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死(快穿)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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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歸目送他們離開,笑吧笑吧,這樣歡樂時光可不多了。 回到家,姜嘉樹進了白夢的畫室。畫室占了整個別墅的最上層,外面是一個樓頂花園,這是白夢的私人領域,未經允許,姜鴻義也不得上來。 看出白夢不想他陪著上去,姜鴻義忍著失落道:“我還點公事要處理下?!蹦克湍缸觽z上樓,他轉身吩咐傭人送點心水果上去,在老宅白夢沒吃幾口東西。 一進畫室,姜嘉樹的目光立刻被墻上的一幅油畫吸引,晦暗陰沉的森林和湖泊,中間卻有一抹耀眼的陽光,陽光下是一位少女的背影。明明是極其矛盾的存在,卻相得益彰,強烈對比令人震撼。 姜嘉樹目光移到右下角,是法文,翻譯過來便是,我的陽光。 望著看畫的姜嘉樹,白夢瞳孔輕輕戰栗,似乎有萬千心緒在里頭翻滾,有什么即將呼之欲出。 “媽,這畫我上次回來沒看見,你新買的,挺不錯的,哪個畫家畫的,我找不到簽名?!苯螛浠仡^問白夢,見她模樣,悚然一驚,“媽,怎么了?” 白夢怔怔望著油畫,視線定格在湖泊上,龍鳳鳳舞的簽名好似水紋,細看才會發現那是一個游字。傳統簽名都會放在最下面不起眼的角落以免破壞畫,可冉游喜歡讓簽名和畫面融為一體。 在畫展上見到這幅畫第一眼,她就知道,這畫是冉游畫的。 房間里那么多畫,嘉樹卻是第一眼就注意到這幅畫,大概這就是血脈的牽引。 若是姜歸知道白夢的心理活動,會說想得有點多。這畫不是冉游畫的,冉游早年的確有點才華,可那點才華早就被毒品和牢獄磨光,如今就是個才進的江郎??刹抛硬庞袡C會得佳人歡心,所以姜歸代筆冉游簽名,人活得久了,掌握的技能也就多了。 這畫擺在那么顯眼的地方,風格又和旁邊畫作格格不入,只要眼睛不瞎進來第一眼都會注意到。 “媽?!苯螛渥呓?,擔憂地叫了一聲。 白夢恍然回神,愣愣望著近在咫尺的姜嘉樹。 “媽,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姜嘉樹擔憂詢問,忽見白夢眼底聚起淚花,匯成淚珠,漫了下來。 姜嘉樹大驚失色:“媽,你怎么哭了?” 白夢才意識到自己哭了,她擦了擦眼淚,聲音微微發?。骸澳阋灿X得這幅畫很好,是不是?” 這沒頭沒腦的,姜嘉樹愣了下才慢慢點了下頭。 “那是mama一個故人畫的?!卑讐裘媛蹲窇浿?。這些年來,她從來沒有打聽過冉游的下落,她不敢,怕他過得好又怕他過得不好。 冉游就像是一陣春風,吹皺一湖春水,又毫不留戀地離開,讓人又愛又恨。她愛他才華橫溢,愛他放蕩不羈,愛他浪漫溫柔。她又恨他見異思遷,恨他拋妻棄子,恨他冷酷絕情。 白夢的視線落在畫中少女上,白衣長發,像極了他們在一起時自己的模樣。我的陽光,那個少女是不是她? 第141章 古早甜文大小姐6 紅是朱砂痣烙印心口 金思媛整理著花瓶里的黃玫瑰, 這是今天送來的花,這已經是連續送花的第二十一天。倒是挺有誠意的,不像是玩玩, 以他那樣的身家外貌,勾勾手指頭多少女人前仆后繼, 何必在笑笑身上費精力??赡俏焕钌贍斢形椿槠?,只能嘆恨不相逢未嫁時。 恰在此時, 門上傳來鑰匙的脆響,卓笑笑推門而入,金思媛扭頭招呼,“回來啦?!?/br> 卓笑笑應了一聲, 手緊緊抓著黑色雙肩包, 有些神不守舍。 金思媛了然, 肯定是又被那位李少爺‘sao擾’了,這位大少爺不只每天送花, 還一有空就去彩云間買笑笑的酒。他一個人一個包廂,讓笑笑介紹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的酒, 都買下, 然后笑笑就能下班。要是李大少不去會所, 卓笑笑就不用賣酒, 他們經理會安排她在后面幫點忙。 也就是說笑笑去彩云間上班只需要服務李大少就行, 不用再硬著頭皮面對三教九流,不必擔心遇上咸豬手,顯然那位李少爺在保護笑笑不被客人sao擾。說實話,她這個局外人都有點被感動到,更何況笑笑這個當事人。 “媛媛,”卓笑笑不可思議地打開雙肩包朝向金思媛, “我……我包里多了一沓錢?!?/br> “???”金思媛傻乎乎地低頭,驚得眼眶差點掉出來,尖叫:“這么多錢,你哪來的?” “我不知道,”卓笑笑茫然無措,“之前還沒有的,我剛剛掏鑰匙,就有了?!?/br> 金思媛靈光一閃,“是不是李大少?” 卓笑笑醍醐灌頂,今天是李星輝送她回來的,她想和他好好談一談,讓他別再做這些無用功了,肯定是他趁著自己沒注意的時候把錢塞進去的。 卓笑笑掏出手機,從通話記錄里找到李星輝,電話很快就接通,她質問:“錢是你放的?” 李星輝聲音帶笑:“是啊,你別多想,聽說你mama生病住院了,一點心意?!?/br> 金思媛咂舌,十萬塊錢誒,居然只是一點心意,有錢人當真是壕無人性。細算算,這一個月,花啊酒什么的,早已經破百萬,港城老牌豪門果然名不虛傳。 “李星輝!”卓笑笑氣到聲音發抖,“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明天你來彩云間,我把錢還給你?!?/br> “沒這個必要?!崩钚禽x聲音淡下去,“你要不喜歡那就扔垃圾桶里?!?/br> “有這個必要,這錢我不能拿?!弊啃πβ曇魣远?,然后不等李星輝再說什么結束通話。 金思媛瞅著卓笑笑,“真的是他啊?!?/br> 卓笑笑點了點頭,“這個人,簡直?!焙喼笔裁?,卓笑笑沒說出來,金思媛也沒問。 第二天卓笑笑準備去彩云間上班順便還錢,半路接到幫忙照顧她mama的姨媽電話,她媽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急性尿毒癥,需要換腎,不然活不過一年,醫藥費在三十萬到五十萬之間。 抓著手機的卓笑笑崩潰大哭,蹲在大街上哭得涕泗橫流。她哪來這么多錢,這一個月酒水提成是不少,可她都拿去還她爸的賭債了,就這樣都沒還清,還剩了十幾萬。 哭著跑到醫院,卓笑笑抱著病弱的母親失聲痛哭。 “笑笑啊,媽不治了,咱不花這個錢?!弊磕噶髦鴾I說。 卓笑笑心如刀割,她媽五十歲都沒到,都說長命百歲,她媽連一半的歲數都沒活到,“媽,咱治,錢你別擔心,我來想辦法?!?/br> “你能想什么辦法,為了你爸,你已經借了不少錢了,算了吧?!弊磕敢荒樀目嘁?。 卓笑笑沒告訴卓母她的錢是打工來的,什么工能掙這么多錢,她解釋不清楚,于是說是和一個家境富裕的好心女同學借的。 “我再和我那個同學借,以后畢業了我還她,媽你別擔心,我那同學人很好的,而且她家里真的有錢,隨便一個包包十幾萬二十幾萬,她不差這點錢,以后我畢業了連本帶利還她?!?/br> 在卓笑笑的勸說下,卓母漸漸轉變態度,能活,誰愿意死,她心疼地握著女兒的手,“委屈你了,都是媽沒用?!?/br> “這有什么委屈的?!弊啃π婎仛g笑,離開病房,淚如雨下,她都準備還清所有債務之后就不去彩云間上班了。雖然李星輝買酒是心甘情愿,可他不安好心,若非現實所迫,她壓根就不想欠他這份人情。 卓笑笑趕到彩云間會所,向于經理說明自己遲到的原因。于經理心里一動,口中和氣道,“那你電話就應該說清楚的,完全可以不用來上班,我們會所不是這么不通人情的?!?/br> 卓笑笑感謝,只是她想把包里的錢還給李星輝,放在身邊她不安心。 于經理道:“這樣吧,你回去休息吧,你看看你眼睛都哭腫了也不適合上班?!?/br> 卓笑笑忙道:“沒事,我可以的,我不會影響工作?!?/br> 于經理心道,要你工作的人也不在,就說,“你別逞強,你回去休息吧,你這樣,我還哪能讓你上班,那我成什么了?!?/br> 卓笑笑拗不過,便從背包里拿出用信封裝起來的錢,“那麻煩經理你替我轉交給李少,再幫我說一聲謝謝?!彼侨卞X,但是她不能拿這筆錢,錢她會靠自己掙回來。 看一眼,于經理就知道這里面裝的是錢,心里嘀咕,這還是唱的哪一出,看不懂看不懂,反正他不沾手。于經理苦笑,“笑笑啊,我自問對你還行,你怎么能這樣害我?!?/br> “我沒有,我怎么會,我感激經理你還來不及?!弊啃π泵Ψ裾J。 于經理指了指信封:“那你干嘛給我這個,你這不是讓李少恨我嗎?” 卓笑笑漲紅了臉,被火燒了一般收回手,“對不起,于經理,是我想的不周到,我沒那個意思?!?/br> “我知道?!庇诮浝硗送?,語重心長,“笑笑啊,其實你家里這點事對有些人來說壓根就不算事?!?/br> 卓笑笑白了臉,她懂于經理的言下之意,讓她去求李星輝,可她不想。她不想,李星輝卻想,于是,卓笑笑在彩云間的工作丟了。 一個急著用錢。 有錢的饞著人。 和李星輝例行約會的姜歸就發現,李星輝神采飛揚,眉梢眼角都透著得意。卓笑笑到底是被巧取豪奪還是半推半就有待商議,李星輝是真的狗,現階段他對卓笑笑就是獵艷心態,動真心在后面,這點上李星輝和姜鴻義就有點像了,抖m傾向,越是愛答不理越是上趕著。 合著豪門大少爺都性本賤?姜歸表示活久見。 李星輝扮演著完美未婚夫送姜歸回到姜家祖宅,來探望姜老爺子和姜老太太的姜嘉樹正要離開,未來情敵在中庭花園狹路相逢,皮笑rou不笑地打了一個招呼。 李星輝看不上姜嘉樹私生子上位,裝模作樣扮演正人君子。嘉樹則看不上李星輝風流浪蕩招搖過市,反正就是互相看不上眼,大抵所謂宿命的對手吧。 見到李星輝,姜老爺子和姜老太太笑逐顏開,老兩口很滿意李星輝這個孫女婿,至于風流,人不分流枉少年。他們這樣人家的男孩子,哪個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過來的。 姜歸為什么還維持著這段塑料婚約,一方面是有婚約在更熱鬧,另一方面就是想當好孫女方便繼承家業。 婚是肯定要退的,但是這個壞人她不當。 姜嘉樹離開老宅回到家,詢問傭人,得知姜鴻義還在外面應酬,而白夢在畫室,便端著一盤水果抬腳上樓。 “媽,我進來了?!苯螛渫崎T而入,發現白夢不在畫室內,最后在外面的小花園里找到人。 坐在長椅上的白夢出神地望著遠方,連姜嘉樹來了都沒發現,直到姜嘉樹提高聲音,“媽?” 白夢被嚇到一般,見是姜嘉樹微不可見地松了一口氣,“你回來了,吃過了嗎?” “媽,這都九點了?!苯螛湫χ?,“媽,你想什么呢,這么專心?” 白夢眼底的不安一閃而逝,掩飾性地低頭抿了抿頭發,“沒什么,就畫上的一些事?!倍厖s不期然地響起今天在畫廊聽到的消息。 冉游要回來了,回來辦畫展,這么多年都沒回來,他怎么就要回來了? 眼前掠過那幅《我的陽光》,定格在那個只有背影的白裙少女身上。 白夢心里亂糟糟,就像陳年舊種破土而出瘋狂生長,枝芽漸漸裹緊心臟。 白夢沒想到,她會這么快見到冉游。 那是一個秋天的午后,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畫廊的中空玻璃落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光。 分開時,他還是青年,頭發烏黑,皮膚光潔,滿身的鮮活和無畏的沖勁。 再相見,他已是中年,鬢角微白,面有皺眉,通身歲月沉淀下來的醇厚。 白夢癡癡望著冉游,眼底水霧氤氳,指尖輕輕顫抖。 冉游亦是難掩激動的模樣,他故作瀟灑地打招呼,“好久不見?!鳖澏兜穆曇粢约皾駶櫟难劢菂s出賣了他。 白夢的心彷佛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沒來由的眼睛又酸又澀,有什么要奪眶而出。 第142章 古早甜文大小姐7 騙術的最高境界就是…… 白夢和冉游舊情復燃的速度遠比姜歸想象中還要迅速, 可以用干柴烈火一觸即燃形容。 一個敢甜言蜜語,一個敢相信以為真。 冉游敢是因為恨,他恨白夢騙他白養了五年兒子, 恨姜鴻義陷害他染上毒癮。所以他欺騙白夢,想給姜鴻義戴綠帽子, 報復他們。 白夢敢是因為她被姜鴻義的跪舔寵壞,姜鴻義愛她愛到不可自拔, 父母、妻子、女兒、百年基業都拋之腦后,她當然不會懷疑冉游表現出來的情深意重。 哪怕白夢沒有告訴冉游姜嘉樹是他親生兒子,冉游對于他的欺騙沒有半點指責只有憐惜,白夢都沒有懷疑。這樣違反人性的事情, 姜鴻義一直在干, 他能因為愛白夢所以把姜嘉樹視如己出, 白夢為什么要懷疑冉游做不到。男人愛她愛到不顧一切,在她這早已經是理所當然, 她這二十三年都在享受這樣極端的愛。 當然,白夢覺得自己這二十三年不是在享受, 而是在委曲求全, 為了給兒子一個良好的生長環境, 她不得不忍辱負重逼自己和一個不愛的男人在一起, 雖然錦衣玉食, 卻心如死灰。 冉游就是她的救贖,是照進她暗無天日生活里的一縷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