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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是這樣想的,具體怎樣肯定還要到時候再看?!毕肓讼?,喻恒筠還是補充說道:“我個人認為,這個可能性不低?!?/br> 傅擇宣聽到喻恒筠這好像沒有任何關心意味、就事論事的言語,感到很是暖心:簡單地把事實毫無隱瞞地擺在他的面前,分析兩面性,任他做出選擇,可能并不認同,但一定尊重他的決定,從不強迫。 對他來說,這是最舒心的度。 拋棄這點,正事還是需要處理的。既然已經接通了喻恒筠的通訊,就把與他相關的問題解決才好。 “關于委托相關情況我已經明白了?!?/br> “好的,那么……” “還有件事情想問你?!备祿裥棺∷麑⒁獟斓敉ㄓ嵉男袨?。 “盡管問?!?/br> “我的監察,什么時候結束?!?/br> 結果剛才夸口說「盡管問」的人沉默了,半晌擠出一句不可定的言論:“暫時無法得出結論,對不起,是我的問題?!?/br> “呃……”握緊放在耳邊的通訊器,傅擇宣微微搖頭:“沒必要說道歉,節奏本就是由你把控的?!?/br> “所以才是 「我的問題」?!庇骱泱迯娬{,“接下來依舊需要檢察,因為我仍保留觀察意見?!?/br> “可以。我的問題就這個,掛了?!?/br> “但我還有事?!?/br> 傅擇宣一怔:“什么?” “趁著通話的機會和你說聲,下午會到你家來拜訪,和薛遲景一起?!?/br> 也不廢話,說完自己的到訪預告,他就如傅擇宣所希望的那樣掛掉通訊。 徒留傅擇宣握著通訊器不明所以。 他心中隱隱預感到,下午的拜訪者來意不善。 3月29日,下午14:40,地點:傅擇宣公寓一樓休息區。 來客兩人放松地坐在傅擇宣對面的沙發上,薛遲景還大大方方地把手環在沙發靠背上,翹起的腿時不時抖兩下。 喻恒筠頂張正經的臉,說出他在傅擇宣處有跡可查的第三次委托:“第三次委托,怎么樣,要接嗎?” “委托內容?” “之前應該有不少人和你說過了?!?/br> 喻恒筠話一出,傅擇宣神色就不對勁了:“你指使的?” 一旁的薛遲景舉起在膝上敲著的左手,晃食指對他說:“可別誤會老大了,到此為止都是我的杰作,有沒有感到生活熱鬧很多?” “嗯?!备祿裥粣?,“熱鬧到無法睡覺?!?/br> “不會吧?!毖t景賊笑,“我特意讓他們白天發的呀,怎么還會打擾傅先生睡覺呢?” 看著老神自在的喻恒筠,傅擇宣不理薛遲景明知故問的話語,故意說:“沒有上級指使,怎么會擅自作主行動?” “那真是抱歉不如你的愿?!毖t景攤手,笑得一口大白牙都亮出,道:“我還真就是這種特殊的、隨意而行的下級呢。這點我的上級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的?!?/br> 說完,薛遲景對身旁的上級眨眨右眼。 “嗯?!庇骱泱薇П?,口都沒開,聲音像是從胸腔發出。 “不管這個,你們和陸申有什么關系?” 喻恒筠卻淺笑:“直到你接下委托,都無法得到我們的解答?!?/br> 可這砝碼對傅擇宣又沒有任何誘惑力:“對我來說,不接下委托,一點損失都不會有,也樂得輕松?!?/br> 對面一人笑而不語,一人聳肩后開始環視四周布置。 被兩人這么篤定的自信惹得心煩,這時薛遲景提出要去洗手間,他胡亂點點頭掏出通訊器,垂頭開始看一直沒有消掉的訊息。 看了幾條又覺得煩悶不已,但思及抬頭還要面對喻恒筠那故作的姿態,傅擇宣手頓了下,又繼續翻訊息。 好在雜亂的訊息中,他捕捉到了解救訊息的存在。 【怎么不回復我上條訊息,又在睡了?既然這樣,我直接明天下午去你家找你商量,到時候別說我沒通知過你啊?!?/br> 瞟了瞟時間,3月28日傍晚。 等薛遲景回到休息區,傅擇宣抓起通訊器,對兩人示意有電話,右轉徑直走去洗漱間。 結束和許涵的通話,傅擇宣有了趕客的底氣,回到休息區,狀似抱歉地對兩人說:“抱歉之后還有一名客人,或許之后有時間再商量?” 喻恒筠很通情達理,一點也不著急:“本來就是由你做決定的事情,我們不會進行任何干涉,如果決定下好了,請盡快聯系我?!?/br> 薛遲景也煞有其事地點頭。 之后兩人毫不留戀地離開,仿佛真是走個過場,不強求任何結果。 還以為終于能夠松口氣了,結果隨許涵叩響大門的聲音,帶來的同樣不是輕松的商議。 “敲門?” “這次是正經的委托,不是以介紹人身份登門?!?/br> “又是委托?”又是同樣的不祥預感。 果然,許涵一笑:“怎么,這幾天找你的人不少吧?” “你知道?” “當然?!本o接著,許涵給出了重擊:“我來找你商量的,也是同樣的事情?!?/br> 傅擇宣感到震驚:“陸申什么來頭?” 光給他當說客的就不下五人,就和連串兒珠一樣,接二連三地來勸說。 “在我這兒也只知道他的一層身份?!睂χ约旱睦吓笥?,許涵決定老實交代。 “不管怎么說,這么多人委托,如果失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