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占有 第11節
所以就變成了大魔王,鐘意想。 那他應該很厭惡被人拋棄,看來自己就算離開,也得是被他拋棄。 “所以就出現了我?!眴尉c做出最后總結。 “???”鐘意十分敏銳地抓住了其中的漏洞,笑著問:“那你怎么知道他的故事?” 知道單邪有可能是雙人格后,她出于尊重游戲對手的原則,難得去查了下相關資料。據說大多數人格分裂,他們互相是不會有對方記憶的,因為他們都是獨立的“個人”。 單君與微不可察地一頓,笑了:“對于那件殺人案,我自然是從當年的報道推斷出來的,至于公主的故事——” 略頓,他繼續說:“我好幾次都在四樓的畫室醒來,那些畫全都是他與一個少女的生活軌跡,很容易推導出當的故意?!?/br> 鐘意故意拖著長腔“哦”了聲,眨眼道:“原來單先生也只是一個持有二手消息的旁觀者?!?/br> “鐘小姐太聰明了?!眴尉c無奈地笑,繼續說:“所以他應該是需要陪伴,鐘小姐覺得不安心的原因是因為覺得付出和回報的價值不等?!?/br> “但是每個人心里的價值都不一樣,只要你陪在他身邊,我想對他來說,都是值得的?!?/br> “你說得很有道理?!辩娨饴柤?,桃花眼里永遠盈著笑意:“不過我安心得很吶?!?/br> 單君與溫溫淺淺地笑,不置可否。 這時,鐘意手肘撐著沙發靠背側坐,拖著下巴百無聊賴地問:“我與那位公主真的很像?” 聞言,單君與的目光自然落到她臉上,說:“很像?!?/br> 鐘意看著單君與,眼里又漫起了熟悉的意味深長,悠悠道:“喜歡公主的不只有大魔王,還有騎士呢?!?/br> 單君與注視著她,眼瞳里淺淺的笑猶如天際星輝,“是嗎?” 鐘意敷衍地笑笑,沒興趣再與他聊這無聊的大魔王與公主的故事。 不過聽了他講的故事,倒是讓她又想起了那可憐的小啞巴。她和閨蜜去郊外寫生見到的他,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大概是從山上懸崖掉下來,臉上被摔得毀了大半。 送去醫院,卻說他服用了大量的什么藥,沒有死亡已經是萬幸。她一個正準備中考的初中生,根本不認識那串專業名詞。mama去報了警,卻一直沒有家屬認領。后來mama回去和人渣鬧離婚,她也和對方獨處了一段時間。 小啞巴后來變成了什么樣?她瞇起眼眸,突然有些好奇呢。 “鐘小姐,鐘小姐?” 單君與叫了她好幾遍都沒有得到回應,曲起食指彈了下她額頭,“在想什么呢?” 鐘意下意識皺眉,幾乎是出于身體本能地往后傾了點,隨即若無其事地問:“你剛剛說什么?” 單君與收回的手頓了頓,很無奈地笑了下,溫聲說:“想問鐘小姐,現在你的問題解決了,想去做什么?回去做演員?” 鐘意“唔”了聲,瞇著眼睛笑道:“這是我與單先生需要討論的事情呢?!?/br> 大魔王尚且是她同吃同睡的游戲對手,她與面前這位“騎士”先生可不熟。 單君與知道她說的“單先生”是單邪,輕咳了聲,話里帶了歉意:“抱歉?!?/br> 鐘意不在意地道:“好說?!?/br> 晚上。 睡覺的時候,鐘意習慣性走近主臥,單君與似乎也是習慣地跟著走進來。兩人同時頓住,鐘意挑起眉,等對方動作。 單君與似乎有些尷尬,語氣里帶了點兒不好意思地說:“咳,我拿套睡衣去客房?!?/br> 鐘意也沒和他客氣,“好啊?!?/br> 仿佛沒感覺到半點尷尬。 夜深人靜,別墅里大多數人都睡下了。只有窗外路燈周圍的飛蛾,還在不厭其煩地撲著燈,殷勤地討好那明亮卻冷漠的“火”。 客房的洗浴室里,只開了鏡子上方的一盞小壁燈。大面的長方形鏡子前,單邪對著鏡子做出各種溫柔和煦的表情,左眼下的淚痣跟著臥蟬起起伏伏,洗漱臺上躺著一本翻開的書。 倏然,“嘩啦”一聲,他猛地將那本書揮倒在地。 她會看上單君與嗎? -完- 第14章 ◎“好,那一一最好別喜歡他?!薄?/br> 凌晨深夜,整個房子里只有單甜甜還在樓下,翻沙發越餐桌地無節奏蹦迪。 二樓主臥的門,悄然推開。在男人刻意放輕的腳步下,鐘意仍舊幾乎一瞬間便被驚醒。她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大是單邪回來了,便又重新閉上眼睛。 她側著靠外躺著,就算漆黑不見五指,單邪也能看見那被子下隆起的弧度,以及剛才微不可察的輕顫。 他繞過床尾,目光像黑暗里的野獸,準確地捕捉到自己的獵物。單邪傾身,咬住鐘意的唇,不輕不重,步步深入。 鐘意閉著眼,似乎又陷入了熟睡,毫無反應,任由他索取。自己的演技在大魔王這里提到了質的提升,那深刻在骨子里的厭惡,竟然藏得連她自己都快發現不了了。 這大概就是表演里說的“入戲”吧,她想。 直到兩人的姿勢變得直白,單邪的手從撫弄她的臉,逐漸不掩飾自己目的地往下走。 身體本能立馬就背叛了鐘意的大腦,即使她反應得極快,也忽視不了剛剛的僵硬。 大魔王仿佛沒有發現,只是力道忽輕忽重。鐘意“悠悠轉醒”,對面前的男人露出一個嗔怪的笑,帶著點剛醒的鼻音說:“你回來啦?” 單邪居高臨下地瞧著她,手里也沒停,冷笑著說:“不裝了?” 鐘意從被子里伸出胳膊摟住他,夾著懶懶的聲音說:“太困了,不想睜開眼睛?!?/br> 話落,她親了下單邪,又緩慢補充了一句:“我知道是你?!?/br> 大半夜的,也是真困,她沒有太多的心思陪大魔王玩兒游戲。只想逮著豹子莫名奇妙炸開的毛,給捋捋順下去。 或許野獸總是夜行,晚上精力格外充沛。 也不知道是那句話,讓單邪的表情rou眼可見地愉悅了兩分,因時常蹙起而顯得陰郁的眉心都松展了。他一挑眉,手里卻猝不及防地用力,貼著鐘意的臉低聲喃語:“現在還困?” 這下,瞌睡蟲徹底被弄死了。樓下的單甜甜因為被從料理碗摔下來的碗驚到,炸起毛胡亂地揮舞爪子,“喵嗚嗚”對地上的碎瓷片撒氣。 家里管家聽見動靜,披著衣服跑到進廚房,看著那一臉生氣的貓搖搖頭,習以為常地開始收拾。先生的寶貝貓,打不得、罵不得,要是它喜歡,能把整廚房的碗碟都給它砸咯。 同時,鐘意眼皮猛地一跳,強烈克制著自己想吐的沖動。除此之外,她面不改色,反而用指尖劃拉著男人的后頸,朝單邪連勾帶引地笑:“單先生現在是……想做嗎?” 這不是什么該意外的事兒,遠不如大魔王竟然這么久都沒有碰她來得驚訝。 單邪撐起一點身體,專注地盯著鐘意。他從眼睛到嘴都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好整以暇地笑:“想啊?!?/br> 意料之中的回答。 隨后,鐘意伸手貼在單邪的心口,問:“那單先生會把我當做別人嗎?” 單邪解了自己的衣服扔地上,略顯敷衍地回答:“會吧?!?/br> 鐘意還沒來得及調動五官做出傷心委屈的表情—— 他突然一頓,看著鐘意頗為怪異地笑:“就像一一可以把我當做單君與一樣?!?/br> 鐘意及時表“衷心”,難過地說:“單先生怎么會覺得我會將你認成別人呢?” 隨后,她適時喋喋不休地追問:“單先生覺得,我和她哪里像?” 像極了吃醋的小女人。 單邪倒是是很認真地逡巡了一眼鐘意的眉眼,莫名奇妙地譏諷:“嗤,除了這張臉,哪里都不像?” 嘖,不像倒是從她身上下去。假裝深情的男人,可真是虛偽又惡心。 鐘意的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受傷,隨后“強顏歡笑”:“那就好,我不想單先生在做的時候……把我當做另一個人?!?/br> 最好是把她當做別人,就算他爽了,也不是她給的,是他藏心里的女人。 單邪再次貼上來,在吻上她之前,毫無誠意地說:“那就好好表現?!?/br> 鐘意終于打開了這扇大門,沒有自己預想的那么難受,但也足夠地糾結與惡心。一方面她厭惡與男人如此距離地接觸,另一方面又唾棄自己在那疼痛過后,竟嘗到了兩分愉悅。 于是她緊咬著唇,默默地與自己作對??蓡涡皡s不讓她如意,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上牙,直接讓她咬住自己的手指。如此就算了,偏偏還要討人厭地作亂。 將她本來就自我厭棄的聲音攪得稀碎,大魔王暫時贏了一回,理智也輸給了情緒,她炸毛似的用力咬他。 床頭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鐘意隱約看見對方晃動的笑,像受虐狂一樣,她越是咬他,他越開心。真的很變態,她想。 她扭頭到一邊,不去看,放空了自己,隨便怎樣吧。 最后,單邪突然問:“我是誰?” 鐘意費力地抬起眼皮,意識混沌里,拖著嗓音回答:“單先生……大魔王?!?/br> 單邪唇邊的笑容加深,或許因為他總是陰郁,笑起來邊也總是透著奇怪。 他盯著鐘意,又問:“單君與是誰?” 疲憊與困意雙雙襲來,鐘意實在是不耐煩,伸手一巴掌也不知道打在了哪兒:“不知道!” 在她半睡半醒中,之前對對大魔王是不是不行的猜想,在此時此刻毫無保留地,變成了惡毒的詛咒。 單邪用舌尖抵了抵腮,看著鐘意笑了會兒,隨后貼下來溫柔地親吻她的眉心,話里卻是相反的陰暗:“好,那一一最好別喜歡他?!?/br> 不然…… -完- 第15章 ◎次日清晨,鐘意睜開眼……◎ 次日清晨,鐘意睜開眼,習慣了早上的黑暗,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了,空蕩蕩的肚子在造反,她想起床,稍稍一動,身體的不適又讓她閉上了眼。 一條手臂突然橫搭過來勾著她皮rou緊貼,身后的男人細細吻著她耳后:“醒了?” 聲音帶著晨起的鼻音,倒短暫地給大魔王披了層無害的羊皮。 鐘意頓了一下,意外他竟然還沒起床,也許是破罐子破摔,踏出這條防線后,竟然沒那么惡心了。隨后,她轉過身,手臂軟若無骨地勾住單邪的脖頸,眼睛沒睜開就蹭著撒嬌似的抱怨:“累……” 盡管房間里黑暗,也能讓習慣于夜伏的猛獸窺見她臉上事后的疲軟可憐。她閉著眼,臉蛋透著粉,唇色艷紅過分,長發纏著分明五指。也幸虧她沒睜眼,錯過了男人眼中一剎那的淪陷瘋狂。 單邪輕笑,手掌至上往下地安撫她的脊背,叼著她耳朵一語雙關地戲謔:“誰讓一一昨晚不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