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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一陣,不見下文,不覺追問起來:“后來……如何?” “后來覺著有一人陪著也不錯?!?/br> “……” 聽師尊言下之意,分明是心中已有了人選的…… “不過結果如何,我也還未知,之后再告訴你吧?!睅熥鹫f完,便笑著移開了視線,落到窗外的綠枝上,不再提及此話。 我絞著手里的棋子,捏得指尖發白,也未覺出痛來。 安靜了許久,師尊轉回視線,掃了我一眼,將手中的棋子輕輕拋落,道:“倦了,今日便先這樣?!?/br> 作者有話說: 這文應該比其他的短一些 第20章 待師尊再好了些,我與清鳴提了想到周邊幾城走一走、散散心的事,他高興我終于不再悶在家中,很快便安排妥當了。 只是啟程那日,我看著師尊先上了馬車,自己正要跟上,清鳴忽地在后邊拉住了我。 我一回頭,便瞧見他臉色古怪,“大哥……原便打算要和息蘭同行嗎?” 我窺著他的神色,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對,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又遲疑道:“……我未曾與你說過么?” 清鳴眼睛睜得有些大,吸了口氣,頓了頓,才道:“……自然是沒有!” “那……”我看了看半掩的車門,又回頭看著清鳴,歉意道:“是我忘記了,該知會你的?!?/br> 清鳴瞪著眼看著我身后的馬車,半晌,泄氣道:“我已去信請各城中的友人接應一二,你若遇到事情,大可去找他們,”說著遞來一封信,“上頭記著他們的名字,你拿好?!?/br> 我接過那信箋,正要說話,馬車中忽然傳來幾聲低抑著的咳嗽聲。我心中一緊,也顧不上與清鳴多說了,急急看向車中,“這幾日不是已經好了么,怎的又咳嗽起來了?” 車中那人瞧著我,也笑了笑,“是方才進了些塵,嗓子有些癢罷了?!?/br> 我狐疑道:“真的么?” “自然?!彼抗獬纬?,坦然與我對視。消去我心中疑慮后,又挑起車窗簾子,瞧著天色道:“已近正午了,若是快一些,我們傍晚便能到滂莊?!?/br> 我聽了,忙回頭與清鳴道別:“那我們這便走了,你與爹娘也要保重?!?/br> “真不要再帶些人么?”清鳴眉頭微皺,“只寧飛和桑九哪里夠?” 清鳴說話間,師尊已經朝我伸手,待我接過,便將我拉到馬車上了;我一進了車里,他便將車門一闔,再從窗子中露出個臉,朝車下的清鳴道:“我會照顧他的?!闭f罷,也不待別人多言,敲敲車壁,吩咐道:“啟程?!?/br> 話音剛落,外頭已經傳來桑九的一聲輕喝,馬車動了起來。 “哎!……” 踢踏的馬蹄聲與咕嚕的車輪聲中,清鳴的聲音漸漸聽不清了,眨眼便被馬車遠遠拋下。 等到了滂莊,見著了今夜落腳的院子,我才隱約體悟過來,早些時候清鳴的欲言又止是何意—— 滂莊齊家鋪子的管事局促地站在一旁,不時搓著手,“這……小少爺來信,只說了少爺和寧飛大人或來此歇腳,未曾吩咐還有兩位大人,我這……” 滂莊只是個小莊,眼前這二室的院子是齊家安置的屋宅,權作落腳處,然在此小莊子中已算得上扎眼。 寧飛聞言,不贊同地擰起眉,“莊子中可有別處可借???” “有是有……”管事有些為難,虛虛指了指頭頂的中天月,“只是眼下夜已深,莊子中人向來又歇得早,眼下大家都已歇了……” 我不欲管事為難,只是如此一來,便免不了要二人同宿一房……我與寧飛一處倒是無礙,只是不知師尊能否習慣。 正踟躕間,忽聽得身旁師尊道:“舟車勞頓,已是困倦……我們不過在此歇一夜罷了,何必再勞動這位管事與別的什么人?” 我一聽,忙道:“那便如此吧,勞煩劉管事了?!?/br> 劉管事連聲道“不敢”,見我們不再有別的吩咐,便告了退。 如此一來,院中只剩我們四人。 我與寧飛桑九面面相覷一陣,又偷眼瞧見師尊面上見了倦色,忙道:“那今夜便只得暫歇在一處了,我與寧飛一道,息蘭你……便先與桑九一起,可好?” 師尊神色頓了頓,原先四處打量院子的眼神也收了回來,定定落到我身上。 我的心跳頓時便亂了。 倒是寧飛應了一聲,提了東西,要先到房中替我打理,不料被桑九攔了一攔;他方才停下,便聽得桑九道:“小的手腳笨,我家主人傷勢初愈,可否勞煩……海桐少爺幫忙照料我家主人一二?” 我愣住了。 這是……要我與師尊同宿的意思么? “你……” 寧飛方才開口,桑九又已截斷了他:“海桐少爺,意下如何?” 他這一聲宛如逼促,將我藏至心底深處的那點秘不可宣的渴望曝露至人前,并以此作要挾,引誘我共墮無盡深淵。 我慌亂抬眼,茫然地想要向四周呼救,卻正跌入師尊眸中。 沐浴過后,我躺在床上,聽著屏風之后傳來的隱隱水聲,險些以為自己是在夢中……若非在夢中,事情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海桐,你要歇了么?”師尊的聲音夾在水聲中,從屏風后頭傳來。 我一聽這聲音,呼吸便不由屏住了,熱不知從身體哪處開始燒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