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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抬下頜向魔修三人示意,并未著急說出自己大約是造了陷害的猜測。 那魔修三人已被其余正道修士圍攻綁起, 三人背對背綁在一處,看裝束皆是出自焦玉玉麾下。聞言面上憤恨之色難掩,氣得破口大罵。 分明進秘境前就約定好了見面信號!發現我們被抓你竟然反口不認?果然尊者說的沒錯, 所謂的正道仙門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封道友,你這么干不合適吧?我們師兄弟幾個若是真折在了這里,你覺得我們尊者會放過你嗎?還是你認為沈慕玄保得住你? 和他說什么呢!年紀看起來最輕的少年魔修臉龐慘白,雙眼通紅瞪著他,嘲諷道,他會怕?有我們新晉第二魔尊殷尊者護著情人的徒弟,我們尊者難不成還能越過那殷瑯殺人不成? 年紀最大的魔修苦口婆心,師弟,說了多少遍,不要總是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 我就不!不看我們怎么會知道殷瑯那廝私底下還和惡心的靈修偽君子有這樣見不得人的骯臟交易! 秦珣眼皮輕輕顫動了一下。 一群蠢貨,跟著他們尊者好的不學壞的學,腦子靈光一點會死??! 這三人罵得實在真情實感,圍觀眾人立場又開始動搖了。 唯有那領頭女修看上去沒受到影響,手持兵器紋絲不動,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話? 秦珣淡淡道:封嵐身為天璣道君的弟子,天賦絕佳,前程光明,有什么理由同龜縮在北魔域的魔修沆瀣一氣?這難道不是最有力的證明?更何況只憑一家之言便定我的罪眾位道友此行便不輕慢嗎? 女修沉默。 半響,她道:是卿夜閣的修士最先撞上幾個魔修,約莫在卯時,卿夜閣弟子傷亡慘重,在奔逃中遇到天臺佛宗的小師傅們,這才從魔修毒手下逃脫;辰時,菩提寺等幾個二三品宗門的修士也遭了難,僅有一人逃出;辰時三刻,一品宗門江海樓修士幾近全軍覆沒我們接天道宗兩個時辰前同天臺佛宗來人會和,清點在場宗門修士,只有太華仙宗無人出現。 她說完,并未順勢提出任何質疑,平靜地直視秦珣雙目。 秦珣問,還有么?只是僅此的話,似乎不至于眾位定罪于我。 卻并非人人都有那好耐性,殘存的卿夜閣弟子中沖出一人,失去一同長大師妹的悲憤充滿了大腦,這還不夠么!如果你太華仙宗沒有貓膩,為何各大宗門都遭到了魔修襲擊,唯有你們毫發無損?還是說封道友想告訴我,太華仙宗堂堂超品仙門,弟子竟然擋不住魔修的攻擊全軍覆沒了,所以到如今仍舊只有你一人現身嗎! 宋道友慎言! 為首女修掌心兵器翻轉橫過,凜冽寒光橫在脖頸前,想要沖上去掐住封嵐質問的宋姓男弟子險而又險停住,一滴冷汗順著側臉滑落下來。 秦珣翹了翹唇角,這位道友怎么稱呼? 女修:接天道宗,寧慕。 寧慕說,確實還有其它證據。 她轉身走到被綁住的魔修三人身前,彎下腰在他們劇烈的扭動抗拒中強行在懷中摸索一陣,捏著什么東西走回來伸手一遞。秦珣自然地接過,是一張紋路被血污遮掩了一半的傳訊符,正是先前一名魔修從袖中取出的。 秦珣盯著這張傳訊符半響,沒想明白這算是什么證據。他信手展開 胸前亮起了一點紅光。 透過單薄的衣襟,醒目而刺眼。 鏘! 秦珣單手穩穩握住長.槍,架住猝不及防襲來的長劍。 他抬手摸了摸側臉,些微的刺痛中,一道冰涼血痕緩緩滑落。 寧慕的劍很快,她和季長安都是劍修,但比起還停留在招式階段的季長安,寧慕已經脫離了劍招的限制,心念到處,劍光如銀龍飛舞。 秦珣目光微冷,何意? 他尋到一個空隙從懷中取出那點紅光,是一張被用過的傳訊符,紋路上覆蓋著淡淡的魔氣,燃燒的黑色火焰中,一柄巨斧閃爍著鋒銳寒光。 與先前寧慕從三名魔修懷中搜出的一模一樣。 秦珣自然有很多這樣的傳訊符,但這一張,絕對不是他自己放在身上的。 進入天玄密藏的是封嵐,封嵐身上怎么可能會攜帶有著魔尊標識的傳訊符? 寧慕:遞給你之前,我在上面沾了一點靈氣。 這種有著紋樣的特殊傳訊符都是成對的,一般使用完后會有一點淺淡魔氣留存,傳訊符儲存的力量還未徹底耗盡,此時只要施加一點靈力的刺激,就能激活一瞬傳訊符,同時成套的另一張也會出現相應反應。 秦珣垂下眼不做聲。 三個綁在一起的魔修也不甘落后,紛紛賣起隊友。 最年長的說:封道友,進秘境前你專程來找我們定下約定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樣躲躲藏藏不敢見人啊。說好的我們魔修提供密藏地圖,你做臥底幫我們把靈修都送出去,到時候得了傳承七三分。我們可是立下過天道契約的,反悔的后果你也承擔不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