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死(快穿) 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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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可能,你說了不算?!苯獨w偏了偏頭,笑起來,“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也沒有重來的機會,更沒有今天?!?/br> 這樣的語焉不詳,令精神岌岌可危的蕭陽臨徹底崩潰,親手成就了毀滅自己的對手,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絕望的,沒有了。 蕭陽臨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注定會成就大業,名留青史。 然而現在,他的美夢徹底碎了,不僅如此,他還親眼見證了讓他深惡痛絕的姜月瑤的崛起,“你想干嘛,你以為你能做什么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你一個女流之輩,你能做什么,說到底也是替別人做嫁衣,扶持一個人上位,你以為你能做皇后,呵呵,你信不信,到時候,有的是年輕貌美的女人取代你,哈哈哈,你辛辛苦苦一場,到頭來只是一塊踏腳石?!?/br> 彷佛已經看到那一幕,蕭陽臨得意大笑起來。 姜歸冷眼看著他,就這心理素質,當年果真是走了狗屎運才能得意。 “你說的對?!苯獨w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 大笑的蕭陽臨就像是猛然半掐住脖子的鴨,呆了一瞬,彷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扶持男人上位當賢內助,最后肯定會被過河拆橋,”姜歸微微一笑,“所以啊,我決定自己上位?!?/br> “你!”蕭陽臨不可思議地瞪著姜歸,咬牙切齒,“癡人說夢?!?/br> “像你這樣的人都敢做皇帝夢,憑什么我不可以?!?/br> “一個女人!”蕭陽臨嗤笑,“牝雞想司晨,異想天開?!?/br> 姜歸提刀指向蕭陽臨:“那你就在下面看看我能不能?!?/br> 一層又一層的恐慌襲上心頭,蕭陽臨皮下青筋鼓跳,他不肯相信,卻怎么都壓不下恐慌的念頭,萬一她做到了呢,她能預知未來,她已經招攬了那么多能人異士,她那么狡詐。扮做男人執掌大權,然后恢復身份,甚至永遠都不恢復身份。 蕭陽臨驚出了一身冷汗,喃喃自語:“不可能,哪有這么容易?!彼荒芙邮苣菢拥奈磥?,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望著從容篤定的姜歸,蕭陽臨一顆心逐漸下沉,她真的能做到嗎? 打死蕭陽臨也不想相信,可心里總有一個聲音會冒出來和他唱反調,以至于蕭陽臨死了都沒法閉上眼。 死不瞑目。 是姜歸能力范圍內最大的報復了,拋開姜月瑤的仇恨,還有姜家一船的人命,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偸且o他們一個交代,蕭陽臨不得好死就是她給出的交代,人死不能復生,她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姜歸走出去,吐出一口濁氣,蕭陽臨死了,自己就不用再分神留意他,以后可以全心全意搞事情。對蕭陽臨說的話,她可都是認真的,當皇帝這種經歷,誰也不會嫌多。 水會成功組建,和官府的關系也進入蜜月期,姜歸便開始借助官府想方設法促進農業以及手工業的發展。這些事情,身為姜芙蕖時,她早已經做過一回,此刻做來,駕輕就熟事半功倍,比當時還更順利,省卻摸索過程,照搬過來便是。 眼下姜歸打算效仿明成祖的成功之路,以蘅鄔為根據地,筑高墻,廣積糧,緩稱王。 一晃就是三年,因為天災不絕,人禍不止,到處都是起義,有實力的勢力擁兵自重,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揭竿而起。天下局勢更加混亂,朝廷掌控力更弱,只能偏安一隅,政令難出京畿一帶。 在一次民亂之中,姜歸順理成章亂接管了蘅鄔以及周邊兩座城池,這樣的勢力不大不小,算是個人物,不會被當軟柿子捏但是又不會太招人眼。眼下這局面,槍打出頭鳥,悶聲更能發大財。 外面是戰火繚繞,蘅鄔三城倒是頗有幾分世外桃源之象,引來不少百姓投靠。 人一多,事情就多,布南以巡視軍營為由跑了出去,讓他打仗他二話不說,還能完成的漂漂亮亮??商幚磉@些庶務,布南痛苦地摸了摸腦袋,令人頭禿。 跟著一起跑出來的左飛心有戚戚,“這事情忒多,等諸葛先生回來,讓諸葛先生和姜先生商量去吧,能者多勞嗎?” 布南笑容漸漸消失,掉頭往回走。 左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干嘛呢?” “我就是出來透透氣?!辈寄洗蟛酵刈?。 左飛瞇了瞇眼,神情頓時微妙,一把拉住布南。 “嘛呢?”布南甩膀子,試圖甩開左飛。 左飛緊緊抓著不放,“你跟我來,我有事情和你說,很重要?!?/br> 布南將信將疑,“什么事,神神秘秘的?!?/br> 左飛不言語,拖著布南就走。 第174章 真假世子的未婚妻17 姜先生可是男子…… 左飛拉著布南到了自己府上, 布南不耐煩,可左飛模樣罕見的鄭重,他心里也打鼓, 遂只能勉為其難地跟著走。 “你到底有什么事?”布南沒好氣,“別賣官司了, 有話快說!” 左飛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盯著布南。被他盯著的布南有點發毛, “你這么瞅著我干嘛,我哪里不對勁?” “你沒覺得你不對勁”左飛反問。 布南在反問回去:“我哪里不對勁?” 左飛神色掙扎,來回變化。 “嗨,你說我到底哪里不對勁了?”布南被左飛勾起了好奇心, “你今天什么毛病, 扭扭捏捏吞吞吐吐?!?/br> 左飛深吸一口氣:“你就沒發現, 你特別不樂意諸葛先生和姜先生相處?!?/br> “哪有?”布南下意識反駁。 “有?!弊箫w語氣萬分篤定。 布南:“沒有!” 左飛:“有?!?/br> 他嚴肅了神情,“咱們穿一條褲子長大, 我還能不知道你?!?/br> 布南眼神就開始飄。 左飛那個心情啊,“你是不是防著姜先生?” 布南眨巴眨巴眼睛, “???” “你別跟我裝糊涂,”左飛語重心長, “這幾年咱們的勢力越來越大, 我這心里就越是擔心, 就怕咱們兄弟幾個離了心。你還記得嗎,老鐘叔家就那么五畝六分地,兄弟三個爭得頭破血流老死不相往來,我就怕咱們兄弟也為了家業爭起來?!?/br> 布南:“……” “什么跟什么啊你,”布南簡直是莫名其妙,還以為他這個正兒八經的是什么要緊事, 合著設計胡思亂想,“你腦子里都裝的什么東西,我怎么會防著姜先生,要沒姜先生,咱們指不定早就被人吞了,骨頭渣渣都不剩。咱們能有今天,全靠姜先生忙前忙后,我怎么可能防著姜先生,更不可能和姜先生爭?!?/br> 左飛盯著布南,彷佛不相信。 布南覺得人格遭受了巨大侮辱:“我說你怎么就往這方面想?” “你真沒這么想?”左飛有點動搖,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天地良心,我要是和姜先生有二心,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辈寄媳瘧?。 左飛狐疑:“那為什么不想讓姜先生和諸葛先生他們議事?!?/br> 布南叫:“我哪有?!睂ι献箫w直勾勾的眼神漸漸氣弱。 左飛:“剛剛都溜出來了,一聽我說等諸葛先生回來,讓諸葛先生替姜先生分憂,你立馬就想折回去,不就是不想讓諸葛先生幫姜先生,不想讓他們走得太近。之前也有類似的,你明明要走的,諸葛先生一來找姜先生,卻不走了,杵在那,好像怕兩人背著你說啥私房話……” 面對頭頭是道的左飛,有那么一瞬間,布南無言以對,過了會兒才理直氣壯反駁:“你這個人怎么這么陰暗的,我是想著諸葛先生那么忙,怎么好什么事情讓他cao心。再說了,更不好凡事都讓姜先生一個人扛,我們倆偷閑。你盯著我看干嘛?” 布南郁悶瞪著左飛。 左飛半信半疑:“你有這覺悟?” 布南氣苦:“你以為我是你,整天就想著偷懶?!?/br> 左飛不干了:“明明是你先跑出來?!?/br> 布南:“我就是出來透口氣,還要回去,都是被你拉到這里來?!?/br> “透你娘的氣,你分明就是想跑?!?/br> “瞎說,我明明就是出來透個氣,”布南氣呼呼站起來,“要不是你,我這會兒都已經回去和姜先生議事了,瞧瞧你干的好事,疑神疑鬼,莫名其妙啊,簡直了?!?/br> 布南鄙視地切了一聲,理了理衣服,“懶得搭理你?!闭f罷昂首挺胸離開。 “你去哪兒?”左飛下意識問。 “回去找姜先生啊?!辈寄险f的理所當然,“你以為我是你,一天到晚就會想些有的沒的,我跟你說,這種話你跟我說說就算了,可別出去瞎咧咧,動搖軍心?!?/br> “還用得著你說?!弊箫w翻了個白眼,眉宇間卻仍是帶著愁。 “話說,你都誤會了,會不會別人也誤會?!辈寄项D時就有那么一點著急,“要是姜先生誤會了可怎么辦?” 如是一想,布南登時有點急眼了,立刻就要走,猛然又被左飛拉住,布南沒好氣:“你又咋的了?” 左飛眉頭漸漸緊起來:“是不是誰和姜先生走得近你都不樂意?” 布南磕巴:“你什么意思???” 左飛心里就咯噔一響,一開始他懷疑的是布南怕姜歸和諸葛平一流走得太近,成為一派,爭奪權力,在布南極力否認之后,他相信布南沒這想法也沒這腦子。然后另一個念頭就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布南這家伙對姜歸極為上心,還有那么點獨占欲,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了,反正從小一起長大的經驗提醒他,布南對姜歸態度不一般,不一般。 “我兒子都滿月了,你怎么還不娶妻,想嫁你的姑娘那么多?!边@三年左飛已經成家立業,老婆孩子熱炕頭,而比他行情更好的布南依舊單著,還有行情更好的姜歸。 姜歸說是心懷大業他能理解,人家和他們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可布南,當年他們哥倆口頭禪就是娶媳婦生大胖小子,這兩年,布南卻一字不提,不正常太不正常。 布南理直氣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誰有空想這個?!?/br> “以前你不就想?!?/br> 布南:“以前那是我覺悟低?!?/br> 左飛:“現在你覺悟就高了,還是你眼光變高了,看不上一般女人?!?/br> 布南擰眉:“你怎么回事,話里有骨頭?!?/br> “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不是對姜先生有什么不該有的……”話還沒說完,布南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炸了毛。 “你可閉嘴吧,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東西,姜先生可是男子,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也是男子?!辈寄蠚饧睌?。 左飛瞇了瞇眼:“是啊,姜先生是男子,你也是男子,你可別犯糊涂?!?/br> “你才糊涂?!辈寄弦荒_踹過去,“昨天的酒還沒醒是不是?!?/br> 他怒氣沖沖走出去,又折了回來警告左飛:“不許去外面胡說八道?!?/br> 左飛神情凝重,在他看來,布南這反應更像是被猜中心思的惱羞成怒。 怒氣沖天的布南往回走,在門口正見柳三娘,心情頓時變得更加不明媚。 這柳三娘原是個女醫,如今統領著一支百來人的女子醫療隊,救了不少在戰場上受傷的兄弟,在姜先生的神藥以及醫療隊的功勞下,兄弟們傷亡極小。 “布將軍?!绷镄卸Y。 布南自封了將軍,現如今手下兄弟那都是有軍銜的。 布南矜持地點了點頭:“你來尋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