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死(快穿) 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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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著要爬起來的章四海一下子就定住了。 章二河推開發愣的章四海,氣急敗壞,“老四,媽又不是故意的,你還怪上咱媽了?!?/br> 章大隊長來氣,忍不住踢了一腳章二河:“不是故意的就沒錯了,大丫都快被你媽害死了,這事不是一句故意能帶過去的事,我告訴你,要大丫救不回來,你媽得坐牢?!?/br> 章二河和章四海倒抽一口冷氣,異口同聲:“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殺人償命,現在是新社會,長輩殺了晚輩也要坐牢?!闭麓箨犻L咬著后槽牙,簡直要被這對兄弟氣死。陳金花也是好本事,能把兒子養得這么孝順。 雪松叔走過來,看了看章二河再看看了章四海,實在看不下去了,沉聲道:“孝順老娘是應該的,可沒你們這樣孝順法的。什么都聽你們媽,你們媽做什么都是對的,你們媽就是被你們兄弟幾個慣壞的。你爸在的時候,你媽可不是這樣不講道理的?!?/br> 可不是,章家老頭在時,陳金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大娘,不然姜慧也不會嫁給章二河,誰家嫁女兒不先打聽打聽公婆脾性。就陳金花現在這德行,但凡疼女兒的人家都不會把女兒嫁進去。 “就算我媽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可也不能由著薛芳草這么胡來,我媽快被她打死了?!闭露涌嗫喟?。 章四海怒吼:“薛芳草你住手,那是我媽,你婆婆!” 蜷縮成一團的陳金花嗚嗚咽咽地哭,嘴里哭嚷著老二老四,她這輩子就沒遭過這樣的罪,哪怕是上次被姜母摁著打時都沒有。姜母還有理智可言,薛芳草卻是毫無理智,那模樣像是要活活打死她。陳金花怕了,真的怕了,不住求饒,就像之前大丫在她手底下求饒那樣,她沒有住手,薛芳草也沒住手。 薛芳草恨毒了陳金花,新仇舊恨齊齊涌來,徹底擊垮她的理智。她恨,她好恨。陳金花把章思甜當寶貝,卻把她的女兒當雜草。陳金花疼女兒,難道她就不疼嗎?十月懷胎生下來,怎么可能不疼??墒撬@個當媽的沒用,護不住自己的女兒,為了讓娘兒幾個日子好過一點,她只能叮囑女兒乖乖聽陳金花的話,女兒的確聽話,她都那么聽話了,為什么陳金花還要傷害她的女兒,為什么! 薛芳草雙眼赤紅,布滿怨恨,冷不丁聽見章四海的聲音,一股惡氣直沖天靈蓋,薛芳草放開鼻青臉腫的陳金花,轉而撲向章四海。 姜歸包括章大隊長在內的人沒有絲毫阻攔,反倒在章二河要幫忙時,姜歸好巧不巧踩住章二河的手,章二河慘叫。 章四海也在慘叫,爆發的薛芳草戰斗力驚人:“她是你媽!大丫難道就不是你女兒!章四海,你媽害死了你的女兒,你居然還在安慰你媽,你問過女兒一句嗎?那是你女兒,你親生女兒她快死了,她要死了!被你媽害死了!你媽是畜生,章四海你也是畜生,虎毒不食子,你們章家人就是一窩喪盡天良的畜生。我怎么會嫁給你這樣的畜生,畜生,畜生!” 薛芳草連打帶咬,章四海頂著滿臉血痛苦道:“我媽她不是故意的?!?/br> “她就是故意的,在你媽眼里只有章思甜,其他孫子孫女都不算人。你們章家兄弟眼里只有你媽,老婆孩子也不是人。這么喜歡你們媽,你們娶什么老婆生什么孩子,跟你們媽過日子啊?!毖Ψ疾萋曀涣?,“你媽你媽,一聽到晚你媽,章四海,你怎么不幫你媽舔腚!” “干什么呢,這里是醫院,不許鬧事?!?/br> 醫護人員姍姍來遲。 帶著傷的章家母子三人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離開,薛芳草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聲凄涼又無助。 章大隊長沉沉一嘆,作孽??!他看了看姜歸,意思是讓姜歸勸一勸,畢竟都是女人方便,又做了好幾年的妯娌。 等薛芳草發泄得差不多了,姜歸上前扶住薛芳草的胳膊:“地上涼,坐在椅子上等,出來了大丫還需要你照顧,你不能倒下?!?/br> 滿眼淚水的薛芳草抬頭,直愣愣地望著姜歸,木頭人一般被姜歸攙扶著走到長椅上坐下。 “大丫不會有事的,是不是?”沙啞的聲音從薛芳草嘴里問出來,她直直看著姜歸,似乎只要姜歸說一句是的,便能救贖她。 “是的?!苯獨w語氣篤定,這個時候她必須給薛芳草信心,不然她會支撐不住。 薛芳草神經質一般重重點頭:“是的,肯定是的,我家大丫是個好孩子,天天幫忙做家務,做家務?!逼扑榈膯柩事曇绯鰜?,薛芳草捂住嘴,“陳金花這個老虔婆,她不得好死,她怎么不去死,這個老虔婆,老妖婆!” 姜歸看了看她,并不言語。 薛芳草兀自詛咒著,似乎在通過這種方式排解恐懼。 三個小時后,手術室大門開了,六神無主的薛芳草無意識揪住姜歸的手臂,在醫生宣告搶救成功時,薛芳草欣喜若狂,她沖上去抓住推車嚎啕大哭。 遠處的章四海猶猶豫豫地挪上來,他老早就過來了,卻不敢靠前,至于陳金花和章二河一直沒有出現。 “你來干什么,你還有臉來,你滾啊,你怎么不去安慰你媽,你來這里干嘛!”薛芳草歇斯底里地推搡章四海。 “你夠了,薛芳草!大丫不是沒事嘛!”章四海憤怒咆哮。 “這叫沒事!”薛芳草指著小腦袋被紗布嚴嚴實實裹起來的女兒,“是不是只有死了才算有事!章四海你還是人嘛!” 章四海煩躁:“那你想怎么樣?” 踢打著章四海的薛芳草怔住了,是啊,她能怎么樣?就算陳金花差點害死了她的女兒,她又能怎么樣?她們母女還得回去那個家,繼續伺候陳金花母女。因為她今天的大逆不道,陳金花這個老妖婆肯定會加倍報復她。 滅頂的絕望從四面八方涌來,壓垮了薛芳草,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淚不知不覺打濕整張臉,她怎么這么命苦啊。 薛芳草讓章四海進了病房,這是一種無奈的妥協。 送他們過來的章大隊長等人都走了,姜歸和他們一起離開。 “嘿,你力氣怎么這么大,居然一腳就能踹翻兩個人?”說話的是陪章四海兄弟來的章勝利,他是章二河的堂弟。雖然是堂兄弟,不夠章勝利對姜歸并沒有敵意。一來情分沒到那份上,二來章二河干的那些事的卻挺讓人無語的,meimei吃香喝辣兒女吃糠咽菜,一般人干不出這種事。 姜歸就說我干的那些話要是沒力氣也干不了。 章勝利想想,好像有那么點道理,不管是喂豬還是閹豬都需要力氣,再想想上次她把章二河摁著打。忽然覺得以前的章二河真辛福,以前姜慧被他打,那不是打不過是顧念夫妻情份。姜慧不顧念了,章二河就麻爪了。再看看離婚后,姜慧的日子那是越過越好,工作有了,人也越來越有精神氣,反觀章二河日子一團亂。 “要是章二河來求你,你可別心軟回來?!闭聞倮低得鲑\似的壓低了聲音,“看看大丫,你可別想不開?!?/br> 姜歸笑了下:“傻子才回來?!?/br> 章勝利就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 走到醫院門口姜歸說我還要去買點東西,便和眾人分開,其實是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醫院。 薛芳草木愣愣地提著醫院發的瓷缸子去開水房打水,神情灰敗,滲透出絲絲縷縷的麻木,身上那股子干勁,沒有了。 姜歸知道被她那股勁頭被現實打掉了,就像曾經的姜慧和曾經的薛芳草。她們痛恨著章家卻又沒想過離開章家,她們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獨立養活自己和孩子。 姜歸去而復返就是想告訴薛芳草她可以。至于信不信,那就是薛芳草的事了。她信,自己就當做了件好事,還能讓章家少一頭老黃牛。 薛芳草望著姜歸,麻木的眼底浮現羞愧和難堪,她別過了眼,“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居然就這樣原諒了章四海?” 姜歸沒有回答是與不是,而是問:大丫后續的治療還需要好幾百塊錢,這錢你覺得陳金花會痛快給嗎?” 薛芳草身體劇烈一顫:“她敢不給,我家大丫要是有個好歹,她就是殺人犯,要坐牢的?!?/br> 姜歸:“要是死不了,只是身體虛弱各種小毛病呢?” 薛芳草張了張嘴,臉上漸漸被恐懼籠罩,做了這么多年婆媳,她怎么可能不了解陳金花。對陳金花而言,只有她女兒是寶貝,其她女孩兒都是賠錢貨,多吃一口番薯都是浪費,她怎么可能愿意花那么多錢在大丫身上,莫說是大丫,便是長孫狗蛋兒,陳金花都未必舍得。 陳金花愿意簽那張借條,那是因為怕成了殺人犯,可要是大丫死不了只是活著遭罪,陳金花才不可能愿意花錢治療大丫。 薛芳草如墜冰窖,上下牙齒劇烈打顫。 還沒蠢到底,姜歸接著問:“我帶著孩子們走了,家務全部堆積到你和大丫身上,等驢蛋兒長大,再加上一個驢蛋兒,或許還有你以后的兒子女兒。你就打算帶著你的孩子一輩子給章家當牛做馬,讓你的兒子女兒當章思甜的丫鬟小廝?” 姜歸的話宛如一柄刀,割開皮rou,穿透骨髓,扎進薛芳草的心臟,沒有一個母親愿意自己的兒女低人一等,可她沒辦法。 “我不想,可我有什么辦法,我沒你那么好命,有一個疼你護你的爹媽兄弟,你離了婚還能回娘家,娘家會幫你照顧孩子,還能給你安排工作。我要是離了婚,我娘家絕對不會收留我!”這一刻,薛芳草甚至討厭姜歸,討厭她把不堪的真相攤在光天化日之日。 “我是靠了娘家,但是我也靠我自己。你沒有娘家可靠,可你還有你自己,你有手有腳能干活,苦是苦了點,但是也不會苦過現在。就算你留在章家,章四海掙的那點養活了他自己之后,有多余的也是進了章思甜嘴里,兩個孩子一直都是在吃你掙出來那份??赡銈冞€得做全家的家務,你們母女就是章家免費的保姆?!?/br> 姜歸看著薛芳草,“我當初就是想通了這一點才離的婚,不離婚,章二河也不會幫我養孩子,反倒是我在養他們還吃力不討好地伺候他們!這么一想,我真覺得自己在犯賤。離婚其實也沒你想象的那么難,只要你自己硬氣能把日子過好,誰敢欺負你嘲笑你?!?/br> 薛芳草心亂如麻,神色不斷變化。 姜歸知道她不是不心動,怎么可能不心動,但凡有第二路走,誰愿意留在章家這個鬼地方當牛馬。 “其實現在你是最好的機會,大丫被陳金花打成重傷,只要你去告,她肯定要坐牢?!?/br> 法盲薛芳草難以相信:“坐牢?親奶奶打傷了孫女能坐牢?!?/br> 姜歸就覺得普法教育任重而道遠:“當然能,這又不是舊社會,家里長輩打傻了晚輩都天經地義,新社會人人平等,奶奶打傷親孫女,只要傷勢嚴重你愿意去告,一搞一個準!” “我要是去告了,陳金花能坐多久的牢!”從聲音到神態薛芳草都透出一股迫不及待來,然而不等姜歸回答,她就搖頭:“不能,我要是去告陳金花,我就沒法做人了,我會被唾沫星子淹死,還有章四海,他會打死我的,不行不行!” 要是姜歸,她肯定不會放過陳金花,她才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語,誰敢在她面前嗶嗶她就敢堵上他的嘴。她更是知道未來走向,知道自己早晚要離開這個封閉的小地方去外面發展,就更不會在乎這些輿論。 不過她能理解薛芳草,在這個時代這個地方,薛芳草要是告了陳金花,她和幾個孩子的生活將步履維艱,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姜歸沒勸薛芳草去告陳金花,而是告訴薛芳草可以借題發揮,威逼章家賠錢離婚放棄孩子。 薛芳草呆住了,愣眉愣眼望著姜歸。 姜歸慢悠悠道:“章家三個兒子可都是大孝子,怎么舍得親媽去坐牢,在他們眼里,他們老娘是無價之寶,你完全可以獅子大開口,要錢要自留地要房子要孩子,只要他們能做到他們肯定會答應?!?/br> 錢從哪里來,章五洋啊,可章五洋的工資一半定期匯給陳金花,逢年過節還會再匯錢。她打賭,章五洋是個口袋空空的窮光蛋,他籌錢的辦法不外乎是杜愛華或者戰友,杜愛華能忍? 第93章 不寵團寵的嫂子9 撐不撐腰我都要和你…… 一天半后, 大丫醒來,對著薛芳草細細弱弱地喊疼,薛芳草瞬間淚流滿面。 “mama, 我不疼了?!贝笱咎撊醺目?,顫顫巍巍地伸出小手給薛芳草擦淚, 可是眼淚卻越擦越多,多的大丫慌亂起來, “mama,你別哭,我不疼,我真的不疼了?!?/br> 薛芳草握住女兒的手失聲痛哭, 摸著女兒瘦骨嶙峋還長了繭子的手, 哭聲不受控制地變大。她的大丫才六歲, 卻要割草喂雞喂鴨照顧三歲的驢蛋兒照顧章思甜,忙起來還要幫他們做家務, 干得那么多可吃得又差又少。 反觀五歲的章思甜,大丫只能吃粗糧野菜, 還吃不飽, 辛辛苦苦喂雞喂鴨, 卻連一個雞蛋都吃不到??墒裁炊疾桓傻年惤鸹ê驼滤继鸪灾娣鄞竺走€有蛋有rou。就在一張桌子上, 那對母女吃香喝辣, 他們卻只能吃糠咽菜。 章思甜年年有新衣裳,家里自留地里種的那點棉花卻被陳金花拿去給章思甜做了衣裳,大丫卻只能穿章思甜穿舊穿破了不要的衣裳,明明那些棉花都是他們種出來的。 從陳金花到章二河再到章四海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他們干了活的吃不飽穿不暖,不干活的卻吃得飽穿得暖, 這是哪門子道理? 他們娘兒幾個不是章家人,她們娘兒幾個只是章家免費的長工! “你就打算帶著你的孩子一輩子給章家當牛做馬,讓你的兒子女兒當章思甜的丫鬟小廝?!?/br> 姜慧意味深長的聲音冷不丁響徹腦海。薛芳草重重打了一個激靈,不,她不同意。 姜慧離開了章家過得多好,整個人都精神了,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多讓人羨慕啊。還有狗蛋兒,來的時候她撞見了,小家伙臉上長了rou,衣服也是新的,眼神活泛極了,透著股機靈勁,這都是因為離開了章家,不用再討好陳金花和章思甜,不會明明有爹卻還比不上一個沒爹的。 薛芳草眼神逐漸堅定,她要和姜慧一樣,帶著孩子離開章家這個地獄。她沒有姜慧那么好的娘家可以依靠,但是她有陳金花的把柄。 正如姜慧說的,章家三個兒子可都是一等一的大孝子,他們就是寧肯自己去坐牢也不會忍心寶貝媽陳金花去坐牢,為了不讓陳金花坐牢,章家三個兒子一定會答應她要求的。 她要離婚要帶走孩子還要房子要地要錢,薛芳草眼神發狠,不同意那就去牢里看他們親媽。反正他們母子三個留在章家也是熬日子,那就大家誰也別想過好日子。 “媽?”大丫不安又害怕地叫了一聲,這樣的母親是她陌生的。 薛芳草回神,眼里閃爍著奇異的光彩:“大丫,mama帶你和弟弟離開家好不好?” 大丫滿眼的疑惑不解。 薛芳草就說:“和二伯娘狗蛋哥哥他們那樣,我們也搬出去。這樣你奶奶就再也不能打你了,好不好?” 大丫沒有欣喜反而怯生生問:“外公會接我們走嗎?”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大丫才六歲,卻早早的就知道了很多事,比如說她的外公和外婆沒有堂哥家的外公外婆好,她的外公外婆從來不會送東西給他們每年過年去外婆家,外公外婆生怕他們吃多了。 薛芳草鼻尖酸得厲害,她的娘家有等同于無,大丫的娘家又何嘗不是,等大丫嫁人后,章家才不會管她死活。那么章四海這樣的丈夫她留著還有什么用,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章四海哪一樣做到了。他們母子三個沒得過章四海的好,盡幫著章四海伺候老娘妹子了。 薛芳草硬忍住眼淚:“我們不去外公家,我們就自己,你和mama還有弟弟,就咱們三個過日子,以后誰也別想欺負我們?!?/br> 大丫憂心忡忡:“那我們住哪里???” 薛芳草憐惜地拍了拍她的手,“我們去謝奶奶那兒住,怎么樣?”謝奶奶獨生兒子沒了,一個老人家住著三間屋子。她兒子是烈士,所以沒人敢打她房子的注意。章家的房子她不要,住在一塊牽扯不清,她必須搬出去。她就想著能不能和謝奶奶買一間房子,她們可以給老太太做個伴,甚至她可以幫老太太干點活。 “謝奶奶對我好,給我吃好吃的?!贝笱韭曇裘黠@的喜悅。 薛芳草知道,她就是知道女兒投了那老太太的緣,老太太之前還勸過她幾句為自己和孩子好好打算打算的話。當時她傻沒聽明白,現在才明白老太太的用意,老太太早就瞧明白他們留在章家沒個好。只是勸和不勸分,不能把話說的太明白。 薛芳草請護士幫忙多照顧下大丫,自己則帶著驢蛋兒回了一趟村里。驢蛋兒才三歲,無論是章四海和陳金花都照顧不來,索性章四海給送到了醫院讓薛芳草看著。薛芳草巴不得,她可不放心把兒子交給章家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