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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备祿裥粗岷偷哪抗?,連自己都沒意識到恍惚間回答了什么。 喻恒筠卻聽見了,感情催生的行動快于思緒,突然伸手,用力將男孩拉近身前。男孩完全沒反應過來,愕然跌進了喻恒筠的懷抱。 男人的氣息強勢地環繞住他,他心里宛如一根線猛地扯了下,說不出來的味道彌散開來,仿佛心跳都頓了一拍。 一絲令他作癢的溫熱氣息由左耳傳來,男人如是問道:“感受到了嗎?” “什么?”頓了下,男孩問道。 “我抱的可是你?!?/br> 男人撫了撫他的黑發,嗅著男孩身上似有若無的清香,他加深了這個懷抱。 男孩沒有掙扎,閉上眼,眼皮顫了顫,扯了扯嘴角也沒擠出一絲笑容。 太溫暖了。 不該如此的。 他的小手似要從男人身旁環住腰,試探著慢慢移上來,可是顫抖幾下之后,又無力垂下了身側。 咔、咔、咔,銹跡斑斑的齒輪再次嵌合。 又是一次重復開始。 再次面對這艷陽初落的傍晚,望著陽臺外絢爛未消的落霞,喻恒筠的心莫名揪起,輕嘆口氣,平復了躁亂的心跳,他轉身靠著欄桿。 對著一樓的裝潢擺設看了一圈,喻恒筠產生了個疑惑,之前去傅擇宣家中拜訪所看到的裝潢擺設,和現在眼前的場景居然十分相似。 思考一輪無果,他又繼續跟隨著男孩的足跡度過這一晚。 不知道傅擇宣這所謂的把握,能做到怎樣的地步? 男孩又跟著男人走進主臥,依舊沒有任何抵抗,他甚至注視著面目猙獰的男人,說出了更能激怒男人的話語。導致男人行動都慌亂幾分,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但再一次提及那個人,男人還是很不甘心地放過了男孩。 男孩緩緩走出房門,手按住脖子,壓抑欲沖破喉嚨的咳嗽。 這時他注意到前方阻攔的身影,于是抬頭看向站在他面前的英俊男人。 “他看不見我?!庇骱泱迍偛啪驼驹诜块g里,卻沒被那男的注意到。 “不知道還進去?” “你也沒阻攔?!?/br> 男孩沉默,從喻恒筠身側走開,又回到房間逼仄的角落縮著。 喻恒筠見狀,心情愉悅地跟上,很是享受這種只能被一個人看、聽、觸碰的獨特樂趣。 熟悉的敲門聲篤篤響起。而自女孩闖入,一直到沒能得到回應卻自作主張打開燈為止,一切還和之前沒什么不同。 就好像,困獸之軀束縛于鐵鏈,所有力量都無用武之地,只能在這被他人劃定的領地里逡巡。 但傅擇宣說到做到,這次他沒有一直沉默下去,抬起頭,將整張臉和帶有掐痕的脖子全部暴露在女孩的眼中。 魏梓溪不由得倒吸一口氣,沖角落里的傅擇宣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不是完全代替我了嗎!” “你還能想到什么辦法?”傅擇宣面無表情地問,“你又不肯找「外人」幫忙?!?/br> “我……”魏梓溪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慌忙朝男孩那邊踏了一步:“痛、痛嗎?” 對著傅擇宣冷冷的目光,她眼神飄忽不定道:“我知道的,肯定很痛,但只要你喊痛,在他面前哭一下,他就會滿足的?!?/br> “為什么要讓他滿足?!?/br> 魏梓溪吞吐地回答:“就、就不會那么痛了?!?/br> 傅擇宣只是輕輕搖頭。 仔細看了看他的面容,魏梓溪忽然想到什么,緊張地咬了咬下唇,似乎是要給自己勇氣下定決心:“要不然……你逃走吧?!?/br> “我靠什么活下來?”傅擇宣對這個提議嗤之以鼻,“逃走的話,我剛遭的這一頓打還有什么意義?!?/br> “可、可這本來應該是我要受的懲罰,怎么能讓你代受!” 傅擇宣瞇了一下眼道:“懲罰?” 魏梓溪被他這充滿壓迫性的語調嚇得瑟縮一下,遲疑地點頭:“父親是這樣說的?!?/br> “他沒有權利對你進行這樣的懲罰?!?/br> “他是我的……” “任何人都沒有對你這樣做的權利?!备祿裥苯哟驍嗨脑捳Z。 魏梓溪呆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意識到另一件不同常理的事,問道:“那你又為什么要接受他對你這么做?” “我有必須這么做的理由?!?/br> “什么理由?”魏梓溪緊接著問。 “你不需要知道?!?/br> 這點讓喻恒筠也一直不明白,什么理由能讓一個小孩選擇受虐,并且還認為這是不得不做的事。 魏梓溪的小手不由得攥住衣角,緊張得不知道能再說些什么來勸說傅擇宣。 倒是讓她難堪的傅擇宣先給了她臺階下:“如果我逃走,就算能養活自己,但也是把你重新推下火坑。要讓我這樣做,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救你?!?/br> 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似乎說服了魏梓溪,她躊躇著問:“那該怎么辦?你就一直這樣下去?” 傅擇宣再次搖頭:“會解決的?!?/br> 魏梓溪皺眉,不解道:“你還能有什么辦法解決?” 被問的人卻直接逐客:“你該回房間了?!?/br> 女孩還想說點什么,傅擇宣又強調:“你該回去了?!?/br> 于是魏梓溪覺得再和傅擇宣爭執,也爭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黯然準備離開:“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一定要找我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