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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也不知道這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天天抬頭都能看得到。不過我想我反正睡不著,六郎要是也沒睡,那咱們也去看月亮算了?!?/br> 就知這不過是個對情一知半解的!他道:“琳瑯,回去睡吧?!?/br> 邾琳瑯卻不走,對林寬問道:“大哥,六郎真的不在嗎?” 林寬勸道:“琳瑯,聽話?!?/br> 邾琳瑯認真地看著他,那目光中閃過些莫名復雜神色,全不似她這年紀該有的;但她知道林寬雖然溫柔,卻不會縱容她半點,于是也不與林寬胡鬧,只輕聲說了句“好吧”,便轉身離去,也不曾忘與林寬關上那房門。 不知為何,林寬忽覺心內有些不安,但林墨這時候鉆出被窩,罵道:“哥哥你看吧,她真的很煩人!” 林寬也就笑了,道:“睡吧六郎。明天一大早還要起來,好送你勤芳哥哥?!?/br> 林墨點點頭,兩個人一起躺下睡了。 第二天,除了邾琳瑯偷懶?;豢掀?,其余人都起了個早。大家去給林夫人請安后,又送花勤芳和花氏幾名弟子走了。 別人不過送至林氏仙府那大門口,林敏卻說要上街去逛逛,正好同路,多走一段。 可這分明就是要送花勤芳送到出城的托詞,林信聽見,那一臉不快根本按捺不住。 他看見花勤芳的笑臉,只覺忍無可忍,便上前去硬生生隔開林敏,自己則勾著花勤芳的肩膀,咬牙切齒地拖著他前行,還道:“好,勤芳,那我就和阿敏一起送你出城去!阿敏,安寧城你要逛哪里都行,三哥今天舍命陪君子,都陪你逛完了,咱們再回家去!” 這副跟定了兩人的架勢,若誰敢說半個不字,怕是當場就要翻臉打人了?;ㄉ匍T主也無可奈何,只能裝出一臉歡欣鼓舞的表情,對林信稱好道是。 說什么家里爹娘弟弟等著,如今有車馬卻不坐,由得兩名弟子趕著慢慢前行。三個人與林寬等暫且道別后,皆是信步向前,其余人跟隨在后;花勤芳走了幾步,像是隔著林信,和林敏說了什么笑話,林敏聽得是眉飛眼笑,花勤芳便也高興,咧開嘴還要說什么,奈何有個林信伸手猛敲他腦袋。 林寬和林惠也都看他們的背影發笑,林墨卻道:“哎,勤芳哥哥真可憐?!?/br> 在他看來,這林敏也就比邾琳瑯講道理那么一些些,跋扈張揚之處多著呢!他如今又上了半年學,還有個花勤芳成天在旁邊作死,有些事情已是一知半解了。 心覺這個勤芳哥哥,自己人這樣好,卻如季思明先生所說,是色令智昏,腦子都不好使了。 林惠牽著他手回家中去,道:“六郎不要胡說。jiejie聽見肯定罵你,這一回我可不幫你的?!?/br> 林墨一臉不快:“我不懂什么?jiejie教教我唄?!?/br> 林惠但笑不語,林寬也笑了,卻是道:“這個么,誰都教不來你,以后你有懂的機會,自然就懂了?!?/br> 林墨撇嘴,心里嫌棄兄姐怎么忽然地神神秘秘。他林六郎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些情情愛愛的破事么?他如今看邾琳瑯那個鬼樣子就煩,根本不稀罕! 三個人一齊回到家內,卻見一名家中名弟子,領著一個陌生面孔,大概是從側門入內,神色凝重緊張,急急向林夫人所居的聽霖苑而奔;看到林寬等走近,竟是有些張皇失措。 如今不能避開,他們先行一禮,便要走;林寬卻道:“洪文,你站住?!?/br> 那叫洪文的,是林鶴的一名入室弟子,平日多得其信任,便是林夫人也頗為倚重;如今他聽見林寬叫,極為無奈,卻也只能咬牙回轉身來,笑問:“林寬師兄,有什么事嗎?” 林寬淡淡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出什么事了?” 洪文張口欲言,卻是說不出話來,最后他苦笑喚道:“師兄啊——” 林寬又問:“到底什么事?”說著看向他身后那人,覺得這位似乎有些面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那人見他在看,忙拱手堆笑道:“在下長樂門謝正才。大公子久見了,您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他明明年紀比林寬更大,說話卻恭敬謙卑,又有些油頭滑臉,巧言令色之相,讓人看著不喜。 這長樂門正是安寧城內一家小小仙門,謝正才這么一說,林寬便也想起來了,從前也正是在清談之會上見過他及他那父兄,故此才覺眼熟,林惠和林墨也已經想起來了這人是誰;只見林寬笑道:“好多了,多謝關心,謝門主和謝師兄好嗎?” 聽到問他父親和大哥,謝正才點頭道好,那面色卻有些古怪。 林寬也不多問,又看向洪文。 見他不肯放過,洪文只得輕聲道:“師兄,求你了,別問我;我們也不過是聽夫人的吩咐辦事?!?/br> 林寬聽了,點頭:“好,你們去吧?!?/br> 洪文這才松了口氣,帶著謝正才走了;那謝正才走了幾步,忍不住回望他們一眼,又忙轉過頭跟緊了洪文而去。 林惠與林墨都要說話,林寬卻搖搖頭,對林惠道:“阿惠,你先帶六郎去我那里,我過會便過來?!?/br> 他意思堅決,林惠便點點頭,拉著林墨走了;林墨一步一個回頭,正看見林寬面上有些說不清的憂慮之色,他便也愁了,反手握緊了林惠的手。 作者有話說 驚事故他朝壞家根本。 謝謝觀看,歡迎留評,謝謝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