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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這話本是如何出現的,他既然能從妾室手中得到《逆天》,其他人未嘗沒可能通過各種渠道意外獲得。 秦珣不在乎所謂的主角會慘成什么樣,他只在乎師徒二人的安全。若是劇情被公開,作為反派的他們所有秘密都會大白于天下! 他這副嚴肅的模樣把殷瑯逗笑了,用折扇敲了敲徒弟過于緊繃的肩膀,笑道:用不著一副要上戰場的表情。小長安并不是個很聰明的姑娘,就算她對你心存防備,從她口中套出消息來對你而言也不是什么太過艱難的任務。 至于季長安有可能非此世之人的猜測,殷瑯略作思索后還是沒講出來。 徒弟已經夠緊張了,還是別繼續給他增加壓力了。 師父是怎么知道秦珣神色復雜地組織了一下語言:長安師妹和我們看的不是同一冊話本? 說實在的,殷瑯直接得出季長安看過《逆天》的結論,已經讓秦珣受到了足夠的驚嚇,這一點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了。 簡單。殷瑯閑閑擺弄著折扇,反轉間扇面的山水畫都糊成了一團,看的秦珣眼暈不已。 他忽地停下了指間的花樣,拇指一按合攏折扇,竇然問道:假若你還是當年那個被母親帶著逃亡的柔弱孩子時,遇見了一個兇惡狠毒、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你會是什么反應? 秦珣下意識答道:逃跑。 這不就結了。 秦珣微楞,隨即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 這樣簡單的道理,他卻始終沒能轉過這個彎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為師又試探了她幾次,這才敢確定。 小長安啊,真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姑娘呢。 隨后,秦珣又大致提了一下殷瑯不在的這些日子,下屬魔道勢力的現狀。 第九尊上次戰敗后就一直停留在我們的勢力范圍內,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必管她。第九尊就是先前和殷瑯約戰,導致殷瑯發現蔽天石丟失時第一時間猜測的幕后黑手之一。 不過后來他又想了想,以對方的腦子,大抵是想不到這種方法的。 畢竟那女人除了打架之外沒別的愛好,只喜歡堂堂正正的戰斗,對背地里下黑手的行為不屑一顧得很。 是,我明白了。秦珣應了一聲。 思緒轉到最后一件需要匯報的事情,秦珣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一瞬。他很快調整過來,保持著語氣的平靜無波: 九幽庭近日異動頗多,小動作不斷,不知是否出自第三尊授意。目前看上去沒有向我們動手的意圖,弟子已經安排了人手暫且監視著。 九幽庭宴歸禾 殷瑯沉思半響,緩緩搖了搖頭:你做得對,先不要輕舉妄動。前面三位魔尊已經許久不理世事了,就連我也不清楚他們的底細。過些日子吧,為師會親自回一趟北魔域,處理這些事情。 秦珣應是。 他原本還想問問花琦蘭來找殷瑯是為了什么,這世上對當年二人之事知曉最詳細的,除了殷瑯,就只有秦珣了。 他甚至還是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 但殷瑯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秦珣只得閉口不言。 師父,您的那件寶物? 在殷瑯這里補充完了靈力,秦珣臨走前露出一個糾結的表情,指了指額頭,大約是想說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意思。 雖然奇襲濟和盟時秦珣也跟去了,可他基本在外圍拼殺,雨夜混亂,連那些個合體期化神期都沒能察覺到他身上的不對勁兒,秦珣能發現什么? 若非秦珣偽裝封嵐經常需要殷瑯幫忙補充靈力,恐怕直到殷瑯把東西找回來,他也發現不了東西丟過。 暫時寄存到別處了而已。殷瑯輕描淡寫提了一句。 殷瑯不讓他多問的意思很明顯,秦珣抿了抿唇,暗暗攥拳,沒多吭聲就走了。 他現在只是化神期,等他成了分神期、合體期、大乘期甚至渡劫期,師父總不能還以修為不到家做理由阻攔他插手這些事了吧。 秦珣提到蔽天石,倒是提醒了殷瑯。 他這些日子把精力大多放在了徐容和荒古玉的事情上,倒是有點忽略了濟和盟那個小姑娘。 現在回頭再看這件事,原本摸不著頭腦的因果也弄清了來龍去脈。 無非是天道默認藺心喬是徐容未來的女人,由她將蔽天石轉交徐容,再由徐容將東西還給對世界真相一無所知的自己。 依著原著里那個蠢貨的腦子,若查不出這底下的貓膩對此信以為真,徐容又態度誠懇,收下這個徒弟的可能性高達九成。 了解天道的運行思維后,因為這個詭異的邏輯拿走蔽天石已經一點都不會讓他驚訝了。 任務堂的懸賞既然已經放出去,想必失去靠山又痛失父母的藺小姑娘的日子大約也不會太好過。 徐容與藺心喬,男主與后宮,知道真相的季長安,還有無故失蹤的荒古玉碎片。 既然事情湊到一起了,索性就一起處理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