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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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敷便拿刀去了自家后山,砍了幾根竹子下來,給小雞仔做雞窩。 雞窩畢竟是一個費時間和精力的事,顧敷心里又裝著事,沒有做多少就早早找鐘堯去了小酒樓。 顧敷覺得自己就像是寵物店的寵物,有一天有個小朋友來店里看到他,就說喜歡他,要把他買回去,小朋友很可愛,每天都會來看他,說自己在攢錢了,等攢夠了就來買他,他相信小孩,他等著。 直到有一天,他等到那小孩帶著存錢罐牽著mama手走進寵物店的時候,卻指著新進來擺在最顯眼位置上漂亮的那只寵物說:mama,我要買這只?。?! 第十九章 所以,你看上我臉了 顧敷和鐘堯來的時候,小酒樓還沒有開門。 鐘堯:敷哥今天怎么回事? 顧敷看著沒有開的門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了一下,自己都知道那小哥兒只不過是孩子般一時興趣,怎么還讓他擾了心神。 隨即又想到,可不就是孩子,一個才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這樣的感情,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顧敷這樣一想,心便沉下來。 掌柜來開門的時候就看到顧敷他們兩個小漢子已經在等他開門了,顧敷倚著墻垂頭靠著,像是在像什么,鐘堯坐在石梯上打著瞌睡,這幅場景頓時把他逗的一笑。 今天怎么來的怎么早?早飯吃了嗎?掌柜從胸口處掏出掛在脖子上的鑰匙,打開了門,讓他們兩進來。 還沒有~鐘堯捂著肚子可憐兮兮道。 掌柜道:我也沒有吃,顧敷呢? 顧敷看向他們,我吃了,我去給你們做。 鐘堯立馬應了一聲好,敷哥煮的粥也好吃的不得了,是他吃過最好吃的粥了。 顧敷看到廚房昨天用的面團還剩下一些,足夠給兩人煮一碗面,便挽了挽袖子,洗干凈手擦干,面團拿了過來揉一揉。 因為昨晚蓋面團上的布濕了水,面團沒有發硬,顧敷揉了幾下,團成一團。鐘堯給顧敷燒火,原以為敷哥會給他住粥,沒有想還有這等驚喜! 他還沒有吃過敷哥的面呢! 掌柜在外面打著算盤,整理賬本,肚子咕咕叫個不停,便放了算盤來后廚掀開簾子就見顧敷一手拿面團一手拿刀,動作又快又準往面團上削,一刀刀面條就劃落到燒的滾滾的水中。 掌柜:?。?! 鐘堯也同樣看呆了,只見他敷哥動作快而老練的用刀下面條,沒一會兒就把那面團削完了。 等他震驚忍不住站起來往鍋里看,就見那面條只有手指大小,薄而寬,隨著熱水滾動而上下顛浮。 顧敷削完面就去給他們兌湯料,佐料沒有現代豐富,放的也只有蔥姜蒜醋,顧敷往碗里放了一小勺豬油,用大勺子從鍋里舀了面湯到碗里,湯汁的香味一下就冒出來了。 顧敷掐著時間把鍋里刀削面撈了起來,分別放進兩個碗中,?;鸢?,可以吃面了。 掌柜湊到顧敷面前,現在一看,清清楚楚能看到這些用刀削出來的面條大小均一,厚薄一樣,都只有拇指大小,白嫩嫩又帶著勁道,拌上湯汁就越發誘人。 顧敷抽了筷子遞給湊到碗邊的兩人,兩人接過筷子就動作一致的拌了拌刀削面,端起碗就是呼嚕嘩啦吃起來。 面的口感爽滑,勁道有彈性,沾著酸辣湯汁,好吃的兩人埋頭吃,像是餓了好幾天似的狼吞虎咽一般。 兩人吃完,把湯都喝了個精光,最后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 鐘堯道:敷哥,這面真特么好吃!這叫啥面呀? 掌柜也看向顧敷。 顧敷邊洗鍋邊道:刀削面。 兩人齊聲哦了兩聲。 掌柜看看空碗,又看看顧敷,小顧,這刀削面要不也加上? 可以,每天只做十碗,一碗八錢。顧敷道。 掌柜、鐘堯:?。?! 鐘堯:哥,這錢會不會定的太高了?店里最貴的豬rou面都才六錢。 顧敷:那六錢。 掌柜、鐘堯: 隨后兩人一想顧敷做的這么好吃,不亞于豬rou面,是值得賣這個價。 掌柜道:每天只賣十碗會不會太少了? 不少。 既然顧敷都這么說,他也無法,讓鐘堯今天推一下這刀削面,如果不好賣就算了。 辰時,大家都來齊了,也有幾個來店里吃吃早飯,鐘堯努力去推顧敷的刀削面。 問:多少錢? 答:六錢。 問:有rou嗎? 答:沒有,可以加rou 客人拍桌怒道:又沒rou價錢還這么貴,是搶錢嗎?不吃這個!老規矩,來一碗湯面! 一個早上,顧敷的刀削面一碗都沒有推出去。 費寶病還沒有好,就偷偷溜出家,他都已經兩天沒有來了,怕再不來,顧敷更是理都不想理他。 中午大家都吃了午飯,整頓的時候。 顧敷聽到門口傳來鐘堯聲音。 費少爺,你來啦! 嗯,其實我今天就來看看咳咳咳 顧敷聽到門口傳來小聲咳嗽,悶悶的,扭頭去看,就見費寶撩著簾子站在門口看他,小臉慘白,捂著嘴咳嗽著。 費寶對上顧敷視線,只覺得那黑沉沉的眼中像是翻涌著什么,隨后再去看便恢復了平靜。 他捂著嘴,怕自己傷寒傳人,一雙濕漉漉漂亮眼睛看顧敷,走到顧敷身邊小聲道:我這幾天生病了,沒來你不會就不認識我了吧 費寶很想咳,又強忍著,見顧敷沒有反應,伸手拉了拉他衣角。 顧敷只覺得心里復雜的很,最終像是妥協一般,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費寶的手走出了后廚。 燒火的兩個小哥兒相視嘻嘻一笑。 酒樓后門,偏僻角落。 費寶:咳咳咳 顧敷看著他一會兒,轉身進屋里端了一碗熱水出來,喝。 費寶接過來,冰冷的手接觸到熱乎乎的碗壁讓費寶咧嘴一笑,捧著碗喝了一口,一雙漂亮眼睛都笑彎成月牙,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喝蜜水,甜成這樣。 費寶干燥的小嘴因為水的滋潤,水靈靈一瓣,比起嬌艷的花來差了幾分顏色。 費寶耷拉著眉眼,可憐巴巴解釋道:我這幾天也想來的咳咳,只是我病了,我哥不讓我來咳咳咳。 聲音因為傷寒帶上鼻音,聲音軟的不行,現在又刻意撒嬌,讓人聽了都覺得心軟的不要不要的。 顧敷:不用來。 費寶聞言怒了,老是趕他,我就不,我就來! 顧敷:所以,你看上我臉? 費寶經常盯著他臉看,他知道。 費寶:...... 費寶有些心虛,反駁道:才,才沒有呢! 顧敷不依不饒:那是什么? 費寶:......平時怎么不見這人這么多話?! 第二十章 我想嫁給你 顧敷道: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后面寂靜,只能聽到樹葉被風吹的沙沙響。 半晌,費寶面紅耳赤看著顧敷道:我喜歡你,我想嫁給你! 顧敷揉著眉心,良久道:你還太小。 費寶皺眉,申明:我不小了,人家十五歲都嫁人了。 涼風陣陣襲來,費寶忍不住咳嗽起來。 顧敷移了移位置,擋住了吹來的風。 費寶看他不說話,心有點慌,你討厭我嘛? 顧敷沒有說話,費寶眼圈漸漸紅起來,捧著熱水碗,鼻音更重了,你別討厭我我哪里小嘛? 顧敷看著費寶紅的眼圈,心房建起的結實高房此刻塌陷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二十五歲的男人,栽在這個十五歲的小哥兒身上。 顧敷難得柔了臉色,別哭。 我難受,你還不準我哭。費寶難過的擦著眼角的淚,又軟又奶。 顧敷拉住他揉眼睛的手,再揉真的紅了。 費寶握住那只手,吸了吸鼻子,眼淚汪汪看著顧敷,甕聲甕氣道:你別討厭我嘛。 咳咳,我我們做朋友也可以的費寶最后退步道。 顧敷感受著手里暖呼呼的小手,還是松了手,道:捧好,別摔了碗。 費寶也聽話的捧了回去。 你別不說話呀!費寶看自己都退后那么一大步了,顧敷依舊沒有表示,就忍不住催促道。 顧敷道:兩年時間,等你到十七歲。 你還想嫁給我,我就娶你。 他給費寶充足的時間去考慮。 也給他時間去準備。 他不想他的小哥兒跟著他吃苦。 即使,到那時候,費寶不喜歡他,他也會送上衷心祝福。 費寶聞言一喜,捧著碗急急道:口說無憑,要立字據,到時候你不認賬,我也好拿這字據去找你! 顧敷看了費寶良久,接走費寶手里捧著的碗,嘴角微微翹起,似有似無,走吧。 費寶急急跟上,道:去哪里? 不是要字據?顧敷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費寶。 眉眼間的冰冷像是薄冰融化了一般,眼里含著明顯的笑意。 費寶愣了愣,心猛得悸動了一下,心跳再也平復不下來。 費寶捂著心口,紅著小臉去推顧敷,走走走,立了字據我才放心回去。 顧敷順著他力氣走進了屋。 鐘堯剛剛就看到敷哥拉著費少爺去了后門,他一直注意著后門,半晌才看到敷哥帶著費寶回來,敷哥還是原來高冷樣子,只是眉眼間感覺出愉悅氣息。 費少爺更不用說,一蹦一跳的,哪里看不出來。 鐘堯腹誹:這還是剛剛那個小臉慘白可憐巴巴咳嗽不停的那人嗎? 費寶小跑到掌柜那要了紙和毛筆,顧敷去把碗放在后廚門口桌上。隨后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 費寶把筆遞給顧敷。 你來寫。顧敷道。 費寶頓時理解,展開紙提起筆,顧敷說一句,費寶寫一句,字跡鋒利間又帶著些可愛,一看就是練過的。 他們坐在角落,現在店里吃飯的也吃完走了,沒有人了。鐘堯和眾人,就連后廚的也偷偷躲著簾子后面看。 他們原以為費少爺這是碰到冰塊了,沒有想到,這冰塊也有融化的時候。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兩發生了什么,但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這兩人心情不錯。 唯有細心的切菜哥夫知道,顧敷這人啊,冷漠的時候真冷漠,之前對費寶不理不睬的,現在疼也是真疼,進來要的熱水,還讓丁大廚煮姜湯!要是他漢子也能這么照顧他,他們的夫夫關系用的著這么壞嗎? 費寶看著顧敷簽下自己姓名后,就高興的不得了,笑的像花一樣燦爛,接過那張字據,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小心地折起來放進懷里,放好后還不放心的拍了拍。 他對著顧敷道:你可要記住了哦。 顧敷嗯了一聲。 費寶知道自己這次不能溜出來太久,但又不想回去。 顧敷拿著毛筆看著他,見他一副要走又不想走的樣子,道:在這等一下。 費寶立馬坐端正,一副乖寶寶模樣,視線跟著顧敷走。 啊啊啊啊啊啊,他簡直太開心了! 原來顧敷對他也不是沒有意思?。?! 這樣一想,他就感覺煩人的傷寒都好了,全身輕松快樂,呼吸都通常了,十分快樂高興! 顧敷把毛筆還給了掌柜,就看到掌柜眼里的揶揄,面色不改的回到后廚,幾人都假裝做事,時不時就朝顧敷投去目光。 丁大廚更是滿臉打趣,我姜湯已經給你熬好嘍,快端去! 顧敷也不惱,道:沒成。 眾人:?。?! 這個走向不對呀??? 顧敷端起姜湯往外走,留給詫異的眾人一個冷漠背影。 費寶見顧敷出來,手里端著碗。 費寶:??? 等到聞到nongnong姜味,費寶忍不住蹙起眉頭,皺起小臉,一臉拒絕。 顧敷看他這般,遞過去的手一頓。 費寶雖然內心很是拒絕,但想到這是顧敷給他煮的,特意為他煮的,他也就沒有那么抵觸了,接了過來。 顧敷:燙。 費寶嗯了一聲,就朝碗里姜湯吹了吹,小小喝了一口感受一下。 費寶對苦的藥,對味道難聞的都不喜歡。 小時候為了不喝藥在地上打滾結果還被費丘在屁股上打了兩巴掌,后來喝藥就是猛灌自己,既然必須喝,那就幾大口就喝完了事,總比一小口一小口的難受。 費寶抿了一小口感受了一下溫度,又朝碗里吹了五六次,才猛灌了一大口,小臉上有些痛苦。 費寶:太難喝了!這味也太沖了??! 顧敷見費寶喝了兩三口后,好了,給我。 費寶立馬遞給他,臉上松了一口氣,擦了擦嘴巴,他現在滿嘴姜味。 顧敷見他從拒絕到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決絕,再到此時松了口氣,讓顧敷想笑,道:真有這么難喝? 費寶: 這讓他怎么答,說好喝他怕顧敷接著讓他喝,說不好喝,他又怕辜負了顧敷一番好意。 好難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