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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取締五寺九監下屬職能重疊的執行部門,其部中官員按政績及所轄之事分次并入禮部,工部,及兵部三司。 第五:兵役,徭役,役滿年齡自六十歲逐年遞降至五十歲。新兵征役年齡由十四歲逐年遞增至十六歲。 第六:國朝恩科取仕,除原本的命題文章外,另加三道時政議題,參試學子皆可暢言無罪。 第七:所有皇室宗親之家朝俸一應減半。顧氏本族之子亦與官民一體,可以行商,務農,從軍,出仕,有不遜犯法者,皆與民同罪。 這七條新政一出,滿朝嘩然。 文武百官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 自來新君上位三把火,但顧修這火燒得也未免太厲害了。 第 九十一 章 言官 寧王顧攸入宮了。 不為別的, 只因麗太妃與徐靜柔婆媳兩個帶著小世子毓恒回蘇州省親。寧王府里沒了主事的,顧攸也懶得見府里那些管家天天舉著賬本兒在他面前晃悠。索性就帶著幾個貼身的內侍和那只名叫雪花酪的小狗住到了離宮立府前的住所中。 顧修與韓墨初兩人為了新政的事正在同前朝僵持。也不大管他的事,由著他在宮里隨便折騰。朝會想上就上, 不想上就不上, 也不必告假。每日閑了便牽著狗在宮里溜達。 是日, 陽光正好。 百無聊賴的顧攸牽著雪花酪穿過儀門往宣政殿的暖閣去尋顧修說話,才到了門前, 竟被御前的小太監寶吉攔了下來。 “寧王殿下, 陛下與韓太傅出宮去了,午后才得回來。天冷,您要不先回宮里等等?” “我七弟出宮去了?這個時辰出宮去哪兒了?”顧攸站在暖閣大門前抱著肥嘟嘟的雪花酪一邊揉毛,一邊問道:“既是出宮,怎么不叫上本王呢?” “殿下,陛下與韓太傅出宮不是去玩兒的?!睂毤卦挼溃骸奥犝f是前朝出事了,陛下和韓太傅才出宮去的?!?/br> “出事?出什么事了?”聽到出事兩個字顧攸雙手一松,給懷里的小狗放了自由:“別跟本王賣關子了?!?/br> “回寧王殿下的話, 奴才也是聽元寶公公提了那么一嘴,聽的也不真切?!睂毤现鲏m皺眉回憶了起來:“好像是為著陛下在前朝裁官,有幾位大人不愿意了,說陛下容不下言官,七八個聚在一起,要在府中自裁。陛下與韓太傅這才出宮去了?!?/br> “你說什么?!”顧攸兩眼一瞪,一把拽住了小太監的衣服領子:“說, 是誰帶頭兒鬧起來的!說??!” “奴...奴才...不知...不知啊...”小太監寶吉被嚇了一跳,手里的拂塵都摔在了地上。 “罷罷罷, 你不中用!”顧攸把手里的領子一松, 轉身風風火火的走了, 臨了喊了一句:“給本王把狗送回去?!?/br> 即日傍晚,天上下起了零星小雪。 顧修與韓墨初自宮外回來,身上沾染了不少雪花。 暖閣中,尚宮吳氏的膳桌已經擺好了。 每當下雪的日子,尚宮吳氏總會給他兩個做鍋子吃。說是能搪雪氣,等上了年紀的時候不至于因少時貪涼身體受害。 已爾落座,顧修瞧了眼身邊的碗筷,出言問道:“六哥怎得沒過來用膳?” “回陛下,寧王殿下晌午出宮去了,說是去辦件事,過兩日便回來?!毙√O寶吉上前回道。 “嗯,也罷?!鳖櫺拮蕴崃丝曛?,出言囑咐道:“元寶,明日多派些宮里知事穩妥的人過寧王府去,看看可有什么要幫手的。若出了事,就即刻到宮里來傳信?!?/br> “是,陛下?!痹獙毜昧?,后側了兩步退了出去。 “陛下,麗太妃和寧王妃都不在,您說寧王殿下出宮能是去辦什么事呢?”韓墨初自斟了一盅熱酒,又與顧修的碗中夾了些他素日愛吃的火炙羊rou。 “隨他想做什么,只要別吃了虧就好?!?/br> 韓墨初聞言,揚唇一笑道:“寧王殿下的性子,十有八九是不會吃虧的?!?/br> “說的也是?!鳖櫺薜奈缚诤芎?,大約是白天與那些老言官糾纏費了些精神。不知怎的,他只是坐在那兒聽那些老言官說話就覺得比早年連打三天的伏擊戰還要累?;氐綄m里胃口大開,不知不覺的吃了兩碗稻米飯,且意猶未盡。 “陛下,您好像餓壞了?”韓墨初又喚來添飯的小太監,給他和顧修又都滿添了一碗。 他今日也費了些功夫,那些言官比他想象中的要難纏的多。 那群人仗著年紀,憑著學識閱歷,全然不顧什么君臣之禮,好似顧修真做了什么對不起天下,也對不起他們的惡事。 那孫庭釗是鬧的最厲害的一個,當著顧修的面兒直言顧修是為著他彈劾晴昭公主而懷恨在心,他愿一死謝罪,只求顧修不要連累他那些同僚。 殊不知顧修裁撤諫院一職,只是因為這諫院于國政毫無益處。 過孫府之前韓墨初想好了軟硬兼施的法子,誰知那群人竟是軟硬不吃。 也不管自己為官這些年究竟有沒有做出多少政績,就憑著一句忠君愛國的話翻來覆去的矯情。 說不得,碰不得,罵不得也打不得。 韓墨初有那么一瞬間甚至在想,他的恩師易鶨先生,估計就是不想與這幫人同朝為伍這才夾了涼席到百茗山避世去的。 “嗯?!鳖櫺迲艘宦暠硎菊J同,冷聲嘆了一句:“也不知是古來言官皆如此,還是我朝言官皆如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