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妖局上班摸魚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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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沒有真實感,金渝感覺自己一輩子都掙不到那么多錢,一場全局大會卻直接將巨款清空。 辛云茂沒有鼓掌,他望向楚稚水,疑道:“你已經想到怎么再賺錢?” 楚稚水剛剛為讓賀處松口,說年底前沒準還有進賬。 楚稚水坦白:“其實沒想到?!?/br> 辛云茂一怔:“那你……” “但我跟神君一樣自信,我就莫名覺得能發財?!?/br> “?” 實際上,楚稚水同樣心痛于巨款消失,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賺錢越多越不經花,貧窮時總摳摳搜搜,潦草度日也過得去,稍有錢就頭腦發昏,反而容易沖動消費。最初還說就用賣參錢,越討論就越想要好的,一下子還搭進去一筆錢。 但職工宿舍方案都落定,她也不好反悔,再說確實值得。 一切向前看,沒錢接著賺,誰家日子都是這么過的。 全局大會結束,各個部門從食堂出來,正式開始上午的工作。 經濟開發科內,楚稚水坐在電腦前瀏覽網店數據,琢磨要不要盡快推出人參泡腳粉,爭取在年底前能賺一筆是一筆。 當然,如果姜糖和滋養膏的銷量大幅提升,就不用那么著急地上架新產品,一直以來的難題不是產量而是銷量。這就像農民種地賺不到錢,解決方法不是種更多的地,而是思考整個蔬菜及糧食市場。 金渝出謀劃策道:“那就增加直播時間?努力提升銷量?” “直播只是維持曝光的手段,還想引流就必須有其他渠道,現在網上都瞬息萬變,一眨眼熱點就過去了?!背伤烂缣幍某鋈π∫曨l影響力有限,而且將愛貓人士全轉換成網店顧客,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辛云茂坐在后面,他冷不丁出聲:“實在不行,你可以向我許愿?!?/br> 如果是許愿賺錢,那并沒有多么難。 “謝謝,不許?!背伤?,“thank you,” “哼?!?/br> 臨近午休時間,楚稚水還接到王怡文的電話,她趕忙跟金渝打一聲招呼,讓對方去食堂吃飯不用等自己,匆匆走到辦公室外面去跟好友通話。 電話里,王怡文的聲音透著歡悅:“最近怎么樣?我剛入職了,感覺還不錯,比龍知靠譜?!?/br> “就那樣吧,剛花筆錢,現在窮了?!背伤?,“快偷你男人錢養我?!?/br> 王怡文打趣:“你可拉倒吧,他養我都困難,你還是指望我養你吧?!?/br> 楚稚水得寸進尺:“那你能順便養我們局里嗎?” “?” 楚稚水和王怡文插科打諢完,又聊起新透視頻里的情況。 王怡文被高薪挖來,如今在新透算高管,手里握有一定的股份。她原本在龍知負責的就是商業營利,幫助公司將流量轉化成錢,虛假繁榮的數據是無法賺錢的,只有通過廣告、商業合作等其他手段才能變現。 “齊暢他們是鐵了心跟龍知打擂臺,你不知道我們方案都直接對標龍知做,嘖嘖?!蓖踱牡?,“現在剛起步燒錢特別兇,比龍知財大氣粗得多,我要還在龍知就完了,競爭對手給的優惠力度太大,你想什么法子都比不過人家砸錢?!?/br> 楚稚水安慰:“但你不是被挖過來了嗎?多好,臥底多年,一朝雪恥?!?/br> 新透視頻剛剛問世,必須要打響知名度,不但瘋狂散布廣告吸引用戶,還會在各類商業渠道上給合作者讓利,希望借此迅速地建立成熟體系,跟龍知視頻競爭原有市場。 齊暢等人跟普通創業者還不同,他們是帶著錢和成熟團隊,直接將龍知的模式搬過來,然后再增加一些新想法,節省很多試錯的精力和時間。他們擁有穩定資金和廣泛人脈,只要能看準商機,緊追最新的變化,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楚稚水認為自己創業成功很幸運,就是由于市場上一直有這樣的人,初出茅廬的新手很難跟這些老手掰手腕。即便龍知視頻發展起來,現在依然面臨這種競爭。 “這叫什么臥底多年,我在龍知干活也不是為給他們做臥底,他倆都是我賺錢的工具罷了?!蓖踱挠迫坏?,“我給你當臥底還差不多,你是不是跟槐江扶貧部門很熟,我上次還聽說幫忙給我朋友牽線什么的?!?/br> “還算比較熟?!背伤蠈嵉?,“連人家的農業扶貧獎都是我去領的?!?/br> 秦主任當初盛情邀請她前往銀海領獎,這才有機會公費出差跟王怡文見一面。 “那就更好啦,我剛才開會聽說了,現在跟這些部門合作對各家公司也有扶持?!蓖踱牡?,“你把當地的商家一攢發給我,然后我再把你們放到高曝光板塊,蹭上這一波燒錢廣告大潮,反正新透還處于起步期,這時候不會硬逼著營利?!?/br> 齊暢等人現在的主要目標是打響新透視頻,沒有進入絞盡腦汁圈錢的階段,對用戶和商家都會比較友善。 新透視頻跟各個商家都有合作,但王怡文跟楚稚水熟悉,肯定道:“我這算跟新透高管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嗎?你們齊總知道不管的?” “我薅資本家的羊毛幫忙建設社會主義,有什么問題?”王怡文理直氣壯,“你們那邊好歹是扶貧產品,齊暢他們也算緊隨國家政策,同樣不虧的!” “好,你等我下午跟秦主任打個電話,我倆一起弄完就把東西給你?!?/br> “最好快一點,再過段時間新透有重要活動,類似于購物促銷節日那種,流量會特別大,要提前預熱的?!?/br> 楚稚水了解地應聲,她又跟王怡文商榷一番,這才掛斷電話回到屋里。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正好是午休時間,金渝和辛云茂不知所蹤。 楚稚水回到自己座位,她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聊了好久,先是跟王怡文交流近況,接著又說起兩人的工作,現在沒準都錯過飯點,食堂里沒有菜了。 她不由陷入思索,要不要在辦公室吃點零食,索性今天中午就湊合一頓。 正值此時,辛云茂從外面歸來,他一只手推門,一只手放身后,見她還坐在屋里,凝眉道:“你怎么不去吃飯?” 楚稚水拉開抽屜,她翻找起小零食,解釋道:“跟朋友一聊天就忘了?!?/br> “又是上回的朋友?”辛云茂停頓片刻,他眸光微閃,問道,“在銀海晚上去見的?” 楚稚水詫異:“你怎么知道?” 因為她接到電話時快樂得明顯,連跑出去通話的步伐都放松,會讓她如此放肆的人沒幾個。 辛云茂沒有正面回答,他走到楚稚水桌子邊,將手中的飯盒提上來,輕聲道:“吃吧?!?/br> 兩葷兩素被裝在飯盒內,旁邊還有一盒米飯和一小桶湯,熱乎乎的飯菜將塑料袋內氤氳起白霧,隔著盒子都能聞到熟悉的大鍋菜香。自從食堂的餐標恢復正常,牛仕每周安排的菜譜就沒有讓人失望過。 楚稚水解開塑料袋,她將飯盒從中取出,掀開蓋子就聞到辣子雞的誘人辛香,一瞬間驚醒饑腸轆轆的身體。剩下的盒子里還有青菜,葷素搭配,美味健康。 “謝謝,你從食堂打來的嗎?”楚稚水看到熟悉的飯盒,驚道,“你居然會打飯?” 她以前給辛云茂帶過飯,但他是第一次給她帶飯。 辛云茂總感覺她話里像在暗示自己是傻子,他雙臂環胸,不悅地撇嘴:“這有什么難的?” 她似乎總認為他沒自理能力,他只是不熟悉現代設備,又不是沒見過人類生活。 “但你以前從來沒在食堂出現過?!背伤缃裰浪怀燥?,所以不去職工食堂很正常。 辛云茂:“今天上午才去過,現在已經熟悉了?!?/br> 局里上午在食堂召開全局大會,辛云茂進去轉一圈,已經摸清內部構造,沒有什么稀奇地方。 楚稚水看到他打回的飯菜,不知為何有種母親般的欣慰,產生孩子不再孤僻愿意接觸其他妖的感動。她一邊愉快地用餐,一邊隨意地跟他攀談:“你找牛哥打來的嗎?” 牛仕和辛云茂原來都在后勤科,二妖勉強還算是臉熟,她平時也找牛哥打飯。 辛云茂搖頭,平靜地答道:“不,是那只鳥打的?!?/br> “那只鳥?”楚稚水在腦海中茫然搜尋一圈,她不知道他在說誰,推測道,“難道是洪姐嗎?” 她不知道局里的鳥類妖怪是誰,如果光從名字里推斷,似乎只有洪熙鳴符合。 辛云茂點頭:“她還問我是不是給你打的?!?/br> 洪熙鳴好歹是人事處處長,她知道辛云茂的真實身份,自然清楚神君不需要吃飯。 楚稚水面色微僵:“你怎么回答的?” “當然是實話實說?!?/br> “……” 楚稚水思及眾妖開會時的吃瓜臉,她深吸一口氣,懷揣著僥幸心理,試探道:“當時附近沒別人吧?” 應該不會有局里職工知道這事吧? “沒別人?!毙猎泼a充道,“但有很多妖,全都圍著看?!?/br> “???” 辛云茂一進食堂就被關注,但他旁若無人地過去打餐,并不在乎眾妖的目光。只是他們這回好似不是恐懼及警惕,反而涌生出一種興奮感,不知道究竟在激動什么。 神君對惡意的分辨能力很強,可他品不出眾妖的這種情緒,說是善意也不全對,反正就是非常微妙。 沒人能說清八卦的樂趣在哪兒,但只要八卦一出現,圍觀群眾就很亢奮,比當事人還要沉醉其中。 洪熙鳴看到辛云茂露面,熱情地主動握起勺,說什么都要幫他舀飯。她聽到是給楚稚水的,更加振奮地猛裝幾大盒,一副生怕經濟開發科科長餓到的殷勤。 楚稚水聽完來龍去脈,她已經想到眾妖吃瓜看戲的灼灼目光,不禁頭疼地扶額:“我一段時間里可能都不會想去食堂了?!?/br> 如果她明天去食堂吃飯,說不定也要面對這些目光,沒準還問她辛云茂為什么不來吃飯之類的,稍微一想就頭皮發麻、坐立難安。 辛云茂沉默片刻,他好像在思考什么,期盼地眨眨眼:“既然你都許愿了,那我以后天天幫你帶飯?” “什么許愿?我沒許愿?!背伤邜?,“你是還嫌事情不夠亂嘛!” 謠言都已經產生,他居然還天天帶飯,真要越描越黑不成! 托苗處的福,她在觀察局里名聲受損,背上潛規則下屬的黑鍋。 黑貓警長通過高超的造謠手段,閃爍其詞的敘事留白,孤身一貓擊碎妖界神君辛云茂的高冷人設,在全局大會爆出驚天大瓜,讓竹子妖當場塌房。這頂尖的追蹤手法,微妙的爆料文案,精準的放瓜時機,無一不堪稱完美。 人類狗仔跟拍明星算什么?那都是過家家而已。 妖怪貓仔才是最強的,完全不畏懼神器龍骨傘,永遠戰斗在妖界瓜田第一線! 第43章 這不是舍不得讓你吃工作的苦嘛 辛云茂似乎不知自己打飯行為引發的連鎖效應,他見楚稚水反應頗大,看上去還相當不解。 好在經濟開發科接下來業務忙,楚稚水跟局里其他妖接觸不多。大家記性都不好,只要等流言消退,應該就沒什么大事。 楚稚水思及此,她的情緒平復下來,鄭重道:“我們最近還是不要同時在局里露面了?!?/br> 如果再上演一次全局大會的場面,那吃瓜群眾估計真不消停了。 “為什么?”辛云茂作為清正的竹子,他滿臉光風霽月,茫然地發問,“我們有什么需要偷偷摸摸的么?” “……” 楚稚水見他態度坦蕩,她竟被問得無語凝噎,一時不知他真心發問,還是在故意試探什么。他們現在被妖怪誤解,他卻表現得如此豁達,確實給她整不會了。 如果他是一個男人,她會懷疑他段位很高,頂尖的曖昧拉扯,來一出高階套路,一句話就將雙方關系定住。她說需要偷偷摸摸不對,她說不需要偷偷摸摸也不對,總不能放任事態發展吧。 但他就是一根竹子,思維應該沒那么復雜?