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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忙接住他。 滟九自己也忙站穩,輕聲道謝,避開了林墨的眼神。 林墨卻一眼就看到他臉上腫的地方,都不用問,就知道是邾琳瑯干的好事。 于是林墨怒而轉向邾琳瑯:“邾琳瑯!” 那邾琳瑯看見他抱住滟九的時候,金針就已在手;林墨覺得不好,忙擋在滟九身前,把他護住。 邾琳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林六郎,你滾開——” 林墨也怒了:“邾琳瑯,該滾的是你!我真的求求你!求你離我們遠些成不成!” 邾琳瑯是林夫人心愛的侄女,又是小姑娘家,所以每一次林墨都忍讓著。 可忍讓到最后,就是這個邾琳瑯越來越過分。 之前在家里,也是因為她才讓林寬那么難過,現在林墨只覺快要忍無可忍了。 可他說“我們”,讓邾琳瑯氣得眼淚都快掉了出來,那手里的金針越攥越緊。 “你干什么?” 隨著這一聲問,有人沖了過來,邾琳瑯的右手立刻被什么人反擰住了,她手腕一痛,金針都落到了地上。 “季朝云你給我放手——” 她尖叫出聲,而抓住她不放的,確也是季朝云。 他聽到了外面的喧嘩聲,本來不想管,可是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是三個人在吵,擾了他的清靜。 出來一看,林墨正護著滟九,邾琳瑯在他們面前,那手里卻有什么東西,他知不妙,立刻便趕上來出手了。 雖與禹州邾氏不算親厚,但季朝云也聽過邾家那妙手金針,不僅能治病救人,也作殺伐之物,不容小覷。 不能對林墨出手,又見季朝云攔阻不肯放手,邾琳瑯也是惱怒至極,一個轉身便以左掌先擊向季朝云面門;她年紀雖小,那天資竟高,如今含怨含怒,用的是十分內勁,全不留力,掌風迫人。 邾琳瑯倚掌,季朝云卻也有劍,他那青鋒劍留力,并不出鞘,只一橫擋,攔住邾琳瑯掌勢;且見她既如此不客氣,季朝云便仗著比她高大有力,用勁直拉著她那右手,將她摜在了地上,自己則跨步上去,擋在了林墨和滟九身前。 林墨在季朝云身后,正要說話,卻見邾琳瑯跌在地上,她袖中有什么東西也摔了出來。 那是一只小小的藥瓶,邾琳瑯一看見地上的碎片,立刻就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哭聲。 林墨總說牙疼,可牙疼并非是病,她辛辛苦苦地和爹娘請教,和她哥哥一起,特意在家里做好了藥帶來,就想讓林墨少挨些疼。 一直想帶過來給他的,這幾日卻沒得到半點機會……現在被竟季朝云摔碎了,邾琳瑯此刻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你們干什么?!” 季朝云和林墨都抬起了頭,滟九躲到了林墨身后。 那前頭,竟是林惠及季凝芳先回來了。 林惠看邾琳瑯跌在地上,連忙去扶,問她有無大礙;季凝芳看季朝云竟還握著劍,心知不好,忙上前喝止:“季朝云!” 季朝云仍舊握著劍,那看邾琳瑯的眼神還是防備。 林惠把邾琳瑯扶起來,林墨怒道:“阿姐,別搭理她!她就是個瘋子!” 邾琳瑯躲到了林惠身后,哭得是更大聲凄慘了;林惠看林墨背后還有個滟十一,又看地上,那心里已經了然。 作者有話說 無非是,孽海作情深,愛因種恨果。 謝謝觀看,歡迎留評,謝謝您。 第102章 章之二十七 生恨(中) 于是林惠皺著眉,對林墨先道:“六郎,你先別說了?!?/br> 林墨啞口,季凝芳有些怒容,問季朝云:“你們幾個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又道:“季朝云,你比人家都大,是做哥哥的,怎么對琳瑯動手?” 聽見季凝芳這樣訓季朝云,林墨便轉向季凝芳解釋:“凝芳jiejie,是邾琳瑯先動手的!” 季朝云一臉平靜,也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與她邾琳瑯有什么可說?” 邾琳瑯那心內,恨極了滟十一賤人,季朝云多管閑事,更惱林墨無情;而季凝芳聽見季朝云這話,知他不會說這種謊,便轉向邾琳瑯豎起了眉毛,要再細問,可那邾伯堯和花勤芳也過來了。 今日花勤芳贏了球,一臉笑意,鬧著把自己沾了灰和汗的外裳往邾伯堯頭上套,被他皺眉避開;還有季平風和陸懷瑛及一個李夢哲,輸了也沒惱,都在后頭,說說笑笑地回來了。 見到林墨等人如此,他們皆是一愣。 看到邾琳瑯的樣子,邾伯堯面上竟也有了急色。他第一個上前來,抱著她肩膀,看了半天,沒見著有傷,這才略放下心來,問她:“怎么了?” 邾琳瑯搖頭,看向林墨,哭得一臉委屈。 林墨的臉色難看極了,季朝云要張口說話,卻有季平風和季凝芳異口同聲喝止道:“朝云!” 季朝云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 邾伯堯看向林墨,還有他身后的滟十一,以及季朝云;又見那地上,尚有遺落的金針和碎掉的藥瓶,而季朝云手中那柄青鋒劍,未出鞘,卻一直握緊。 他并不愚鈍,也深知邾琳瑯是如何性情,立刻便明白了過來。 卻也無法,邾伯堯只能對林惠道:“阿惠,煩你先送琳瑯回去?!?/br> 邾琳瑯要開口,但是林惠卻道:“琳瑯,跟我回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