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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喻蘭一雙眼里明明滅滅,仿佛祭起無數燈火又轉瞬熄滅。 “你是秦嵐之!”謝喻蘭驀然一聲爆喝,竭力掙扎起來,“秦嵐之!你還我家人性命!你……” 秦嵐之一聲嘆息,捏住他下巴同他深吻到一處。謝喻蘭張口欲咬,秦嵐之卻似早已料到,及時偏頭躲開,在對方瞪眼看過來時,又憐愛地吻了下去,同他舌尖纏繞,難分你我。只片刻功夫,屋內就只余激烈喘息。 銷魂蝕骨香起了作用,謝喻蘭慢慢癱軟,臉色潮紅,眼尾如綻開的花瓣,黑眸里蓄了一汪春水,一蕩就要滿溢而出。 他眼神渙散地喘息,嘴里念念有詞,秦嵐之也被銷魂蝕骨香帶起了欲-念,一邊解開男人衣衫一邊低頭去聽,只聽得對方道:我要殺了你……秦嵐之……我殺了你…… 這耳熟的臺詞。 秦嵐之略微晃神,仿佛又回到了剛認識謝喻蘭的時候。 他的啄吻沿著嘴角一路到鎖骨,在上頭留下淺淺齒痕,隨即繼續往下,惹得謝喻蘭輕聲驚呼。 秦嵐之頭也不抬,呼吸灼熱,聲音里竟還帶了些無奈和委屈:“其他的不記得,偏偏這事你倒記得清楚?!?/br> 他吻過男人平坦小腹,手指往下,謝喻蘭面容潮紅發出呻-吟,秦嵐之深吻過去,道:“那你怎不記得,這一切都是場誤會?我陪你查案,找滅門兇手,你在玉蘭樹下同我表白,說你喜歡我,說會一直陪著我。這些你為何都不記得?” “唔……不要……” “只偏偏留我一人記得?!鼻貚怪畤@息著,褪下里衣,捉住謝喻蘭亂動的手,用縛仙索綁在床柱上,壓了過去,“你只記得要殺我……喻蘭,我生氣了?!?/br> “不要……別……嗯……” 兩人肌膚相親,親昵無比,如同交頸鴛鴦。秦嵐之喟嘆般地道:“夫人,為夫生氣了?!?/br> 隨著一聲驚呼,紗帳被秦嵐之一把拉下,遮擋了內里旖旎景色。 作者有話說: 不虐,從頭甜到尾,放心看哈。 第9章 過分了啊 謝喻蘭深陷在燥熱的夢境里,渾身都燙得似要噴火,從內往外蔓延出無法熄滅的溫度,又被一只手輕易抹平。那只手知道他所有的敏-感點,紓解著他的痛快和痛苦。他被突兀地拋向頂端時,那股燥熱從小腹以下奔騰而去,渾身上下似剛被人從水里撈起來,濕漉漉的,粘膩膩的,連指尖都不愿再動彈分毫。 又不知迷糊了多久,他漸漸從夢境里醒了過來,感覺耳邊有人在說話,卻聽不分明,再片刻,他茫然地睜開眼,視線有片刻的混沌,隨即聚焦在小竹樓的屋梁上——那里掛著晾曬的陳皮,散發著清新的味道,屋外的風混合著水汽一起涌來,將他額上的汗拂去,令他徹底清醒。 他張了張口,發現嗓子干啞,口干舌燥得厲害。 “您醒了!”小月兒跪坐在榻前的蒲團上,一見人醒了,忙端了茶水過來,“該渴了吧?慢點喝?!?/br> 面團似的小丫頭小心翼翼覷著面容蒼白的男人,見他神色無異,才道:“先生可有哪兒不舒服?需要找大夫來看看嗎?” “……我自己就是大夫?!敝x喻蘭找回身份,靠在枕頭上長吁口氣,“現在什么時辰了?” “您睡了一整天?!毙≡聝旱?,“現在已經是第二日的午時了?!?/br> “這么久……”謝喻蘭揉了揉額頭,記憶變得有些混亂和模糊,他隱約記得自己去找大公子,然后……然后怎么了? “我是怎么了?”他轉頭看小丫頭,“你一直在這兒守著我?” “是大公子一直守著您,奴家剛換過他?!毙≡聝翰煌o自家主人刷好感,又道,“您中暑了,有點發熱?!?/br> 小月兒干巴巴笑了笑:“也可能是水土不服吧?!?/br> 謝喻蘭:“……”中暑?!這個天? 謝喻蘭抬頭朝窗外看去,初秋時節,萬壑山上涼意滲人,夜里還需要用火盆。這怎么中暑? 可若說不是……謝喻蘭沒多少醫學常識,只能自己評估:口干舌燥,嗓子發啞,身上還隱隱有些發熱,腰酸腿麻似渾身沒勁兒般……仿若又是中暑的征兆。 謝喻蘭嘆氣道:“給大公子和你添麻煩了?!?/br> “千萬別這么說?!毙≡聝阂姾^去了,偷偷松了口氣,笑顏如花道,“您沒事就好,餓了吧?奴家這就去端飯來?!?/br> 謝喻蘭點頭道謝,等人走了,他才撩起衣服查看。 身上依然是散發著淡淡的藥香,手腕上不知為何有淺淺紅痕,已不明顯,顯出櫻花般的粉色。 他盯著那一道痕跡瞧了半天,沒瞧出個所以然,手指又無意識地摩挲過頸側,按了按鎖骨——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里似乎被咬過,有些針扎般地細密地疼。 他換了衣衫下床,雙腿有些發軟,后腰更是酸得直不起來。他揉著腰像個老婦般走得磨磨蹭蹭,好不容易挨到銅鏡前,借著光仔細左右瞧,只在鎖骨偏下方的位置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小紅點。 那針尖般的一點,似紅痣般,卻格外曖昧誘惑。 謝喻蘭莫名有些面紅,聽到門外敲門聲,忙扯好衣領,廣袖一揚——便又如那個走街串巷的瀟灑大夫,紳士清雅,笑容俊美溫柔,爛漫似夏日暖陽。 他眼底映照著萬壑山巔上的日光,坐在竹樓窗前將午飯吃了,用筷時優雅有禮,筷尖同碗盤絕不發出一絲碰響,如此慢條斯理吃完了飯,猶如完成一幅高質量的水墨畫。小月兒在一側抱著托盤,看得雙目微紅,表情殷切,幾次欲言又止,卻又諾諾不敢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