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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嵐之呼吸微微急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躺椅里的人,手下卻不老實,順著腿一路摸上去,嫌礙事般,卷起了褲腿,又將褲帶一把拉開了。 謝喻蘭小腿白皙筆直,因為被護得很好,不常見光,帶著水潤的光澤。秦嵐之手指按上去,便微微掐出一點凹痕,再用力點,便能帶出肌膚下的粉色,勾起人內心的欺負欲。 謝喻蘭悶哼了一聲,目光從信后抬起,故作不滿道:“適可而止哦?!?/br> 秦嵐之敷衍地唔了一聲,也不知聽沒聽到,手指所過之處帶起陣陣灼熱,謝喻蘭微微張開嘴,輕輕呵氣,身體不由往后靠了靠。 男人靈活的手指像在皮膚上跳舞,點燃了欲,火和熱情。 渴望從內心一點點被挖出來,隨即烈火燎原,片刻后謝喻蘭就被秦嵐之抱坐在了腿上,兩人熱切地親吻起來。 無法忍耐的情緒只能從親吻里稍作宣泄。秦嵐之強勢又兇狠地咬著媳婦兒的嘴唇,舌尖糾纏不放,換氣時也不放開對方,只著迷地啄吻著嘴角、下巴,一手在謝喻蘭腰后不輕不重地揉捏。 距離上次,已過了大半月之久。 謝喻蘭情動,手指繞到男人頸后,勾著一縷發絲輕扯。 這種仿佛宣告著占有欲、控制欲的小動作,讓秦嵐之胸口燃起一簇烈火,似要將他自己、將愛人一起焚燒殆盡。 兩人的眼里都帶上了渴求,互相對視時,仿佛僅用視線就能將彼此生吞活剝。 秦嵐之吐氣灼熱,問:“不做到最后,行嗎?” 謝喻蘭抿唇,后腰直發軟,小小聲道:“被宣大夫知道怎么辦?” “那就不讓他知道?!鼻貚怪逅?,“乖……” 他難受得發痛,額角甚至蹦起了青筋,輕咬著謝喻蘭的下唇,同人打商量:“我輕點……” 謝喻蘭心里悶笑,愛死了秦嵐之渴求他時急切的模樣。 他佯作遲疑,對方已不管不顧壓了過來,隨口道:“愛妃,本王忍不得了,再忍要出事了?!?/br> 謝喻蘭一愣,哈哈笑出了聲,眉眼彎成細細的月牙,眼尾一點緋色蔓延開來,是最煽情的模樣。 腰帶滑落在地,躺椅被推開,棋盤在混亂中掀翻過去,棋子落了一地,黑白混在一處,不分彼此。 急促地喘息間,謝喻蘭突然發現了這“游戲”的樂趣。戴上偽裝的面具,似乎一切就更為刺激了,他便輕哼著在秦嵐之耳邊小聲道:“大王……” 秦嵐之一頓,眼底泛起血絲,手臂肌rou繃得鼓起,忍無可忍地咬了謝喻蘭一口。 “別煽動我!”秦嵐之難得狼狽,惹得謝喻蘭笑得更歡。他這第一聲還有些羞窘,可話說出口后便感到十分有趣,愈發大膽起來。 “不愧是大王……” “你!” “大王,喜歡聽我這么叫你?” “……” 秦嵐之發了狂,理智全面崩塌,說好的不到最后,一輪剛結束,謝喻蘭還沒回神,就被他翻過去壓在了榻上,折騰得幾乎哭了出來。 當然,消息最后還是傳到了宣尉耳朵里。 翌日,宣尉氣勢洶洶地沖到竹樓前,站在外頭怒道:“尊醫囑,尊醫囑!我說了多少遍?!你們怎么回事?!以為撿回條命就可以不管不顧了?秦教主!你若是控制不住,我不介意給你也用藥!” 秦嵐之:“……” 秦嵐之難得被外人這樣吼,但自知有愧也不敢說什么,只從窗口探出頭問:“用什么藥?” “硬,不起來的藥!” 秦嵐之倒吸口氣:“……”神醫你也太狠了點。 謝喻蘭在被褥里翻了個身,睡得迷迷糊糊,肩頭和頸側還有被咬出的牙印。 他迷糊聽到秦嵐之沉聲同宣尉解釋,似乎試圖講道理,但宣尉被氣得頭頂冒煙,三句話不離下藥。謝喻蘭還是頭一回聽到秦嵐之跟外人對峙時居然落了下風,覺得好笑,偏太過疲累又沉沉醒不過來,很快再次睡去,夢里也是秦嵐之被宣尉追著打得滑稽模樣,不自覺彎起嘴角樂了起來。 秦嵐之好不容易打發了神醫,回頭來看,就見媳婦兒睡得滿面笑容。 他疑惑地挑了挑眉,又覺得可愛,伸手摸了摸媳婦兒臉頰:“夢見什么了,這么開心?” 謝喻蘭自然不會回答他。 秦嵐之看了許久,低頭在對方耳邊溫柔輕聲道:“愛妃,只能夢見我?!?/br> “唔……”謝喻蘭將臉往枕頭里藏了藏,秦嵐之便回榻上摟著他,一起睡了個回籠覺。 初春,但萬壑山上的雪還未化開,這會兒又下了小雪。等謝喻蘭醒來就能看到外頭白茫茫的一片。屋檐、樹枝上會被壓上一層厚厚的雪蓋,小月兒會拿冰雪燉了梨,放幾塊冰糖和枸杞,是謝喻蘭最喜歡的小食之一。 老六、老七等人還在校場上練武,待雪下大了,便會跟孩子似地打起雪仗。 那些年里,謝喻蘭也跟著他們一起瘋玩,秦嵐之表面看著毫無興趣,卻會在四下無人時偷偷捏一個雪人,用胡蘿卜做鼻子,再用枯葉加了動物絨毛做帽子,放在謝喻蘭書桌上,隨后若無其事地等著媳婦兒來夸他。 如今一切都和往年一樣,似乎毫無區別,但又似乎多了點別的。 秦嵐之帶了些期待地想:等喻蘭睡醒,他再做一個新的雪人,放在窗下。他一定會很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