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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師兄我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你這樣我很容易想歪的……”豐常融被定住了身動彈不得,嘴炮仍是不停,“雖然師兄我溫文爾雅玉樹臨風,但哪是這么隨便的人呢……我……” “閉!嘴!”言汐辭腦門青筋再起,不斷突突,倒是沖淡了昨日夢境帶來的沖擊。他伸手解除了定身訣,讓豐常融重新恢復自由。 “哎呀,想不到師弟竟然好這口,師兄我真是嚇一跳?!必S常融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裳,對著言汐辭眼睛一眨一眨,讓言汐辭的拳頭有些發癢。 “……抱歉,是我唐突了?!毖韵o深吸一口氣,率先道歉,“我……做了個噩夢,夢到曾經歷練的時候,你……差點死了?!?/br> 言汐辭一邊說著,視線緊緊盯著豐常融,看他的表情是否有變化。 “歷練?我們當初歷練的時候還挺順利的呀?!必S常融看著有些疑惑,“你夢到什么了?” 看豐常融的表情不似作假,也就是說昨晚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噩夢罷了?;蛟S源于原身少年時的恐懼,根植于記憶深處,只不過恰巧被他夢到了而已。 想通了這點,言汐辭緊繃的情緒也放松下來,漸漸為自己突然的沖動再次道歉:“抱歉,師兄……我莽撞了?!?/br> “師弟呀,好難得看你如此失態……”豐常融笑呵呵的湊過來,“告訴師兄,你做了什么噩夢?師兄我雖不擅長卜卦,但對占夢還是略懂一二?!?/br> “不用了?!毖韵o拒絕,十分的干脆利落。 “唉,師兄我都被你看光光了,你卻連個夢都不肯說?!必S常融搖頭嘆氣,一副落寞的模樣,讓言汐辭越發的手癢。 “師兄,你可記得‘褚墨’這人?”在豐常融絮絮叨叨的時候,言汐辭突然開口詢問,就看到豐常融整個人頓住,面孔越發古怪扭曲,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奇怪。 “你……記起來了?”豐常融表情非常復雜,看向他的眼神欲言又止,“師弟……” 豐常融師弟師弟的喊了好一會兒,可每每開口想要說什么,最后卻只是嘴皮子動了動,什么都沒說出口,那一臉五彩繽紛的詭異表情,看得言汐辭渾身發毛。 “師兄,我回天霧峰了?!睂嵲谑鞘懿涣素S常融的詭異,言汐辭決定回去,至于那個噩夢,早已在這波cao作中煙消云散開來。 “你……唉,師兄勸你一句,該放下就放下,莫要拘泥過去了?!必S常融沒有留他,而是一臉深沉地站在遠處,發出不知所謂的感嘆。 言汐辭:“……告辭了?!痹俨蛔?,說不定師兄就要和他回憶往昔,而這,觸及到了他的盲區。 在豐常融百般情緒參雜的眼神中,言汐辭僵著臉召出飛劍,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主峰,生怕豐常融對他來句:“師弟我們敘敘舊?!?/br> 豐常融雙手成束,看著師弟遠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而一直等候在殿外的弟子諸元清走了進來,看到師尊一臉惆悵,忍不住開口:“師尊,清凝師叔來……所謂何事?” 豐常融一臉深沉地搖頭:“莫問了,這些事,以后也莫再提起了……唉?!?/br> 諸元清:“……”他提了啥了? 言汐辭回到天霧峰,心情有些憋悶,而他紓解的方式,就是把姬墨澤叫來,讓他進行許久未曾進行的‘體能訓練’。 一年多未見,山下的風餐露宿非但沒讓姬墨澤憔悴幾分,反倒是越發俊秀,隱隱能看到未來那帥絕人寰的影子。 呵,不管未來如何帥,現在不過只是個弟弟!在未來顏值上略輸一籌的言汐辭,咬牙切齒,然后讓姬墨澤來回擔水,不允許駕馭飛劍的那種。擔完水,百級臺階反復蛙跳,來回四趟。跳完,劍居揮劍,直至夜幕降臨,渾身被汗水浸濕才罷。 如此往復數日,言汐辭的氣也順了,而姬墨澤則越發的身手矯健起來。明明還是少年郎,寬大衣袍下,肌rou隱隱可見。 面對如此磋磨,曾經深受其苦的璽之幾人,面對姬墨澤一聲不吭咬牙堅持,露出由衷傾佩。他們自從親身嘗試過后,就對能夠做完全套再加個來回的姬墨澤深深佩服,再也不羨慕嫉妒說小話,而是恭恭敬敬喊一聲:“姬師弟辛苦了?!?/br> 也因為姬墨澤的緣故,師尊明顯對他們松了許多,這讓前段時間被折磨得形容憔悴的璽之大喜過望,看姬墨澤的眼中溢滿慈愛,恨不得日日噓寒問暖。 很快,幾大仙門聯合舉辦的宗門大比到來。由三大仙宗玄天、云霄及青陽主辦,屆時不僅有三大宗門弟子,還有各個中小規模的宗門,派遣手下弟子們前來參加。 對于三大宗門來說,三家年年爭奪仙門之首,明爭暗斗,而四年一度的宗門大比亦是各家吹噓攀比爭魁首之時。 原本云霄仙宗的掌門之女赫連薇十二歲筑基,乃是修真界迄今為止最為年輕的筑基修士,足夠赫連掌門吹噓好多年。結果玄天仙宗乍現一名不世出的天縱之才,從入門到筑基,僅僅花了一年多時間,而他今年也不過才十一歲稚齡,仍有無限廣闊潛力,元嬰是板上釘釘,說不定將來能一舉化神,舉步大乘,最后渡劫飛升! 從云霄宗弟子歷練歸去后告知掌門赫連修后,原本打算在宗門聯合大會上出盡風頭的他瞬間吃癟,氣得他好幾日夜不能寐,一心想要扳回一城。 這一次的大比在玄天宗舉辦,倒也省了舟車勞頓的功夫,掌門豐常融早早便開始安排布置起來,誓要將修真界仙門之首的牌面給做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