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與前夫重生回高中 第22節
簡桑驟然的站起身,他的身子因為低血糖甚至有些虛弱的在原地晃了晃,是及時扶住旁邊的柜子才勉強又站穩腳。 17年 2017年…… 緊緊撐著桌子的手因為用力甚至有些泛白,他整個身子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抖。 李嬸有些緊張的說:“孩子,你怎么了?” 簡桑的眼眶都泛紅了,聲音帶著難得不平穩:“嬸子,我媽呢?” 李嬸回答說:“她呀,她最近不是在外面找工作呢嗎,我估計要晚上才回來吧,你是不是餓了啊桑桑,我家里剛好還有幾塊餅,你等我給你熱熱啊……” 簡桑有些晃神,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甚至有些怕自己是在做夢,往前邁開幾步,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膝蓋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他痛的厲害,心底冒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明宴,沈明宴。 自己出現在這,是車禍死了嗎? 那沈明宴呢,他在哪里?他還活著嗎? 回憶起意識消失前的一切,簡桑的心臟收緊,他必須十分克制才不讓自己的情緒太強烈:“嬸子,你知道沈家嗎?” 消息通李嬸動作一頓,詢問他:“沈家,哪個沈家?” 簡桑言簡意賅:“a市首富?!?/br> 李嬸這就知道了,她疑惑:“知道啊,我家親戚還有人在沈家當保姆呢,你問這干啥?!?/br> “我就問問?!焙喩5男挠行﹣y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詢問說:“那,那您知道沈家的長子,沈明宴嗎?” 李嬸點了點頭:“這當然了!” “他現在不是在國外嗎?”李嬸在廚房忙碌著,邊說:“沈家的兩個兄妹早年在國內被人綁架勒索,那事不是轟動的全城都知道嗎,那群劫匪喪心病狂差點撕票,好在最后沈明宴帶著meimei逃出來了,你說他當時一個小孩子,剛上初中而已,是怎么從大山里背著meimei出來的?” 李嬸連連嘆息,又說:“后來沈家為了兩個孩子的安全,給孩子全都送出國上學了,這都好幾年了,沒回來過?!?/br> 簡?;貞浧?,曾經,他和沈明宴的相遇,是在高三那年,他回國轉學回來。 而如今17年,他今年不過甚至剛上高一,距離曾經他們的相見,居然還有兩年之久,所以他的疑問也無從得知。 簡桑有些沮喪的嘆氣坐下。 李嬸側目看向瘦弱而且衣著都洗的發白的孩子,奇怪的很:“桑桑,你應該跟那位大少爺不認識吧,問他做什么?” 簡桑沉默了一瞬,黝黑的眼底是一片深沉,他沉默半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終于才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嗯,不相識?!?/br> …… y國 夏季的天氣非常炎熱,古銅色的莊園佇立在一片綠意盎然的山間。 大清早的,臥室就傳來了一陣驚呼的慌亂,莊園的所有傭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跑向二樓最大的房間,少爺的臥室。 沈明宴此刻正站在窗戶畔向外看。 少年的年齡不過才十六,但發育成長的卻非常好,他常年鍛煉身體且精通拳術和散打,這會兒半靠在窗邊,穿著寬松的休閑服,半弓著腰,卻像個暴躁易怒的小豹子,他那的臉龐五官深邃,帶著有些凌厲的棱角,年輕而張揚。 此刻,管家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發的是哪門子瘋。 沈明宴深呼一口氣,將頭發向后捋起,半靠窗畔:“所以……現在是17年?” 管家點點頭。 “17年,17年……” 沈明宴來回的在屋里走來走去,終于還因為被茶幾絆了一下,煩躁的踹了一腳桌子。 終于 少爺像是終于接受了現實,他在沙發上躺下,再次深呼一口氣,又像是想起來什么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還在y國上學?” 管家應了一聲:“沒錯,不過距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少爺不用著急?!?/br> 沈明宴心說你不急我急??! 我老婆都生死未卜了,能不急嗎! 不過跟你也說不通。 管家又說:“少爺是有什么煩心事嗎,為什么忽然提起學校,是覺得現在的學校不太喜歡嗎,我馬上為您挑選其他的?!?/br> 沈明宴心說你可算是提醒我了。 從沙發上坐起,大少爺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就打了過去。 電話那邊的沈母接起來說:“喂,明宴啊,怎么了,你最近暑假不是跟朋友約了要去新西蘭滑雪嗎,還沒出發???” 沈明宴哪還有心情上什么新西蘭,直接說:“不去了,媽,我要回國?!?/br> 沈母一愣。 這小兔崽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不過沈母對于兒子的要求就沒有不答應的,她說:“行啊,你準備回國內哪里玩???” “上學?!?/br> “哦,去學校玩……上學?!”沈母震驚了,她有些詫異說:“回國?” 這小兔子崽子不在國內,給自己省了多少心。 這咋忽然要回國了? 沈明宴的英俊帥氣的臉上終于勾起了笑意,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應了一聲,從來沒有一刻這么歸心似箭過,堅定道:“嗯,我要立刻回國?!?/br> 立刻,馬上。 他要見簡桑,那個自己曾經17年時從沒見過的,高中時代的簡桑。 一天都等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母:這一天天的,不夠鬧心的。 第23章 老婆怎么不理我呢 簡桑一下午都有一點魂不守舍。 準確來說,他花費了一下午來適應重生這件事情。 坐在樓下的小板凳,他甚至不敢上樓去,也不知道在害怕著些什么,或許是擔心看到有些破舊的房屋,也可能是害怕推開那扇記憶中的門,結果門的后面,依舊是一片荒蕪。 怕是一場夢,卻又不愿意醒來。 李嬸只以為他是因為中暑了難受才沒動彈,所以就由著去了。 傍晚 夏季的蚊子開始出沒,不遠處的河岸邊,有蟬在一聲聲的鳴叫著,黃昏染紅了整片天空,格外的漂亮。 簡桑坐在小板凳上,忽然聽到大黃“汪汪汪”的叫喚了一聲。 小路的盡頭,有人緩緩的走過來,是個穿著黃色裙子的女人,她長發披肩,穿著白色的帆布鞋,雖然都有些破舊,但氣質卻非常的好,溫婉靜好。 看到簡桑了,眼底便浮現出淺淺的笑意來。 “桑桑?!彼p喚了一聲:“媽回來了?!?/br> 夕陽將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河岸邊的楊柳隨風輕輕的搖曳,那傍晚的風吹拂過柳葉梢,又吹拂過女人的裙擺,明明是輕柔的風,卻好像仍然讓簡桑的心里掀起千層巨浪! 簡?!班帷钡囊幌抡酒鹕韥?,定定的望著她。 溫雅慢步走過兒子面前,先是掩面輕咳了幾聲,才道:“怎么在這坐著,是在等我嗎?” 簡桑輕輕的點了點頭。 溫雅看著面前的孩子,如果已經16歲的男孩,已經不知不覺快要和自己一般高了,脊背挺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時都帶著些壓迫感,簡桑的臉蛋清秀俊朗,是有些像自己的模樣,雖然性子比較沉,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冷冷清清的,但其實只有她知道,這個孩子的心有多軟,性格有多好。 溫雅提了提自己手中的袋子,溫聲問:“很久了嗎?” 簡桑接過袋子,低低的應了一聲。 他要低著頭,才能不被母親發現泛紅的眼眶,鼻子抑制不住的酸,強忍著才盡量不露出異常來。 何止很久。 有何止這一個下午呢? 漫長的歲月里,一年,兩年,五年…… 他已經在回憶里等了太久太久。 溫雅沒能發現孩子的異常,只是跟著他一起上樓,順便說了說今天一整天出去找工作的戰況。 到了家里后,推開門,入目的一切陳設都好像點亮了簡桑塵封已久的記憶,家里的很干凈,東西卻很少,老舊的沙發,蓋著白布的電視沒有幾個臺,窗戶邊的陽臺晾曬著不少蘿卜干,悶熱的傍晚,家里僅有的,是一臺老舊,轉起來吱呀作響的電風扇。 溫雅說:“mama今天出去找工作,已經找著工作了?!?/br> 簡桑過來洗菜,詢問說:“是什么?” “給一個大戶人家幫傭的?!睖匮判α诵Γ骸八麄兗业拇蠊幼罱獜膰饣貋砹?,莊園里缺少傭人伺候,我就去了,正好被選中了?!?/br> 簡桑的動作一頓。 這劇情怎么那么熟悉。 他記得曾經自己高三十八歲的那年,溫雅也有去找工作,是個沈家幫傭的,因為那個時候沈明宴回來了,宅子里需要人手。 可是…… 現在明明時間還對不上 沈明宴應該還有兩年才會回來。 溫雅的咳嗽聲將簡桑從回憶里拉了回來,女人整個人都咳的渾身顫抖,控制不住的喘著,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