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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問得實在是意味深長,聯系著剛才的場景,喻恒筠整張臉都肅起來,他平時就看上去凌厲的模樣,板起臉來更顯冷厲。 喻書諾從沒見過他這副表情,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到,而又有些疑惑:“哥,你怎么了,怎么露出這么兇的表情?” 他一個眼神掃過來,喻書諾有些不滿地嚷嚷起來:“你兇我干嘛!你今天好奇怪??!” 喻恒筠也不忍心對meimei太兇,收了下表情,問道:“怎么說?” “你還問我?”喻書諾本來是一副很隨意的態度,但打量著哥哥,她的眼神逐漸奇怪起來:“你是真的很不對勁啊?!?/br> 喻書諾說,就她所知,喻恒筠每天早上一定要把那兩個貌美如花的女仆留在房里,調戲很久才出門。 “我得強調,這「貌美如花」四個字可是你說的??!” 喻書諾特地為他強調這一點,一副對這個形容很不屑的模樣。 而喻恒筠從不兇喻書諾,一天到晚臉上都掛著游戲人間的虛偽笑容,在各種場子里逢場作戲、左右逢源。 喻書諾再次強調:“你說過的,你人生有三大愛好:第一美女,第二美女,第三美女?!?/br> 喻恒筠實在是有些混亂,這真的是他嗎?難道不是頂著他名號的另一個人在敗壞他的名聲? “然后你還兇我,你從來都不兇我的?!庇鲿Z裝出一副被兇到、很委屈的模樣,對哥哥嘟囔。 喻恒筠皺眉:“收起這副嬌滴滴的樣子?!?/br> “我就說你不是我哥!我哥那么憐香惜玉一個人,怎么可能兇我!還說我嬌滴滴!快說你是誰,把我哥藏哪里去了!”喻書諾嬌斥。 “喻書諾?!?/br> 只是微帶斥意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喻書諾就安靜下來了,認命道:“好啦好啦,我說真話還不行嗎?” 喻恒筠點頭示意她開始。 其實喻書諾說的并不是謊言,她從頭到尾知道的喻恒筠都是她描述的這副模樣,但她總覺得不對勁。 “我總覺得,我的哥哥不應該是這樣的?!庇鲿Z沖他努努嘴,“就應該是你這樣的?!?/br> 然后她不遺余力地抹黑面前這個板著臉的大塊頭:“不近人情,不懂得憐香惜玉,還總是兇我?!?/br> 看喻恒筠那睨著她的模樣,喻書諾嘟嘟囔囔的:“干嘛啊,說的就是你,兇了吧唧的?!?/br> 喻恒筠聽她這生動的話語,配上生動的面部表情,終于是失笑:“問你幾個問題?!?/br> “什么態度呢!”喻書諾拖長語調,大眼睛靈動地瞧著比他高出很多的「大塊頭」,這位大塊頭還穿著睡衣,明明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偏偏一張臉和身材實在是養眼,她估摸了一下,大概就是站出去就能拍居家雜志的水平吧。 喻恒筠懂得該示弱的時候就示弱:“想請教您幾個問題,大小姐?!?/br> 這副模樣,還擺出一副十分神似的管家架勢,成功把喻書諾逗笑了:“問吧問吧?!?/br> 喻恒筠把和自己相關的幾個人,以及任務相關的人物都問了個遍。 但除了霍清斂,喻書諾對幾人一概不知,原因是:“你的交友圈子我才沒興趣了解,肯定全是因為美女聚集起來的唄?!?/br> 至于霍清斂,喻書諾雖然知道,但是喻家和霍家并沒有任何來往。 喻恒筠談及聯姻,喻書諾一臉震驚:“聯姻!怎么可能?人家那么一個京里名聲赫赫的名媛淑女,多少人家想和她聯姻,就你,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人家家里看得上你?怎么,你看上人家大美女了?” 更離奇的是,喻家的起家方式都改變了,從歷代從軍、從政,變成了經商。 這何嘗不是為難喻恒筠?他只是淺顯地了解過商業方面的知識,要說經營家族產業,家里還是數他哥喻謹成在行。 不過這不是他首要考慮的事情,現在他還需要弄清楚傅擇宣幾人的動向,而如今他的身份并不支持他迅速掌握這幾人的動向,他需要先去見見那幾位「好友」。 至于對喻書諾那句「看上霍清斂」的那句話,喻恒筠是這樣回答的:“我喜歡的人性別為男?!?/br> 徒留下一臉震驚的喻書諾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也拿不準主意他這是要公開出柜,還是只對自己說說而已。 …… 從幾位好友的「名利場」回家,喻恒筠的臉都是黑的。 原因在于,那幾個好友都是他熟悉的榮肅那幾人,他們的身世和個性都是他熟悉的樣子。但只有喻恒筠一個人不是他自己了。 到了包廂,幾人都不約而同為他叫上了人陪,惹得喻恒筠冷著臉把人趕了出去,讓他們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而幾個人雖然面面相覷,很是不解,卻又對他說「感覺這樣才像他」。 問及紀襄之,榮肅告訴說他還在沉睡之中; 至于傅擇宣等人,他們也從來沒聽見喻恒筠提到過。 囑了那幾人幫忙留意傅擇宣和霍清斂的消息,幾人倒不問傅擇宣是什么人,但卻對他留意霍清斂這點打算起哄得厲害。 “怎么,筠哥看上霍家那位了?” “要我們給你牽牽線嗎?” 喻恒筠懶得和他們解釋那么多,只給最沉靜的榮肅扔下一句「給我一份她的去向表」,就摔門走了。 考慮到進入到這種情況之前,傅擇宣對他說了句「不如先看看另一個人」,應該就是明著暗示他,這和霍清斂的夢境相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