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圣女穿成合歡宗弟子 第30節
他們佛修們的死對頭,合歡宗的人還與他們面對面! 圍觀的人吞了吞口水:刺激,真刺激!這狹路相逢…… “小二,你們的上房可收拾好了?——哎,你們這些人堵在門口,擋路了知道嗎!” “平陸,咳咳?!甭曇敉钢鴰追痔撊醯哪凶又浦沽怂┼┎恍莸耐?。 這聲音…… 溫莎的身體難以控制地抖了起來,原主的記憶碎片在她腦海中閃回。 四肢發涼,心口更是空落落的。 下腹,那被剜去的肋骨發出鉆心的疼痛。 她聽見一女人如同鶯啼一般嬌滴滴的聲音:“純謹師兄都讓你們低調了,你那么大聲音干嘛?” 是……李扶鶯! 身體已經對這個聲音產生了本能的恐懼,難以抑制地產生無力感。 云繾和云胥還沒有發現,仍半開玩笑地推搡著溫莎。 轟然震天的珠玉碎裂聲,赫然響起。 -完- 第27章 荒城不荒2 ◎見見世面◎ 香風襲來,不似檀香或者安息香那樣令人鎮定,只淡淡的一點,就另顧澤之產生了眩暈感。 他偶爾受人之托,會去秦樓楚館解決麻煩,但即便在那樣的地方,也不曾有這樣清冽的芬芳,讓他目眩神迷、心跳加快。 他可以像方才對付那些粗人一樣用一字佛偈幫助溫莎擺脫尷尬的局面。 然而—— 待他回過神來,已經虛虛環住脫力的溫莎。 柔軟而清冽的味道一瞬間蓋過了他身上浸潤數年的檀香。 他身后,是剛才他展開折扇劈開的金印佛罩碎片。 云繾震驚:“額?” 靜惠:“額……阿彌陀佛?!?/br> 虔誠的靜惠也忍不住埋怨那日理萬機的佛陀——造的什么孽! 他們千防萬防也沒防住這小師弟跟合歡宗的女修接觸!這……這如何向師尊和師叔師伯他們交代? 暴脾氣的靜安則直接行動,氣得將碎片踩得震天響,一把拽過顧澤之,生硬又不情愿:“失禮?!?/br> 已經調整好狀態、恢復力氣的溫莎低眉拱手,耳垂泛紅:“多謝?!?/br> 玉腕自寬大的衣衫露出一截。 她整個人包得嚴實,除了眼部和額頭以及雪白的脖頸,其他的都被衣裳蓋住。 可正因如此,這一節皓腕才更讓人浮想聯翩。 剛才還叫囂的那個青玄宗的名為平陸的弟子,都忍不住喉結翁動。 云書心細,忙走過去:“云莎,沒事吧?” 溫莎心境雖然波瀾起伏,但已經不再惶恐,道:“沒事?!?/br> 她轉過身,清凌凌的眼,看向青玄宗的那些……熟人。 “哼,合歡宗的女修現在都開始用投懷送抱這樣老套的戲碼了啊~”李扶鶯很看不起合歡宗的人,惡聲惡氣,“旁門左道,難登大雅之堂,修士之恥!” 云繾回懟:“在融合境卡了五十年的蠢材也好意思在這里狂吠?也不知你那宗主父親給你尋了多少靈丹妙藥,才給你堆到金丹初期呢!” 李扶鶯心中有愧,聽不得這個:“住口!我這一身修為是除魔衛道得來的,你休要胡說!” 李扶鶯說完,自己心虛地別開眼。 胡說? 溫莎現在還能感受到李扶鶯身上自己那根天一劍骨發出的充滿悲情的召喚。 就李扶鶯,斬殺邪魔外道?獲的修為? 當真可笑! 云繾快人快語:“那你掃平了哪個魔道?斬殺了哪些魔修?” 李扶鶯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想行俠仗義,像話本子里那些人間女俠一樣,但…… 不提也罷。 她身上那根劍骨好用是好用,她修為突飛猛進,但這幾日,卻突然開始隱隱作痛。 現在,更痛了。 心里虛,身上痛。 她頓時沒了和這群合歡宗的妖孽打口舌之架的心思,瞪了溫莎他們一行人一眼,直直往顧澤之那邊走。 走到剛才那個“投懷送抱”的女子身邊,還是忍不住嗤之以鼻。 對方低著頭,倒沒有發作。 李扶鶯更是底氣十足,大步一邁—— 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住,她身體一晃,狗啃泥一樣地撲到在地! 她扭頭,玄符靴旁邊插著的破棍子已經被人抽了出來,抵在自己那根天一肋骨的位置。 她這才看清那個被她嘲諷、被她不屑一顧的人的眼。 淺淺的,像是河漢——但又比河漢深邃許多,也銳利許多。 有點熟悉。 似乎是怕李扶鶯想不起來,溫莎又用魔杖輕輕地敲了敲李扶鶯身上的天一劍骨。 比著口型:除魔衛道?匡扶正義?進階突破? 李扶鶯若有所覺,難以置信地抖了抖:“不可能,你……”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溫莎! 她母親跟她說過,溫莎死了,尸體都被拖出去喂了后山的靈獸??! 但,這雙眼睛真的太像了…… 只比溫莎的眼睛要更冷、更清、更深,但形狀、輪廓…… 李扶鶯不敢深思。 只覺得被無形的手扼住咽喉,連呼吸都成了奢侈的事情。 她就像是被摁在地上的螻蟻,等待著審判。 卻聽那人的聲音從面紗之下傳來:“我?我沒有投懷送抱,李小姐這才是投懷送抱吧——可惜,都沒人接住?!?/br> 李扶鶯頓時失語——連聲音都像極了! 她是真的慌了,根本無暇應對這明晃晃的嘲諷,如同做賊一樣,一只手偷偷探向腰間的乾坤袋。 她臨走前,母親給了她一堆符箓,她記得有一張可以直接與母親對話,還有一張可以召喚化神期大能的□□…… 她、她要選哪一個,才能、才能…… “扶鶯,咳咳,快起來吧,地上涼?!?/br> 不動聲色地握住李扶鶯那將將探入乾坤袋的手,蘇純謹把她扶了起來,深深地看了溫莎一眼。 溫莎壓下心頭的悸動,冷眼看他。 蘇純謹:“這位姑娘,我師妹剛才確實出言不遜,但這也不是姑娘動手腳的理由。還請姑娘跟她道個歉,咳咳?!?/br> “道歉?她受傷了,流血了,還是肋骨摔斷了?” 李扶鶯一聽“肋骨”兩字,下意識捂著自己的左肋,連連搖頭:“沒有,沒有?!?/br>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于反常,她忙擠出一個笑臉:“沒事?!?/br> 她回握住蘇純謹的手:“師兄,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走,我們去跟我表哥他們打個招呼?” 蘇純謹順從:“好?!?/br> 溫莎沒有攔著他們,她給了足夠的暗示,在獵物周圍放上了致命的誘餌。 今晚,應該能有所收獲。 運氣好,能了卻原身的一大心愿。 *** 李扶鶯被蘇純謹扶著,如芒刺在背,心中惶恐,卻生生擠出一個笑容,招呼道:“菩提宗的師兄們好!表哥好!” 她梳著高馬尾,扎著鵝黃色的發帶,穿著明黃色的衣裙,若是不看那生硬的笑容,倒看著像個小太陽一般。 她母親是顧家旁支,這“表哥”一詞,多少有些攀親戚。 哪怕三位師兄悄然讓出一個位置,示意他們兄妹敘舊,但顧澤之也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沒有施舍一個眼神。 蘇純謹將又一次碰壁的李扶鶯護在身后,行禮:“顧兄,好久不見?!?/br> 顧澤之與蘇純謹同為世家大族的嫡系,也算熟悉,倒是給了個正眼:“蘇兄,你身體可好些了?” 蘇純謹:“好多了,多謝掛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