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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關注點雖各異,卻大多都集中在秋鳴罄的來歷上,唯有徐容 他兩手按抓在尊座的扶手上,一雙眼睛通紅,卻死死盯著臺上高速移動的身影,一眨眼都不曾有過。 這是這是 流風步法、明心訣、斬月槍法 許多他前世今生見過的、學過的、練過的招式,無一不是出自太華仙宗,無一不是只有嫡傳弟子才能學習的。 從眼前之人手中一一施展出來,行云流水,信手拈來。這等爛熟于心的程度,不是刻苦鉆研數十上百年不能成。 師尊 殷瑯就這樣得你歡心,連宗門秘法都可以毫無保留的教給他?! 第116章 師弟,你又忘了,師兄 秋鳴罄不出意外的落敗了。 她修為本就只有渡劫中期, 在競爭魔尊的散碎魔修中鶴立雞群,甚至超過了排位靠后的幾位魔尊,但與渡劫大圓滿的殷瑯一比, 又有點不夠看了。 殷瑯沒下狠手,或者說他處在殷瑯這個身份的時候,難得有這樣心境平和, 純然抱著切磋的心態去與人戰斗。 秋鳴罄叫認輸后,氣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過瞧她那柄長刀, 也不是個在意形象的主。 捏著袖子隨手抹一把汗, 她捏了個法訣, 伸手一招, 清亮的水球從空中浮現,仰頭張著嘴往嘴里丟, 咕嚕咕嚕聲不絕。 幾個出身較好的魔尊眉頭皺的簡直可以夾死蚊子,焦玉玉這種泥腿子倒還覺得挺親切。 秋鳴罄緩過氣,仰著頭看他:我輸了,你確實和師父說的一樣厲害,混亂之域滅的不冤。 殷瑯:你師父是哪個? 秋鳴罄笑著搖頭, 一邊撐著身體站起來:無名小卒一個,運氣好手上還算干凈,靠這一念之差被放過了, 說了尊者大概也不記得。 她背過身擺擺手,閑話家常般打招呼:沒事我就走了啊, 那個空閑的魔尊位置 她眼神往旁邊瞟了瞟最后一個被自己轟碎半身骨頭,戰斗站不起來的魔修,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哈哈要不你們再比一輪? 第五鴻把玩著長指甲, 瞇著眼笑了:這姑娘可真有趣,別人打破頭爭的權勢地位,她倒是恨不得繞開三百里。 秋鳴罄來這里仿佛就是找人打一架的,打完架她人就要走,徐容沉不住氣,在秋鳴罄將要一躍而下時,忽然揚聲道:殷瑯當年滅了你混亂之域,你倒是一點不記仇。還是說,因為敵不過,便放棄仇恨了? 秋鳴罄:嘎? 她迷惑地扭過頭,與此同時,徐容接收了天上地下四面八方所有的視線,全都灼灼盯在他身上。 徐容按在扶手上的右手抖了一下,強作鎮定地回看秋鳴罄:怎么,我說的難道不對? 下方的大批魔修竊竊私語,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連成一片也足以讓人心底發慌,尤其是幾個魔尊也都不約而同用奇怪的目光看他,身后屬下更焦急做出阻止舉動的時候。 秋鳴罄干巴巴地笑了兩聲:啊,你就是那個不久前外來的魔尊吧? 她有點發愁,想著出門前師父的交代,努力試圖組織成一個比較溫和的說法:我們魔修吧一般不講這個。而且混亂之域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和他廢什么話啊。 此時,朝諒的情緒是最外露的,說話也是最不客氣的:弱rou強食,強者為尊。這就是北魔域的規矩,懂不懂啊小子。 我看殷瑯不爽也很久了,你瞧我沖上去打他了嗎?沒有。 是我不想打嗎?是我打不過??! 尊者! 屬下快要把朝諒的衣角扯爛了:您能不能管管你那張嘴??!就算是實話也不能這么一點都不修飾的說出來??! 幸好尊位高懸空中,朝諒又沒有像徐容那般刻意提高音量,也只有諸位魔尊與秋鳴罄聽見了這段自暴自棄的話。 饒是如此,也已經讓朝諒的屬下恨不得捂著自家尊者的嘴,打包飛速奔回第四魔宮了。 朝諒一把按住背后伸過來那只手,瞇著眼睛:小子,之前不搭理你是我們一時騰不出手,你不會真就覺得偌大一個北魔域,收拾不了你這個外面來的小靈修? 打死了第七魔尊也就算了,那本來就是個廢物,又廢又狗,死了就死了,可你要是當魔尊就是他那種嗑藥的水平那本尊可得教教你怎么夾起尾巴做人。 他霍然起身,一展袍袖凌空躍下了生死臺,目不斜視地走過殷瑯身邊,難得有了幾分凌厲風采。 向上一招手:來。 殷瑯唇角含著笑,戲謔看著朝諒忽然發威,不但沒因為對方無視的行為生氣,反而向后退了幾步讓開場地,足尖點地飛身落回尊座。 剛巧聽到第五鴻的低聲喃喃:嗯?朝老四今兒個怎么這么活躍積極? 哦。殷瑯笑瞇瞇道,他大約是想跟我示好,又覺著抹不開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