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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秦嵐之一頓,轉頭冷冷看去,嘴唇微動,沒發出聲音,李牧枝卻是瞳孔一縮。 她看清了對方的口型——關我什么事? 老六此時終于找到開口的機會,沖幾人道:“都是誤會,我們沒有不敬死者的意思。我家夫人……生病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還請諸位諒解?!?/br> 他說著,從兜里掏出兩只錢袋,鼓鼓囊囊地一看就數額不小。他伸手塞給淮山門長老,壓低了聲音:“你們家的事,本就同我們無關,若不是簫大長老求著我們來,我們也不會來。我家夫人言行有過,我替他給你們道歉,但一碼歸一碼,你們說話也請注意著點?!?/br> 他瞥了那看起來十分高傲的李牧枝一眼:“尤其是大小姐?!?/br> 他又拍了拍那錢袋,道:“這算是給你們的賠禮,其他的我會讓萬壑宮遣人送來。多包涵?!?/br> 淮山門長老早就覺得不對,正常人尤其是謝三公子,說不出這種有失體統的話來。 若說是病了,倒能說得通。 他又看了眼已經進了門的秦嵐之,收下了兩袋錢,朝旁邊的中年男人揮了揮手:“送小姐回房?!?/br> 李牧枝瞪大眼:“二爺爺!” 老者皺眉:“這是誤會,謝公子病了?!?/br> “他說病了就病了?!”李牧枝委屈得不行,“這是我家!這是淮山門!被他說成什么了?!我要殺了他——!” “牧……”老者話音沒落,從門內突然甩出一把匕首。那匕首薄如蟬翼,尾部還吊著一根幾乎看不出的銀絲線。 那薄刃從李牧枝眼下擦過,只留下淡淡紅痕,再偏差一點兒,就能銷掉她半張臉。薄刃直直釘進她身后的墻里,只留刀柄在外,銀絲在日光下微微發著寒光。 已經消失的秦嵐之不知何時又回到了門前,無聲的威脅像掐住了李牧枝的喉嚨,令她一時竟喘不上氣來。 “夫人病了,言行多有得罪?!鼻貚怪_口,“還請諸位不要同他計較。令尊、令兄的事,我會讓人去查?!?/br> 秦教主一言九鼎,既然說了會幫忙,就一定會幫。 老者自然是知道盟主令的事,更知道盟主也正往云山城趕來。雖說之前他心有不忿和懷疑,但秦教主既然愿意幫忙,之后又有盟主坐鎮,淮山門也就能安穩了。他終于緩和了語氣:“牧枝還年輕,容易沖動,秦教主不要同她計較。這邊請?!?/br> 李牧枝一動不敢動,直到男人重新消失在視野里,她才膝蓋一軟,幾乎要滑坐到地上。 那薄刃后的銀絲一動,又被主人瞬間收了回去。 來去之間,無論是那薄刃還是幾乎看不出來的銀絲,能守能攻,都是殺人不見血的狠辣玩意兒。 李牧枝咬著嘴唇,片刻后嘗到了舌尖淡淡的血腥味。 一場鬧劇散去,給客人留好的院子里熱水已備好,涼菜和點心也已上桌了。 老六和毒一戒代替教主先去祭拜死者,秦嵐之抱著人回了房,將門一關,先將媳婦兒壓在桌上狠狠吻了過去。 謝喻蘭沉醉在緊密無間的親吻里,舌尖若隱若現,又被男人叼住仿若要吞吃入腹般,同他抵死纏綿。 濃厚的雄性侵-略的味道散發在不大的空間里,謝喻蘭情動,手指解開了男人的領口,又去拉扯腰帶。 “大王……”謝喻蘭好看的眼眸如蓄了春水,清澈爛漫又曖昧撩人,“想要……” 秦嵐之深吸口氣,忍不住在謝喻蘭脖頸間咬下齒痕。 “你這是要逼死我啊?!鼻貚怪曇羲粏?,眼底如有火燒。 要知道尋常的謝三公子,其實在這方面是十分靦腆的。想當年兩人第一次接吻,謝喻蘭親一下躲了他三天,哪怕后來兩人成婚,大庭廣眾,白日之下,謝三公子也是絕不會做出失禮的事來。 他總是那么爛漫、知禮、無畏、靦腆卻又可愛。 如今這般反差模樣,真真是要讓魔教教主死在他身上了。 謝喻蘭不知自家大王在嘀咕什么,雙腿自然地纏上對方腰間,無聲勝有聲。 秦嵐之一把扯開謝喻蘭的腰帶,將人死死抵在了桌子上。 熱水漸漸涼了,桌上的茶壺、點心摔碎一地,無人理會。 作者有話說: 謝喻蘭:看我七十二變! 第16章 他們的初遇。 趁著謝喻蘭累極睡去,秦嵐之輕手輕腳收拾了一地狼藉,理好衣服后讓小月兒守在外頭,他則去了靈堂。 老六和毒一戒正在靈堂外面色沉冷,遙遙同淮山門大姑娘李牧枝僵持著。 李牧枝擋在階梯上,不允許萬壑宮的人進門祭奠,淮山門長老在旁小聲勸說,卻是勸不動這位固執又高傲的大姑娘。 “二爺爺休要再說!”李牧枝冷著臉,眼尾上揚,不甘心道,“萬壑宮毒一戒如今尚有嫌疑在身,我絕不會讓他進這個門!” “這事尚未有定論,不如等盟主來了……” “誰不知道萬壑宮同盟主關系匪淺!”李牧枝聲音不高,但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清楚,“盟主同謝三公子是遠親,謝三公子又嫁給了秦嵐之那個魔頭……” 話音未落,老六呸了一聲:“小丫頭,你叫誰呢?沒人教你要懂得尊敬長輩嗎?” 淮山門長老緊皺起眉,他看著李牧枝長大,自然知道對方是個什么脾氣,若是硬碰硬,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