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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說的是,主次都沒搞清楚,是我們的錯?!毖t景敬了個很不標準的禮,然后他賊笑著用手肘提示許涵:“你說是吧?!?/br> 許涵回了他一眼,眼神冷酷無比。 薛遲景被他瞟得樂了,很是禮貌地朝喻恒筠問了句:“老大,我們和那邊沒辦法聯系吧?解開線索有什么意義?” 這也沒問倒喻恒筠,他一直端詳著屏幕上的紙,看也不看薛遲景那邊,道:“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兩邊其中一方解開就算是成功?!?/br> “那怎么是成功?” 薛遲景每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態度都像是不想參與任何任務和行動。 實際上與之正相反,他每次都很認真的把交付的工作完成,在每次行動中都積極參與。 他邊問那句話的同時,也還在思考這卡紙上兩句話的理解方式。 但喻恒筠也只能給他一句「未知」的解答。不過好歹是踏上了解謎的正軌,有現任少將喻某的加成,希望至少不那么渺茫。 那邊熱火朝天地開始了解密的工作,傅擇宣卻又陷入了僵局,翻著這卡紙左右為難。工作以來第一次,面臨這種舉步維艱的窘境。 他不擅長任何解謎式的難題,而更喜歡直觀又多元的體驗,而不是以拐彎的形式,多次嘗試最終卻只能通往一條正確道路。 再次翻轉卡片,傅擇宣在不耐之余,還敏銳地感受到了右手食指在挪向卡紙邊沿時候的觸感,有一片區域都不規則地向下凹。 這用一支鉛筆就能恰好解決。 要是別人碰到這事,指不定拿不出任何道具。傅擇宣不同,在這全民網路化的時代,他從不依賴于網路生活,所有音樂、文字相關性的工作,都由一張紙、一支筆完成。 他在身上總會備著兩支筆,一支鋼筆和一支鉛筆。還有一張折疊便箋紙。 盡管在這個年代擁有筆和紙是個件奢侈的事情,他還是如一地帶上這些,以備靈感所至的不時之需。這算是傅擇宣少有的堅持了。 從右邊褲兜里拿出短小的鉛筆,握在手里不比傅擇宣手兩際之間的距離要長。 傅擇宣拿起鉛筆就在摸到的人凹陷部分描畫,直到完整內容呈現在他的眼前。 是一串沒有任何規則的英文字母。 “NCKMZV TZGN KCLGPZQ” 解決不了就只能停滯在原地,傅擇宣深知這個道理。從進入夢境后的漫長黑暗時間、單獨設立的空間、暗藏的提示,都更像是夢境主人的指引。 陸申已經告訴他:我在等你找到我?,F在就單看他怎樣推開正確的門,讓暗格出現。 還得從卡紙著手分析。 傅擇宣邊走下樓邊思考。從印在上面的明顯信息來看,“雙面同根的Janus”句倒像是句廢話。 Janus,R國神話體系中的保護神,本就擁有面向過去和未來的雙面姿態。如果是非要暗示著什么,就是矛盾,而同根是指同源。 其次,鐵塔、自由高舉,最容易想到的具象化事物應該是法國的Eiffel tower,A國的Statue of liberty。 這三件事物代表的三個地點分別是法國、A國、R國,在彼此的地理位置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 除此之外,還有個詞引起了傅擇宣的注意——方陣,只是還不太清楚這方陣和法國有什么聯系。 暫時想不出什么,傅擇宣決定先拿筆把在意的幾個詞畫出來,分別是:生而孤獨、鐵塔、方陣、自由、雙面同根。幾個詞的關聯性并不大,但是區別倒是很明顯。 “生而孤獨?!币痪涞木湟飧鼮檫B貫; 而同樣句式的出現在「Janus」句,而且后半句內容都是前一句對主語的延伸,因此他認為最重要的點在于主語。 而「方陣」句表面看起來句式也是一樣的,但細究之下,會發現句意是破碎的。所以比之另外兩句,「方陣」這一句更像是一個提示點。 對解開謎題的提示,不可能是謎底,所以大概率會是解密相關的方式。 這片空間里能和謎底相聯系的是什么? 傅擇宣再一次站在公寓前,仔細確認整棟樓的情況,最奇怪的是分明是一棟公寓,門上、門邊卻都沒有門牌號,而與謎底掛鉤的就是這些門。 門牌號是數字,那一串無規則的字母是E文,將正確的門牌號通過某種媒介轉化成E文,因此這串E文很可能是經過加密后的密文。 想到這里,傅擇宣心中終于有了底?;貞浧鹂吹降哪硰垐D,他翻出口袋里的白紙,將記憶里那張圖畫了出來。 維熱納爾方陣,由法國密碼學家維熱納爾根據凱撒密碼創造,因為除了被表格限定,若不同時擁有密鑰和密文,極少有人能解出。 雖然早于傅擇宣發現這段文字中的隱藏信息,但對于傅擇宣能畫出維熱納爾方陣圖這件事,喻恒筠還是感到很不可思議,即便這張圖的構造只是順序改變A-Z字母在表格里的首尾次序,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知識的人,不可能知道這種加密方式。 傅擇宣卻還在糾結密鑰會是哪一個詞。 對這個詞會以哪種語言形式拼寫,他心中有數,糾結的原因是,倘若選擇詞不正確,就要浪費許多無謂的時間。 據資料顯示,陸申曾經在J國留學一年,這也是他唯一進修過的地方,若非是Z文的拼音,就是J文。 生、孤獨、同根,若是在其中選一個作為密鑰,他會更傾向于作為名詞的孤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