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死(快穿)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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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太冷冷勾了下嘴角,兩道法令紋變得更加深刻,深深看一眼林婉娘后,拄著拐杖離開。 一回到家,竟見一只雞在棗樹下叨啄,姜老太瞳孔擴張,氣不打一處來:“雞怎么會跑到院子里來,來弟,死丫頭干什么吃的?!?/br> 她見不得腌臜,所以雞窩鴨圈都搭在院子外,決不被允許跑進院子里,進一次,姜來弟就會被毒打一頓。 姜歸待在屋里沒出來,雞是她故意引進來的,出現在棗樹下更是她有意為之,她想讓姜老太發現棗樹下的秘密。 姜老太氣急敗壞,正要去教訓姜歸,終于發現了不對勁,棗樹下那塊地像是被翻過,當下心頭劇顫,急忙飛奔過去。 “嘎?!惫u被驚飛了出去。 姜老太都顧不得上面的雞屎,左顧右盼找到一把鏟子就開始鏟土,身手靈活的哪里像個常年需要臥床吃藥的病人。姜歸覺得姜老太這病就是閑出來的,遇上要緊事,腿腳可不就利落了。 鏟出老大一個坑,都沒鏟到紅木匣子,驚懼交加的姜老太撐著一口氣在旁邊又鏟出幾個坑。鏟的姜明珠都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詢問:“奶奶,你在找什么?” 找她的私房錢,找姜家剩下的所有財產,可她找不到了。姜老太兩眼發直,臉上恐怖的丁點血色都沒有,整張臉蒼白的可怕。 強烈的不安涌上姜明珠的心頭:“奶奶?奶奶!”最后一聲徒然驚恐。 第7章 娘道文女主的女兒7 一切都是天意,一…… 孫子和錢財是姜老太的命,一天之內,孫子可能不是她的孫子,私房錢不翼而飛。一個接著一個的巨浪打過來,終于打爆了姜老太的血管,姜老太直挺挺地倒下了。郎中過來一看,中風癱瘓,還挺嚴重。 姜家烏云罩頂,凄凄慘慘戚戚。 姜歸真沒想到還有這連鎖反應,她就想讓姜老太在她離開之前發現錢沒了,正好嫁禍給汪秋月。她就是欺負汪秋月是個死人沒法辯解。如此,她跑了之后,沒人會想到她是卷款潛逃,也就不會花力氣來追捕她。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姜歸虛情假意地嘆了一口氣。 林婉娘愁苦不堪地送走了郎中,強撐著笑容安慰眼歪口斜的姜老太:“娘,郎中說好好調養一陣,您就能好起來?!?/br> “匣……匣……” 姜老太想說紅木匣子,裝滿了金銀首飾現大洋的紅木匣子,奈何她吐字不清,話沒說明白只流出一串晶瑩的口水。感覺到臉上濕意的姜老太羞憤欲絕,她體面了一輩子,不想臨老竟然落得這么一個身不由己的下場,不禁悲從中來,眼角沁出豆大的淚水。 林婉娘拿起帕子細心地擦掉姜老太流出來的口水和淚水,柔聲道:“娘您別著急,過上幾天就能好起來,越著急,這病就好的越慢?!?/br> “奶奶,你在棗樹下找東西是不是?”姜明珠緊緊攥著手心,眼帶憂懼。她的心口撲通撲通地跳著,就像是藏了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蹦跳著要破膛而出。 姜老太睜大眼睛,急切想說話,反倒說不出來,急得直喘氣。 林婉娘連忙道,娘您別著急,郎中說你不能著急。 那是全部身家,若是丟了,如何維持生計,姜老太豈能不急,就連姜明珠都急:“奶奶你是不是在樹底下藏了錢銀,現在不見了?” 姜老太吃力點頭,又是一通咿咿呀呀,她明明埋在棗樹下的,怎么會不見了,不見了! 猜測成真,姜明珠如墜冰窖,急切追問:“多少錢?怎么會找不到了,奶奶你是不是放在其他地方忘了?” “沒……那兒……很……多?!苯咸钡醚蹨I直流,那模樣瞧著可憐極了。 姜明珠心念如電轉,咬咬牙:“奶奶,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您先聽聽,莫要動氣,您要不同意那便算了?!?/br> 姜老太望著姜明珠。林婉娘是個蠢的,天賜小孩心性,唯有明珠穩重可靠。至于姜來弟,再一次被忽略了,在姜老太這,她壓根就不算個人。 姜明珠斟酌著道:“奶奶,我想把家里的錢財點一遍,一來您治病需要錢,二來您看看少了多少東西。只怕月姨沒少從家里往外頭拿東西,就是奶奶您放在樹下的那些東西,說不得也是月姨拿走的?!?/br> 姜歸在心里給姜明珠點贊,干得漂亮。就是這樣,是汪秋月偷走的,只能是汪秋月偷走的。 姜天賜下意識反駁:“我媽不會的!” 姜明珠側過臉,沒好氣道:“沒出事前,我也以為月姨不會和人通jian?!?/br> 要擱以前,姜天賜那暴脾氣早就舉著拳頭揍姜明珠了。姜明珠雖得寵,可在姜天賜跟前也只有挨打的份。然今時不同往日,姜天賜也意識到了其中變化,所以他只是羞憤地漲紅了臉。 這委屈又不甘的小模樣可把林婉娘心疼壞了,她忙打圓場:“你大姐不是那個意思?!敝劣谑莻€什么意思,林婉娘一時也說不上來,因為她知道姜明珠就是那個意思。其實她自己也有這個懷疑,不過哪好當著孩子的面說出來讓他難堪。說不定后面還有更難堪的,林婉娘便讓姜天賜去廚房煎藥。這當然就是個借口,姜天賜哪里會煎藥,于是她又讓姜歸一起去。 這回姜歸倒是聽話了,偷了老太太那么大一筆棺材本還把這老太太嚇中風了,就給煎個藥吧。畢竟她那么善良一個人。 姜天賜踩著重重的腳步離開,大概是把地面當成了姜明珠。難得的出了房間,他竟然也去了廚房,姜歸笑了下,這是發現地位不穩要當孝子賢孫了。 姜歸和姜天賜走后,經得姜老太點頭同意,姜明珠開始翻箱倒柜地清點財產。姜老太的資產都在那個紅木匣子里,身邊就一些零碎的首飾和三十二塊大洋。對普通人家來說著實不少,時下三個大洋足夠一戶普通人家一個月的嚼用,林婉娘在紡織廠一個月也就三四個大洋的薪水??蓪叶?,這三十二塊大洋也就堪堪兩個月的生活費,姜天賜的學費伙食費,姜明珠的衣裳皮鞋,姜老太的補藥…… 姜明珠臉色極為難看,她不知道家里確切有多少錢財,但是知道肯定不只這幾個歪瓜裂棗。 “我們去月姨屋子里看看?!苯髦樾募被鹆堑刳s過去,最后大失所望。 在汪秋月屋里翻出了一些首飾和金銀大洋,但與姜明珠想象中的相去甚遠,汪秋月把奶奶的錢藏哪里去了?她都不敢想沒錢的日子怎么過? 姜天賜!姜明珠靈光一現,直奔姜天賜房間。 廚房里的姜天賜看見這一幕,沖出來問:“你要干嘛?” 林婉娘尷尬無措,對姜明珠說算了吧。 姜明珠陰沉著一張臉,逼視憤憤不平的姜天賜:“你媽是不是把東西交給你了?” 姜天賜一頭霧水:“什么東西,你在說什么?” 姜明珠聲色俱厲:“你媽偷了奶奶的錢,是不是讓你藏起來了!” 姜天賜勃然大怒,他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再是壓不住霸王脾氣,低頭沖過去,將姜明珠重重頂了出去。 姜明珠先是胸口一疼,緊接著后背撞到窗欞上,痛的慘叫出聲,熊熊怒火躥上心頭,燒紅了眼,她抬手就要打姜天賜。 “明珠!”林婉娘大驚失色,一把抓住姜明珠的手,“天賜一時氣急了,他不是故意的。發生了這么多事,你體諒體諒他,別往心里去?!?/br> 姜天賜想起種種傷心事,悲憤交加,再次兇狠地撞向姜明珠。 被林婉娘抓著的姜明珠避無可避,腹部被重重一頂,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頂了出來,痛的眼前發黑。 林婉娘驚慌失措,放開姜明珠,改去抱住姜天賜:“天賜,你別這樣?!?/br> 氣紅了眼的姜天賜連林婉娘一塊打,手腳并用,劈頭蓋臉亂打一氣,打得林婉娘又rou痛又心傷:“天賜,天賜,你冷靜下?!?/br> 姜天賜冷靜不了,一夕之間,他媽成了偷漢子的yin婦還被活活溺死,他身世變得不明不白,奶奶都不疼他了,就連姜明珠這個小賤人都爬到他頭上來作威作福,他好恨!這一刻,姜天賜所有的恨意和怒火盡數噴涌而出,面上浮現與年齡不符的刻毒。 他恨!他怒!難道姜明珠不怒嗎?自家成了臭名遠揚的笑話,奶奶中風癱瘓在床,更恐怖的是家里的錢沒了,往后生活都朝不保夕。姜天賜這個孽種不夾著尾巴做人居然還敢打她,他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金貴的小少爺,自己要百般容忍他? 姜明珠就近拿起掃帚,掄起來就打,她想教訓姜天賜很久很久了。 姜歸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狗咬狗,就差花生瓜子了。這群人可真會玩,她都有點舍不得走了。 被姜天賜打青了一只眼的林婉娘心焚欲裂,苦苦哀勸:“別打了,你們是親姐弟啊。明珠,那是你弟弟啊,你當jiejie的怎么能打他。天賜剛沒了mama,心里難受,你要體諒他?!?/br> 勸說無用,林婉娘一把抱住幾近瘋狂的姜明珠:“明珠,別打了,別打了。你是jiejie,別跟你弟弟一般見識,他還小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br> 有了拉偏架的,姜明珠頓時倒了大霉,被姜天賜狠狠揪住頭發,臉上重重挨了兩拳頭,直接打出了血。 姜天賜猙獰著臉,目光狠戾,完全不分姜明珠還是林婉娘,連打帶踹,歇斯底里。 饒是如此,林婉娘仍是緊緊抱著姜明珠不放:“天賜,你不能這樣打jiejie?!?/br> “你放開我!”躲不開又還不了手姜明珠氣得直哆嗦,奮力掙扎:“他才不是我弟弟,他是汪秋月和聶老三通jian生的jian生子。他是我們姜家的恥辱,你袒護他,對得起我爹對得起我們姜家嗎?” 聞言,姜天賜目眥盡裂,更加瘋狂:“我是爹的兒子,我姓姜,你胡說八道,我要打死你,我打死你!” 都這樣了,林婉娘依舊抱著姜明珠不撒手,還抱得更緊了,惟恐失去理智的姜明珠傷到姜天賜:“天賜,夠了,天賜。明珠不要再說了,明珠你不能說這種話……” 冷眼看戲的姜歸譏諷地撇撇嘴角,姜明珠好歹還做做表面功夫,對林婉娘客客氣氣。姜天賜可從來沒給過林婉娘一個好臉色。但關鍵時刻,林婉娘還是毫不猶豫地站在姜天賜這一邊,誰讓姜天賜胯下多了二兩rou。憑那二兩rou,在林婉娘姜老太這些人眼里,他就算是個廢物也比女孩兒金貴百倍千倍。 第8章 娘道文女主的女兒8 姜明珠欺負我,你…… “奶奶?!迸^散發狼狽萬分的姜明珠跪坐在腳踏上,抬著一張淤青紅腫的臉哀哀哭訴:“天賜不讓我檢查他房間,還想打死我,只怕汪秋月把東西都藏在他那兒了?!?/br> “奶奶,汪秋月和聶老三是打著偷了咱們家的錢帶著他兒子一家三口一起遠走高飛的主意?!?/br> “聶北和汪秋月,奶奶,我當然相信聶北不信紅杏出墻的汪秋月?!?/br> “奶奶,我爹聰明孝順,可天賜呢,他蠢笨不堪,留了兩年級了,還常常忤逆您。他怎么可能是爹的孩子,分明是汪秋月和聶老三通jian生下來的孽種?!?/br> “他要是我親弟弟,我怎么都能容他,可他不是,我是萬萬容不得他的??匆娝?,我就想起他那無恥下賤的媽,想起汪秋月背叛了爹,辜負了您的信任?!?/br> “奶奶,您真要替那對jian夫yin婦養兒子嗎?咱們家真要成笑話了,以后我爹回來了,得多難堪?!?/br> 姜明珠這聲聲哭訴跟催命符似的,催得躺在床上的姜老太滿面煞氣,手背上青筋暴起。 本在門口徘徊不知道該怎么向姜老太解釋姐弟打架打出血的林婉娘,忍不住推門而入:“娘,天賜不是不敢讓明珠檢查房間,是接受不了明珠把他當賊。我和天賜說了原由,天賜馬上就同意了,我已經檢查過天賜房間,里頭沒有什么貴重物品,也問過天賜,秋月沒給過天賜任何東西。娘,天賜是您一手帶大的,您難道還不相信他,他說沒有就是沒有。要么那些東西是被秋月給別人了,要么就不是秋月拿的?!?/br> “不是她拿的還能有誰,你嗎?”姜明珠冷冷瞪視林婉娘。 迎上她厭惡的眼神,林婉娘心頭一刺:“明珠,我不是故意幫著天賜,只你是jiejie,要讓一讓你弟弟?!?/br> “他不是我弟弟,他是汪秋月通jian生的孽種!”姜明珠的聲音因為憤恨格外尖銳。 林婉娘寒心酸鼻:“明珠,你不能這樣說天賜的。天賜是下手重了點,那是因為他年紀小不懂分寸,可你已經是大姑娘了,你難道不知道那些話有多傷人。我聽了都要生氣,更何況是天賜。外人那么說天賜就算了,明珠,你可是天賜的jiejie,你這樣說他,他怎么能不傷心不生氣?!?/br> 姜明珠怒目圓睜,以往聽著她教訓姜來弟,不覺得有什么,眼下換成自己,姜明珠只恨不得抓一把土塞進去堵上她那張臭嘴。合著姜天賜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她不讓著姜天賜就是罪大惡極,她是jiejie,就活該要被姜天賜欺負。 “他媽汪秋月敢偷情,我為什么不能說。難道要我們姜家當綠頭烏龜,替聶老三養兒子。你不姓姜,你當然無所謂。但是我姓姜,我絕對不允許一個孽種玷污我們姜家的門庭?!?/br> 林婉娘傷心之至,嘴唇顫抖,哀戚望著姜老太:“娘,天賜是您親手養大的,怎么能因為外人一句話您就懷疑他的身世了。他的模樣和大爺是分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怎么可能不是大爺的骨rou。他小時候,大爺也是常說天賜像他的?!?/br> 想起兒子,姜老太悲從中來,老淚縱橫,繼祖若在,她豈會落到這步田地。若是繼祖在,她何必猶豫不決。血統一事,向來是寧枉勿縱??衫^祖下落不明,甚至生死未卜,她不敢也不能否決天賜的身世。但是又做不到毫不懷疑,所以痛徹心扉。 “天……賜是……我……孫子?!绷鶄€字姜老太說得千辛萬苦,出了一身熱汗。 林婉娘喜極而泣:“娘說了,天賜就是她的孫子。明珠,你以后再也不能說那樣傷人的話了。你是當jiejie的,應該照顧弟弟,不能欺負他?!?/br> 姜明珠咬緊了一口銀牙,憤怒的火焰在心頭燃燒。就因為姜天賜是男的,所以奶奶自欺欺人到這地步,男丁就那么了不起。 坐在院子里煎藥順便光明正大偷聽的姜歸聳了聳肩,果然如此。無論是對姜老太還是林婉娘,男丁都是最重要的,甚至比她們的性命還重要。這是時代在她們身上留下的烙印,深入骨髓。 姜歸瞥了一眼窗戶縫后心驚膽戰的姜天賜,這么個貨色,無德無能只有下面二兩rou,卻成了姜家食物鏈的頂端,可悲又可笑。 打完姜明珠,姜天賜就有些后悔,平生第一次后悔打jiejie,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知道自己現在身份尷尬。他不敢去見姜老太,怕看見姜老太厭惡憎恨的眼神,他躲在屋子里,豎著耳朵想聽清上房的動靜,卻聽不分明,一顆心吊在喉嚨口,不上不下。 不經意間撞上姜歸涼涼的視線,狠狠瞪了回去,他再落魄再尷尬,也輪不到這個賠錢貨冒犯他。 被瞪了的姜歸呵了一聲。 姜天賜沒聽見,但是天下嘲諷表情一個樣,他看得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見他落難了,連姜來弟都來嘲笑他!姜天賜咬緊了牙關,狠狠在心里記上一筆。 稍晚一些,林婉娘進了姜天賜房間,給他吃了定心丸。知道奶奶還認他,姜天賜如蒙大赦,整個人彷佛被注入了楊枝甘露,立刻鮮活起來。 他隨著林婉娘進了上房,不一會兒哭聲響起。片刻后,走出上房的姜天賜已經神采飛揚,丁點不見之前的萎靡膽怯。 他高興,林婉娘也就高興了,高興著高興著又高興不起來了,她想起了因為姜老太昏厥而耽擱的事情——替汪秋月收尸。 知道姜老太不喜,林婉娘便示意姜天賜回房,聲音苦苦地開始說,才開了一個頭,姜天賜便勃然變色:“我不去,奶奶會生氣的?!彼穆曇魬嵑抻旨怃J,“她做了那么丟人現眼的事,都是她,要不是她,我怎么會落到這地步,以后我還怎么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