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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掠而過的槍身挾裹著冰涼的黑焰,焦玉玉大罵一聲飛速閃開。 不是他們拿黑焰沒轍,是抵御這玩意太消耗魔氣,不是沒辦法誰也不想用身體硬碰。 躲什么躲,不是來找本尊麻煩的嗎?為什么不接招! 那紅衣身影不知何時閃了過來,幾乎跟他臉貼臉交錯而過。雙眼對上的瞬間,其中的狠辣瘋勁兒讓焦玉玉猛地打了個哆嗦,甚至沒聽清耳邊的聲音說了些什么。 只覺眼前銀光縱橫,黑色長線所及之處,空氣都被灼燒的扭曲變形。 看不清人與武器的分別,只能憑借本能應戰。 耳邊有人在笑:怎么了玉玉,幾年不見,這本事不漲反降???要是就這點能耐,還是盡早滾出北魔域,把地盤讓出來吧! 都說了多少遍不準叫老子玉玉! 焦玉玉出離憤怒,巨斧揮舞成風、大開大合,對著黑焰也不再閃躲,揮著斧子迎面而上:啊啊啊啊啊啊氣煞本尊也 劈一斧:叫你坑本尊! 第二斧:叫你害死本尊下屬! 第三斧:本尊要殺了你個狗日的叛徒啊啊啊 三個渡劫期混戰成一團,巨木傾倒,山脈崩裂。 高大懸崖裂開傾塌的瞬間,萬頃洪水噴涌而出,徑直將躲閃不及的二人澆了個透心涼。 烏曼陀: 焦玉玉: 他張了張嘴,吐出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修真者衣衫本就輕薄,濕透之后緊貼在身上,烏曼陀火辣的身體曲線完全暴露。 冷水澆濕了她的衣服,也澆滅了她燃燒起來的戰斗熱情。 切,一點都不知道顧憐美人。烏曼陀冷哼一聲,也不在意被兩個大男人看著,魔氣運轉蒸干了衣服。 焦玉玉直愣愣地扯著大嗓門:為啥要照顧你?你還沒殷瑯好看呢。 烏曼陀: 別攔著她,她要殺了這個臭男人! 焦玉玉才不想理她,捏著斧柄警惕盯著殷瑯周身浮動的黑焰:不打了吧? 殷瑯閃得最快,身上紅衣除戰斗造成的破損外再無它傷。他喘了口氣,響指一打,黑焰竇得碎成細小焰花四散,驚得焦玉玉一個閃身后撤幾百米,惹來烏曼陀大聲嘲笑。 焦玉玉悻悻回來,四方臉漲得通紅,嘀咕道:不能怪本尊那玩意兒散開后,哪個見了第一反應不是掉頭先閃 殷瑯看了烏曼陀一眼。 女魔尊瞪回來:怎么?姑奶奶替你保住那么大家業,還聽不得你們一兩句密謀? 聽聽倒也無妨。紅衣人拉長了調子,瞥她一眼,似笑非笑:只要你覺得,聽完后還能從本尊槍下活著離開。 烏曼陀果然有些猶豫。 殷瑯這瘋子喜怒不定,一挑二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她還真有點拿不準對方現在是在唬她還是說實話。一般情況下后七位魔尊誰也沒可能單人匹馬弄死誰,可是 三日后我再來找你!烏曼陀甩下這句話,化流光遠去。 焦玉玉摸不著頭腦:打都打完了,她還來找你干啥? 殷瑯懶得和這個頭腦簡單的大傻個多說,言簡意賅地問道:誰鼓動你來找本尊麻煩的? 焦玉玉:??? 他愣了一下,眼珠一轉,飛快擺出一臉怒色:你還好意思和本尊提! 焦玉玉氣勢洶洶地沖到近處,抬起斧頭打算增強一下己方氣勢。殷瑯淡淡一眼掃過來,他條件反射一縮脖子,回過神來時,已經老老實實把斧頭收回去了。 焦玉玉被殷瑯盯得渾身不自在,避開他的眼睛,吞吞吐吐,把原本質問的話說得氣勢全無。 那個你搶了本尊的東西,還把東西太華仙宗坑害本尊的屬下他左顧右盼,絞盡腦汁回憶著:要不是你這么做,本尊的屬下怎么可能傻到去刺殺刺殺哦對,刺殺天璣劍主?! 誰告訴你本尊把東西丟去了太華仙宗? 是第是我、是本尊自己查到的!焦玉玉眼神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殷瑯,堅定道:就是本尊自己查到的。 呵。殷瑯冷笑一聲:可是本尊丟到太華仙宗的,是第四尊的東西。 什么!焦玉玉雙眼瞪大如銅鈴:朝諒那混賬玩意兒居然敢騙我?! 緊跟著他僵住了。 哦。殷瑯微笑著靠近,一字一句道:原來是朝諒鼓動你來的。 你又詐我!焦玉玉簡直要氣瘋,大喊:證據!本尊要證據!沒證據你休想再騙到我! 對,就是這樣,你有證據證明你沒把本尊的東西丟到太華仙宗故意坑害本尊嗎! 我有啊。殷瑯謊話說得和真的一樣,抬手往頭上一摸,將束發的深紫色發帶抽下,在焦玉玉地注視下,變成了一塊金燦燦的大金磚。 上面還歪歪扭扭畫著個大笑的方臉,看五官和焦玉玉相似度極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