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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琦蘭突然被叫到名字,下意識點了下頭。被身邊藺心喬用力捏了捏掌心,回想出來前母親交代自己的話,連忙警醒,嚴陣以待。 誰料徐容卻不再問她,反手拍了拍在場一位男弟子的肩膀,這位師兄,我瞧你眼熟,約莫當初是同我一處的,你且說,我可曾主動找過這位花師姐,或者接受過她任何幫助嗎? 好像沒有吧。對視瞬間,男弟子眼神恍惚了一下,再開口時更加肯定,沒有。每次都是花師姐主動來找你,也從未進過你院中。你一貫窮酸,身上也沒莫名多出過什么好東西。 內門弟子各自有各自的事,哪有那么多功夫和精力去注意這種細節,這金丹期男弟子這么肯定,一時也影響到了不少人本就模糊的記憶。 好像確實是 我也記得徐師弟來時和走時家當絲毫未變 我覺得花師叔應該不會拿花師姐的名譽開玩笑吧 殿中唯有秦珣瞇了瞇眼。 難怪迷魂術沒留下后遺癥,原來這小子也懂相同類型的術法。不過他一個凡人世子,哪里學來仙家術法? 花飛鶯冷聲道:小子口舌鋒利??赡阍谌绾无q駁,事實就是事實,你敢發誓說自你入門至拜師,琦蘭對你的幫助你一絲一毫都未曾領受過嗎? 徐容嗤笑,師叔,您動輒就讓人發誓,既然如此有底氣,為何不自己先發個誓?他抬眼,黑色眼珠中厲色一閃而過,莫非師叔也不過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花飛鶯尚還穩得住,花琦蘭卻有些急了。 母親答應她只要她配合,就能盡快將慕玄救出天罰澗,還能讓慕玄對她心存感激,二人再續前緣的可能性也更大。 可看眼下形勢,別說救慕玄,她母女倆的名聲都快沒了??! 她當初本就是領了黎師祖的任務去接近徐容,為什么要這么做不清楚,但對徐容可真的是一點旖旎想法都沒有??! 我 花師姐也想與容分辨一二嗎?還是想發揮你一貫胡攪蠻纏的本事? 徐容開頭順利,發揮更是流暢,節奏把握的飛起,完全不給還要拿腔拿調的花飛鶯插嘴打斷的機會,更別說嘴上功夫不如母親的花琦蘭。 她說是,就是承認了徐容說的才是真相;說不是,那不是就默認了自己是在胡攪蠻纏嗎! 一時進退兩難。 徐容要是會照顧她的心情,也就不是上輩子那個開后.宮的渣男了,他笑吟吟地往后一靠,雙手按在身后桌案上,別說師姐從未與容表過心意,就算有,容也絕不會講出來以此污蔑師姐。女子名譽本就寶貴,可花師叔非要不依不饒,甚至辱及師尊,那也怪不得容口出不遜了。 未曾互表心意,互送信物,甚至不曾單獨相處。容自問與師姐清清白白,花師叔非要揪著此等罪名往容與師尊身上按,是當真不在乎自己女兒的名譽,還是為了陷害師尊,連自己女兒的名聲都可以不要了? 何等誅心。 看的秦珣嘆為觀止,心悅誠服。 不愧是主角。便宜占了,罪名反扣給對方。換做他秦珣,決計做不到拿女子名譽說事的。 花飛鶯萬萬沒料到這被她忽視的小弟子牙尖嘴利到這個份上。她特意挑中沈慕玄脫不開身,能做主的顧扶軒與封嵐皆是不善言辭之人的時候發難,就是為了直接按死沈慕玄,最好一輩子被關押在天罰澗老老實實供血,決計不能讓他有任何反噬琦蘭的機會! 她氣得發抖,直罵,這就是沈慕玄教出來的徒弟?滿口謊言,不敬長輩,他怎么有臉領受我仙宗神劍?莫不是如當年那般使了什么詭譎手段吧! 噗嗤。 徐容實在是沒忍住,捂著嘴任誰都看得出他忍的辛苦。 花飛鶯立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臉色煞白。她拿什么說事都可以,最不該的就是提及太華七劍! 劍主的地位是仙劍承認的,她可以怒斥沈慕玄德行不修,卻絕不能質疑對方對宗門的忠誠! 周圍弟子看她的眼神立刻不對勁了。 徐容笑完,直起身直視對方雙眼:花師叔,發誓吧。既然您覺得只有發誓才能證明自己的無辜和正義,那便按您的意思。只要您敢發誓方才所言無一句假話,容即刻伏法,絕無二話。 花飛鶯哪里敢! 別說最后那一句失態的怒罵,關于花琦蘭那些話也是她刻意使用話術歪曲事實,一旦發誓,九霄重雷即刻就至。 她一時僵在原地,汗水涔涔而下。 秦珣輕輕笑了一聲。 未及出言,花飛鶯卻好似被提醒了什么,深吸一口氣,重新穩住了,逼迫長輩發誓,看來世子的家教也并不如何,連起碼的尊卑都不曉得。 她不著痕跡地在袖中捏了捏手指,徐師侄之事我亦有道聽途說成分,氣急之下口出傷人之語,是我的過錯。竟是干脆利落地認錯了。 緊跟著她話鋒一轉,重新指向秦珣,可天璣道君的事,我可是從頭到尾都知曉過程,封師侄總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口稱沈慕玄的尊號,又重新換回了師侄的稱呼,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心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