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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轉而反應過來,將手中的長!槍高高舉起,大聲呼喝道:“姜國國君折辱我朝來使!給我沖進去!殺!” 姜國舉國上下的軍隊只有三四萬人,且年輕少壯者極少,舉國從商的百姓也基本上全無戰力。 顧修晨起時攻城,不過午后姜國的都城頂上便插上了大周的王旗。姜笑派出皇城往高句麗借兵的人馬也早就被埋伏在沿途的荀老將軍劫殺。 顧修在城中督戰換防,韓墨初便拽著那摔成半塊的免戰牌,閑庭信步般的再一次踏入了姜國那間還沒有國朝官府大的皇宮。 那肥胖如豬的國君姜笑,此刻正鬢發凌亂的跌坐在王座之下,看著身邊大臣的尸首以及來來往往的大周軍士,臉色灰白,渾身顫抖。 “君上啊,這才三日不見,您可還好么?”韓墨初搭著一只腳跨上橫階,側身用馬鞭勾起了姜笑的下巴,笑瞇瞇道。 “你...”姜笑雙唇顫動,哆哆嗦嗦的指著韓墨初恍恍惚惚的問道:“你怎么能今日便攻城呢?我分明掛牌免戰了的...你這是不講戰規...你...” “免戰牌?請恕在下眼拙,實在是沒看到啊?!表n墨初邊說邊將手中拖著的那半塊牌子扔到了姜笑的腦袋上,傾身湊近,一把拽起了姜笑的衣領:“你還真當這么個破牌子就能擋住國朝的軍隊?你也太天真了?!?/br> 姜笑被韓墨初拎著領子,恐懼讓他哆嗦成了一塊頹廢的爛rou。他不明白眼前的男子分明長了一張無比溫潤俊美的笑臉,為什么會比地獄中的修羅惡鬼更加可怕。他真的很后悔那天沒有答應這個人的要求,更后悔那天直接把這個人放了回去。 “來人?!表n墨初將手一松,喚過了身邊一個正在清理戰場的士兵:“找幾個人,把他和這塊牌子捆在一起掛在城樓上,捆緊些,哪怕來日風干成了白骨,也別讓他掉下來?!?/br> “?。。。?!?。。。?!?。。。?!”姜笑被人拽了下去,一路上屎尿xiele一地,叫喊的都已經不是人聲了。 韓墨初下意識的揉了揉左耳,一股尖銳的刺痛席卷而來,激得他險些站不穩了。 “韓參軍,您沒事罷?” 一個小兵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了韓墨初,他站穩定了定神,只覺耳內的痛楚漸漸平定,便抬手攔開了要去尋軍醫的小兵。 “無事了,只是一時沒有站穩?!?/br> 其實自從那日林中伏擊過后,韓墨初的左耳便會時不時的悶脹發痛,但每次只要小憩片刻便會恢復如常。 久而久之他便不以為意了。 第四十章 北荒 姜國統共只有兩座城池,一座都城一座外城。絕大多數的軍民官員都居住在都城之內。 大軍進城后,顧修下了命令。 一,不許枉殺百姓。 二,不許劫掠財物。 三,不可私吞補給。 訓練有素的國朝大軍有條不紊的安進了城內,一面安撫居民,一面收集錢糧等物。韓墨初等人攻城雖快,城中卻并沒有發生□□。 大軍駐扎整頓完畢,已經到了深夜。 顧修到底沒有入住姜國的內宮,而是依舊同軍將們一齊住在了軍營之內。 營帳中的炭火燒得又暖又旺,陡然富足的火頭軍老尤歡天喜地的給全軍上下燒了一頓噴香的豚rou,已經忍饑月余的軍將們個個吃得滿面油光。 一場大勝,讓國朝的土地又漲了一分,來日分功時人人皆是開疆拓土的英雄。 軍中上下都歡歡喜喜的,唯有顧修一人依舊與往常一樣沉著臉。晚膳時也依舊將自己留在了營帳里。韓墨初與眾將士一同慶功歸來,顧修已經卸甲睡去。 少年人的身體蜷縮著,大半個后背都露在外頭。韓墨初輕手輕腳的與顧修將肩背掩好,湊近時忽而發現熟睡中的顧修皺著眉頭,眼角處一滴淚珠緩緩滑落。 韓墨初雙手一頓,轉身看見了營帳正中的沙盤,心下恍然明了。 此處,離北荒太近了。 姜國境外一百二十里,終年被積雪覆蓋的群山之間有一處一望無垠的荒野,這里便是大周國朝最北方的邊陲之地。 此處環境惡劣,終年寸草不生,山中野獸橫行,幾乎荒無人煙。 荒涼的只有兩百多個守軍,象征性的繞在外圍看押著一百多名罪犯宗族。 韓墨初懷揣干糧涉雪而行,帶著一車可用的物資,一天一夜后,終于在曠野之上尋到了一片極其簡陋的小木屋。 木屋前,一個渾身裹著用各樣獸皮拼湊的外袍的中年男人正守著一團微弱的干柴搓干草。 韓墨初見狀翻身下馬,立在那男人身前抱拳拱手行了一個國朝軍禮:“敢問此處,可是云氏宗族所在?” 男人先是一愣,伸出粗黑的手揉了揉混濁的雙目,抬起頭看著眼前那個身著銀甲戰盔的清俊男子,皺眉問道:“你是?” “在下國朝王師四品隨軍參將韓墨初,見過閣下?!表n墨初朝那人深施一禮:“在下是奉七殿下之命,帶著這些干糧和炭火來此探望諸位的?!?/br> 男人雙手一顫,不可思議的揉了揉耳朵,試探著問道:“您是說,七殿下?” “是,七殿下?!表n墨初肯定道。 “主子!主子您快出來!七殿下遣人過來了!”男子驚聲大呼,朝木屋之內大喊。 “云京,你說云馳他怎么了?”屋內很快走出了一個同樣身著獸皮的男子,男子的須發收拾的很整齊,面頰上刺著罪奴二字。與顧修一樣身形挺拔,目光剛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