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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相信他,于是榮翼表面應承,做得完美,內心一直都對小叔這副偽善的面孔抗拒不已。 無數次想找到哥哥對他撒嬌,但他想,哥哥要努力提升自己,有那么多知識要學習,還要管自己的事情,會太過疲憊,他不能天真地以為還像從前。 只是為什么忙碌的哥哥會連他的生日都忘記?甚至于連通訊都不舍得打給他,他沒能聽見哥哥的祝福。 小叔問他要不要去找榮肅,榮翼不愿意,哥哥忘記就沒有必要去找他,只是自己有點不開心而已,榮肅的事情最重要。 表面上他對小叔說這樣的漂亮話,實際他的內心很難受,拿記號筆在相片中榮肅的臉上泄憤地涂黑,寫上“都是哥哥的錯??!”這才感到好受一些。 然后榮翼就能繼續努力,為榮肅奮斗。 這一奮斗就是數年,而之后榮翼終究沒等到榮肅的一句生日祝福。無數次期待,無數次失望。 眼看著哥哥成為演員,他慌忙開始偽裝成不愿意學習、和朋友到處混的模樣,成功了,哥哥對他失望,質問他,沒得到回答后終于繼承了家產。 榮翼則在遠處陪伴著哥哥,看榮肅身負重量,一步步登上榮耀的舞臺,舉起沉甸甸的獎杯。 這是他最大的滿足,他愿意以自己的一無所有鋪就滿幕星光,照亮榮肅前行的道路,不用在黑暗中摸索前進。 聽完榮翼的心路歷程,榮肅怔怔地問:“你從哪里得知的?” “霍清斂?!?/br> “清斂?怎么是她?” “她是你后援會副會長,你弟弟是會長。你派去查你弟弟的人怎么連這個都沒查出來?”喻恒筠的話語聽起來似乎是在嘲諷這調查者無能。 “你什么時候去查的?” “這個你不用知道,既然知道榮翼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如把對我說的話和他說清楚?!?/br> “你嘴里的酒可不比這些年所訴的心事苦澀,沒必要再苦下去,分明只是這么兒戲的誤會?!庇骱泱拚Z重心長地勸說。 思索良久,榮肅做出決定,重重點頭,誠懇地對喻恒筠道謝,離開了餐廳。 見榮肅關門離去,喻恒筠翻開通訊器正面,顯示屏亮起,是正在通訊中的界面。 他拿起通訊器放到耳邊:“都聽見了?!?/br> “嗯?!笔歉祿裥?。 “那接下來就交給你?” “好,多謝,辛苦了?!?/br> 傅擇宣掛斷通訊,看著身側懊悔無比的榮翼:“聽清楚了吧?” “嗯?!睒s翼的聲音悶悶響起,“明明沒有輕信小叔的技倆,我還是被自己的偏信蒙蔽住了雙眼?!?/br> “是因為太過在乎?!备祿裥f,隨后聲音放低:“只有不在乎,才看得分外清楚?!?/br> 榮翼看事總是不夠細膩,若是其他任何一人,都能體會到傅擇宣聲調中表現出的低落。 沒等榮翼反應過來,傅擇宣從休息室拿了一件物品交給榮翼,是個盒子。 “這是……”榮翼認出來這盒子,驚喜地問遞交給他的青年:“你去挖出來的嗎?” “嗯,不難找?!?/br> “可是你怎么會想到這個!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不是我,是同事?!笔怯骱泱尴氲降?。 “那天另外三人中的一個嗎?” “對?!备祿裥嵝雅d奮的榮翼,“榮肅該找你了,帶上盒子回家去吧?!?/br> 榮翼于是頗為不好意思地同房子的主人告別。 總算送走客人,傅擇宣松了口氣,他不習慣個人領地有他人侵入。許涵能拿到他家的鑰匙隨意進出,已經成為最大的例外。 只是他的思緒不自覺飄向了已經在剛才交給原主的盒子。 盒子并非重點,重點在于一同去取這個象征性物品的旅程。 情況有點不妙,傅擇宣想,但這是自己主動暴露的必然后果。 喻恒筠一直在懷疑他,這樣下去,被這位直覺敏銳且大膽求證的喻少將發現是遲早的事。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傅:聽了一章的故事。 許:歡迎來到喻某故事會,你想要的狗血這里都有—— 喻:?? 許:↑直覺敏銳,大膽求證。 喻:我覺得你比較大膽。 許:反正我沒出場,你也打不到我—— 喻:“瞥?!?/br> 許:哇!好可怕!【火速離開】 ——今天也依舊是單機的我QAQ—— 如果有一直看到現在的小天使,不知道能不能留點建議什么的呀! 我好根據意見改進一下寫法之類的,自己總是很難看到自己的缺點。 最后,真的超級感謝能夠發現這篇文然后一直看到現在!以及,超愛您!【鞠躬】 最新評論: 【離間也太壞了】 【按爪】 -完—— 19、榮翼的夢境(六) 那段時光,那個離開的少年。 時間回到前一天。 第七天,陰。 傅擇宣接到喻恒筠的電話時,正讀著一本無聊枯燥的長小說消磨時間。 “是我,有什么事?” 傅擇宣總是如此,對待所有人都是用一貫的態度,不曾特殊化,仿佛世上沒有任何事物能夠讓他屈從。 同時太多事物成為人們不斷屈服的借口,這就凸顯出傅擇宣的特殊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