置分數一欄,便會突然被引動,急速躍動! 藥徒考核場中,為防對藥徒心境有所影響,水幕中顯示的分數,不會出現在姓名之下,有所標配,而是將不斷增長的分數打亂順序,放置在另一邊,對自己實力有所估計的,或許能夠從數萬個分數中猜出自己所在,但大多數,并不會提前知曉,只等考核結束后揭秘。 “你們幾個也走快走快!”一道急促的呼喊從人群中傳來,“前面的借過,他奶奶的,早知今日是老子兄弟考核,昨晚就不睡了,不然今日怎會睡過了頭!” 空曠寧靜的地域,猛然傳來這樣不和諧的聲音,叫圍觀之人,忍不住眉頭一皺,就連考核場高臺之上閉目調息的沈丹師,也微睜開眼,目光掃來一眼,才再度緊閉。 只見遠處人群中,有個金紋紫袍少年上躥下跳,身后跟著幾個姿容俊秀、卓爾不凡的少年,這少年來勢不凡,硬是從數萬圍觀眾中拼出一條血路,帶領他身后幾人,站于考核場外圍的前列,他踮起腳尖,遠眺場中,這一下就驚住了,“他奶奶的,這么多人……” “藥徒考核均是數萬之眾,每一屆皆是如此,甚至曾有一屆數十萬人共同在場,那種場面,才是壯觀?!迸赃呉蝗诵表@金紋紫袍少年一眼,目光在他腰間的金錢幣之上瞥過一眼。 圣城五大勢力之中,金紋紫袍弟子,必定是屬于金錢殿,此殿主人手執金錢幣,善卜吉兇禍福,可此殿弟子,只能算是學個半吊子,整日神神叨叨,卻極少能有準確的卦算,因此旁人瞧見金錢殿弟子,總有些看神棍的感覺。 不過除去卜算,金錢殿弟子實力之高,總體排名圣城第二,僅次于劍道一脈的潑墨山,十分不凡! 紫袍少年目瞪口呆,“這叫老子怎么找人……” “季行,那高臺之上的水幕當中,應當有祁兄的名字?!彼砗笠蝗苏f到,這人一如往日的黑衣,正是圣臺當日,被收入潑墨山的季霖,他身后的兩人,陸錚微微一笑,殷斐面無表情,再往后,便是南域的幾個少年。 正因聽聞祁珺這日參加藥徒考核,眾人便跟來場地之中,誰知還是晚來片刻,未曾見到祁珺本人,此刻聽到季霖所言,紛紛看向水幕之上,果然瞧見數萬人名字中最后一位,正是祁珺。 “祁兄七日前才加入隨山居一脈,在藥徒中排行最末,我早該想到?!鄙砗笠蝗藢ふ野胩?,才在同伴提醒下見到那末尾的名字,微微一嘆。 豈料他話音未落,周邊之人已不斷看向這邊,甚至原先斜睨過季行一眼的那人,也轉過頭來,狐疑道:“祁珺?” “咦?這位兄弟,莫非你也聽過祁珺的大名?也難怪,他資質極高,在煉藥一脈必定也天賦絕佳,此次藥徒考核,于他來講,并無壓力?!奔拘械靡獾?。 四周眾人內心腹排,只覺得隔夜飯也要出來了,祁珺此名,不僅在藥徒中流傳,許多隨山居之外的人,也有所耳聞,大抵知道那是今次考核必定墊底之人。 更是聽聞許多學渣因此人的存在奔走相慶,甚至黃濤、陳越等潛力十足的藥徒弟子,更是特意尋找沈丹師,以求取消祁珺考核資格,省得此人再次新創藥徒考核有史以來最低記錄,可謂極盡苦心,可惜天不遂人愿,看水幕中的情況,那人恐怕還是進了場。 就這樣一個人……還尼瑪天賦絕佳?還尼瑪并無壓力?就算是你兄弟,也不能放這大話吧? 眾人正想譏諷幾句,便突然瞧見,那水幕之上打亂順序的分數,已有所變化,此時數萬個分數如流水般由高到低分布,最高的幾個分數已是十分,要知藥徒考核中,每一題滿分為十,既要全面,也要延伸,更不可出一絲錯誤,才能完全獲得這十分。此類要求,即便有些藥徒鉆研一輩子藥草,也不一定能夠拿到這全分! “水幕最高的幾個分數,大概是黃濤他們幾人,看來這一次,藥徒中最有潛力的幾人,已經開始拼盡全力,要沖刺正式弟子了!”場外數萬人目光凝聚。 考核場中。 黃濤深吸口氣,望向水幕中最高的分數,目光閃爍片刻,欣慰地攢起拳頭。他已答過一題,感覺狀態極好,那最高分數中,必定有他之位,不過同樣全分通過者還有數人,說明陳越等人,對此次考核也頗為重視,只怕也曾在閉關中埋頭苦讀,想到陳越的資質,不得不說,黃濤有幾分壓力。 “繼續!”在考核場中的某個無人關注的角落,祁珺見到裴素丹師給出的題目,忍不住微微搖頭。 難怪藥徒考核被稱為登天臺,通過考核隨時一步登天,可難以通過之人,更如過江之卿,這考核題目出的刁鉆古怪,若非真正對藥草有十多年經驗,根本無法作答。比如眼前老者掌中,以魂力呈現出的黃蔭草,在藥草圖集中便十分少見,許多人見到這顆藥草時,不過只隨意一撇,甚至直接認定其為黃陽草,畢竟兩種草藥,從根莖到冠葉,無一份偏差,唯有黃蔭草的根莖內翻,黃陽草的根莖外翻。 此點,只可從泥土的形態判斷出,可倘若沒有種植經驗,根本難以準確判定根莖的表象。 “系統分析?!逼瞵B呼叫系統,她雖覺得這是黃蔭草,可黃蔭草與黃陽草,藥性截然相反,倘若答錯,便是全盤皆錯,半分也得不到。 祁珺本以為藥徒考核后期難度才會增加,未想到第二題便如此難度,想來若非往后越發艱難,便是題目難易程度已被打亂,她沉思片刻,實際上只是與系統開始對此株校訂,祁珺神色十分專注,調動記憶中的黃蔭草資料,緩緩開口道:“此株為黃蔭草,常開八葉,無花無果,喜潮濕陰暗,藥性與同源黃陽草截然相反,小火燒灼葉呈灰飛,粉細膩濕滑,可以木盒收集,大火燒灼葉呈磷光,清涼,可以玉盒收集,現已知可與三十三種草藥發展伴生變化……” 考核場中,數萬人也都在回答此題,黃濤與陳越并排相坐,卻全然聽不到對方的回答,他二人閉口后,看向水幕中的分數,見其上最高分數,突然變作二十分。而其下的幾個分數,卻全無變化,依然只是十分,其中也有個最高的十七分,可此種分數,與第一名已拉開極大的差距! 陳越微微一愣,咬了咬牙,卻仍舊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第二題回答滴水不漏,自認應該是最高的那二十分,信心勃發,此刻見到其他潛力藥徒的分數,差點笑掉他的大牙,區區一個黃陽草,竟然也能說得七零八落,連分數都這樣低,除他的十分之外,最高的一個竟然只得了七分?莫非這個十七分,便是黃濤? 陳越也當然不會太傻,他資質極高,可積累方面,其實不如黃濤,這一次第二題,他認為并無太大難度,卻攔住了許多潛力藥徒,叫他已有狐疑,但此刻見到黃濤的十七分,知道同樣有人答對,卻沒答全,他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或許……不是題目并無難度,而是他閉關那半個月來,已經擁有極高的水準,看待問題的眼光,和旁人已有不同! “這一次考核,似乎難度有所變化……”此時坐于高臺之上的沈丹師,目光在數萬藥徒周身掃過一眼,才看向水幕之中,神色微有凝重。那第二題他也看過,即便是已成為正式弟子的藥師,面對此株的分析,也極有可能答錯,他微微遲疑,“可即便是我,身為隨山居丹師,也無法調整藥徒考核難度,除非是師尊本人出手?!?/br> 他抬起頭,望向東方,那一處,正是隨山居榮享尊崇的主峰,眾多丹師居住之所。 第38章 你死定了(四) 可惜如今眾目睽睽下,…… 主峰之上有青云, 青云之中現名居,說的正是隨山居的丹師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